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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歌听到她对她说我爱你,会是什么反应,会激动还是会害羞,又或者是唯恐她吃亏一般,反过来对她说更多遍的我爱你
沈眷想得眼眶灼热,可她现在不能乱,她乱了,小歌更加没依靠了。她扶着桌边坐下,面对着身边的空椅子,她坚信顾树歌现在就坐着椅子上,她已经被安抚好了,正信任地看着她,乖乖地和她一起想办法。
沈眷冷静下来,思路就清晰了,她叫了两个人来,让他们去广平寺把主持和尚请来,等人走了,她和空椅子解释了一句“我们要先弄明白为什么你可以挡住子弹。”
按照常理,子弹不会击中魂体,而是应该从顾树歌身上穿过去。
她说完停顿了一会儿,像是给顾树歌说话的时间。
“还要让你的存在感更大一些。”沈眷继续说。不管是能被感觉到也好,还是能沾着血碰她一下也罢,又或者别的也可以,总之一定要让她们联系上。
沈眷开始想,要怎么办。她想了好一会儿,却是毫无头绪。她有点慌,但她不敢把情绪表现出来,她怕顾树歌看到了会多想,会失望。
她竭力让自己冷静,然后回忆之前的事情,小歌刚变成鬼的时候,她就尝试过好几种办法,她记得其中有一种是有效的。
是哪一种
沈眷像是要把记忆挖空,在其中焦灼地翻找。
终于,她找到了。
那一段时间,她们根据从广平寺得来的那本书上的办法试了一个又一个,但这些办法大部分都是无效的,只有一个起了作用,就是上身。
当时小歌担心伤害她,不肯上她的身,宁可之后再慢慢地探索别的办法。但现在情况不同了。
沈眷把那本书找出来,再看了一遍,回忆了一下仪式过程,接着就去取需要用到的材料。
她把器物都准备齐了,然后对着空气,叮嘱道“这一次你要听我的,等等我喝下符水,元气虚弱的时候,你就过来,上我的身。”
她说完就开始摆弄器物,进行仪式,就像是十几天前第一次做这个时那样。但仔细分辨,又能看出不同。第一次她知道顾树歌在,她失而复得,心里有底气,潜意识里笃信,既然小歌留下了,就一定有路走,一个办法试不成,就找另一个,缓一些稳一些也没关系。
但现在,她看似沉着,脸上的神色虔诚而专注,心里已经没有了那时的底气。
符纸点燃了,火焰跳动,烧出了灰烬,落进水杯里。
沈眷端水杯,端起来的时候,杯底和桌面磕了好几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眷看着身前的空气,说“我喝了,你做好准备。”
符水很难喝,滑下喉咙的时候,有一种尖锐灼热的刺痛,伴随着剧烈的恶心。沈眷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一口气灌了下去,喉咙疼得像要被烧坏了,胃里剧烈地翻滚,她脸色白得毫无血色,锁着眉头,缓了好一会儿都没缓过来,反倒越来越糟。
像有一双无形的手顺着她的脊椎抽走了精气,沈眷浑身无力,昏沉晕眩,眼前模糊起来,物件都有重影,几乎看不清。
符水减元气,使人身上阳气减弱,到一个阴阳相交的临界点,这样才能让阴鬼上身。
沈眷喝过两次,有经验,知道现在是她最虚弱的时候。
小歌怎么还不来她看着身前晃动的地面,想,这小傻子又犯倔了吗她想开口催促,可是她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于是她只能心焦,在心中默默地盼着顾树歌快过来。
过了不知多久,符水的效果过去了,顾树歌始终没有来。
沈眷恢复了些元气,她张口,却没有说出责备的话,也没有提她刚刚有多难受,只是问“怎么了哪里不对劲吗”
她脸色惨白,眼神却很镇定,很容易就使人心生信赖。她对着空气,温声劝说“我知道你很为难,你担心伤害我。但现在和上回不一样了,你上我的身,我才能知道你好不好。”
她说完,停下来,像是给顾树歌思考反应的时间,然后她重新准备器物、符纸、香烛。
准备开始的时候,沈眷抬头,看向身前的位置,她觉得顾树歌就在那里,她又嘱咐了一次“你要听话,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了,你要听我的。”
她强调了一遍,这次和上回不一样,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她没有说。
仪式从头开始,沈眷喝下符水,再一次承受符水带来的伤害,这次更加难熬,她身上冷汗淋漓,身体失去了重量,轻得像是不是自己的了。
书房中静悄悄的,她在独自经历痛苦。但她坚信顾树歌是在的,所以她掩饰得很好,除了额头上不断渗出的冷汗和惨白的面色,她表现得和平常一样。
小歌。她在心中喃喃念叨,你快过来,不要再让我害怕了。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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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顾树歌依旧没有出现。
书房中依旧空荡荡的,白色的灯光显得很清冷,从始至终都有沈眷一个,只有她在对着空气说话。
沈眷有些慌了,小歌被子弹击中,她会不会已经不在了。
这个念头刚起,就立刻被她按了下去,可心却依然疼得尖锐,像被捣成了碎末,淌着鲜血。她急忙掩饰恐惧,让自己看上去轻松一些,可靠一些,毕竟只有她镇定了,才能把镇定传染给小歌。
“没关系,我们再来一次。”沈眷说道。
她就真的再来了一回。
这一回,她的身体对符水产生了生理性的抗拒。光是看一眼,身体就反身性排斥起来。
她端着杯子的手不住颤抖,冷冰冰的杯子磕碰着牙齿,符水流入口中,生理性地厌恶与害怕让她反胃恶心。
沈眷强迫着自己,一口一口地往下咽。喉咙疼得像是被火灼烧破了皮,血水掺着组织液跟着符水一起往胃里流。胃中反应激烈,恶心想要呕吐。沈眷喝下最后一滴,这次她连坐都费劲,靠在了椅背上。
意识在抽离,沈眷挣扎着维持清醒,心跳变得很快,快到仿佛已经超越人类能够承受的极限了,双耳嗡嗡作响,大脑含糊,眼前天旋地转,胃中一阵钝痛,她扑到边上的纸篓上,剧烈呕吐。
符水都被吐出来了,恶心的感觉还在,沈眷觉得自己肯能要把灵魂都吐出来了,耳中的嗡嗡没消,反而越来越重,杂乱无章地撞击在她的耳膜上。
“姐。”
她仿佛听到了顾树歌在叫她,那声音很含糊,远远地传过来,好像带着哭音。
沈眷着急,抬起头,寻找“小歌,你在哪里你哪里疼吗”为什么哭呢
但她什么都没找到,周围还是空的,她目之所及依然只有空气。耳中的嗡嗡声逐渐消了下去,晕眩的感觉也好一点了,胃中除了符水什么都没有,吐干净就吐不出来了。
沈眷双眼通红,她茫然地想,刚刚那一声是她的幻觉吗不是小歌在叫她吗
明明暖气打得很足,可她却觉得身上冷得厉害。她出神地望着那些器物,望着剩下的几张符纸,意识也似远似近的模糊起来。
小歌怎么不上她身呢。她很懂分寸的,虽然害怕上身会伤到她的身体,但到了这关头,她也知道什么是最要紧,不会固执地不肯靠近。
所以小歌怎么了沈眷茫然地想。她是有一个猜想的,顾树歌其实已经不在,在子弹打中的时候,她就完全消失了。但她不敢去想,她小心翼翼地绕过这个可能,去找别的原因。
然后真的被她找到了。
“你是不是上不了我的身”上身应该也需要魂体健康才行吧,小歌现在虚弱得连血都碰不到了,上不了身也是很合合理的。
沈眷觉得一定是这样的。她歉意地看着身边的位置,想小歌应该就坐在这里“是我没考虑周到,太心急了。”
没有人应答。身边的位置空空的。
沈眷却不由自主地跟大半月前的情形相比,那时候也是这样的,她感觉不到她的存在,看不到她的魂体,得不到她的回应,但她确确实实就在这里。
这么一对比,沈眷安心了些,又一次说服自己,小歌就在这里,她没有消失,哪里都没去,还是在她身边。
沈眷想要休息一会儿,再找别的办法,可她太累了,靠在沙发上,竟然直接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不安稳,合上眼睛,梦里都是顾树歌。顾树歌的胸口淌着血,她委屈地看着她,说“姐,我好疼。”
她隐约知道自己睡着了,是在梦中,可她还是心疼,忍不住走过去看她的伤口,想要替她止血,又怕弄疼她。
“姐,我不在了,你怎么办”顾树歌说。
沈眷困惑,什么叫不在了她只是魂体虚弱,不能被看到了而已,怎么会不在了。
“我在的时候,你从来都没有说过你爱我,真可惜,我以后都听不到了。”顾树歌低声说,脸色很惋惜。
沈眷无措“等你好了,我说给你听。”
顾树歌摇头“我不会好了,我回不来了。你去喜欢别人吧,不要等我了。”
沈眷心神俱灭,一下子惊醒了。
醒来窗外天已蒙蒙亮。她坐在沙发上睡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睡眠不仅没有缓解疲惫,反倒让她更累了。
她不断地回忆梦中的顾树歌,想,假的,小歌不会说这样的话,别人多看她两眼,她都会变成一只小柠檬,小柠檬怎么会说出让她去喜欢别人的话呢,她该很霸道地宣布,除了我,你谁都不许喜欢才是。
可是明明知道是假的,那一句你从来没有说过你爱我,还是让沈眷很受折磨。她懊悔为什么没有在小歌好好的时候,对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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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
六点多的时候,去接和尚的下属回来了。
现在家里有很多人,除了保镖,还有一队保护她的武警。季管家也连夜赶了过来,安排内务,佣人们也回来了。家里一下子变得很拥挤。
和尚踏入家门,武警们都有些奇怪,待见他径直进了沈女士的书房,又有些恍然。许多富豪都很迷信,也许沈女士昨天受了惊吓,请这和尚来问问吉凶。
和尚在深山中不问世事,还不知昨天发生的事,但见了顾宅这架势,也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沈眷梳洗过,见他来,也没绕弯子,开门见山地把昨天的事和他说了一遍,然后问“子弹怎么能击中魂体”照理应该是从小歌身上穿过去才对。
此事确实反常,和尚思索了一会儿,想到一种可能,问“她之前有没有突然实体的情况比如力量瞬间变大,魂体忽然扎实”
沈眷想到她生病那回,小歌拿动杯子,还顺利喂了她水喝,那一次她就是力量忽然变大。
她把这件事说了出来。和尚微微点头,道“这就是了。阴鬼在心无杂念,注意力极度专注于一件事时,是会凝出瞬间实体的,何况你还以血饲养,她那瞬间凝出的魂体近乎人的肉身,所以能挡子弹。”
原来是这样。
沈眷听明白了,祝羽开枪的瞬间,小歌心无杂念,只想替她挡下子弹,所以才凝出了实体。
她一阵静默,心疼得喘不上气,满脑子都是顾树歌,想看到她,想听她说话,想安慰她,告诉她别怕。
她想起梦中顾树歌胸口淌血的模样,心痛如刀绞,问“她现在连我的血都碰不到了,要怎么温养她的魂体”
血是她们摸索出来的,唯一一件对魂体有益的东西,可现在小歌连血都碰不到了,要怎么办呢
和尚听完这句话,显出怪异的神色,道“她当然碰不到,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魂飞魄散了沈眷耳中嗡的一声,她像是听明白了,又像是没听明白,什么叫做魂飞魄散了
“鬼凝出实体,和人是相近的,人心脏中弹会怎么样,鬼就会怎么样。人死成亡魂,鬼死就是”和尚解释,但他还说完,就看到沈眷冰冷地盯着他。
“你敢再胡说一句,我就一把火烧了你的广平寺。”沈眷冷声道。
她不是开玩笑的,和尚看出来了,只要他敢再说一次魂飞魄散,她真的会马上派人毁寺灭佛。
“阿弥陀佛。”和尚双手合十,低头宣了声佛号。
沈眷道“出去。”
和尚没敢顶撞她,顺从地离开了书房。
他一走,沈眷就对着空气说“我没相信他,他胡说的,你当然还在。”这个和尚总是胡言乱语,今天更是神志不清了,竟然说什么魂飞魄散。
空气里没有回应,寂静得让人心慌。沈眷心乱如麻,她惶惶地站起身,但又想她不能乱,小歌只有她了。于是她又坐下,更加耐心温和“我知道你在的,你别怕,我们会找到办法的。”
她像是说给顾树歌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她想到了什么,从口袋里掏出那枚符袋,看到符袋,她像是有了寄托,显出松了口气的模样“你当然在,和尚是神棍,我们以后再也不见他了。”
小歌不可能离开,她怎么舍得离开,她明明那么依赖她,前天还在期待有实体,她怎么舍得离开,又怎么忍心离开呢。
沈眷说服了自己,认定顾树歌还在,只是魂体虚弱而已,总有一天她会好起来的。
和尚被关在了后面的一栋楼里。沈眷不想见到他,但也没放他走。她突然强硬不客气,和尚不敢多说一个字,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倒也省心。
留守顾家的武警是武警支队长带的队。
支队长发现,沈女士很奇怪,她温和有礼却又疏离,长时间待在书房里。原本以为她是在书房里处理公务,可有一次她开门出来,他顺着门缝看到里面的办公桌分明是干干净净的,还摆着一个装了血液的玻璃皿,显得十分诡异。
还有一次,他经过书房,好像还听到了沈女士说话的声音,书房里没有第二个人,支队长猜测她大概在通电话,也就没放在心上,可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萦绕在他的心头。
沈眷留在家里,绞尽脑汁地想办法,广平寺是信不过了,白龙寺也不行,燕京市里其他大大小小的寺庙和道观,早在大半月前,沈眷就去打听过一回,也去过好几家,并没有很灵验的地方。
她每天最期盼的是午夜十二点,她总有侥幸,想会不会哪一天的十二点,她就能像以前一样,感觉到小歌的存在了。
可是每天她都在失望。
沈眷没有停止和空气说话,她怕不说话,会冷落到小歌。小歌有时候很没有安全感,她会害怕,沈眷就经常说说话,有时候没有话说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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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找一本书,念一段小说。
这样小歌就不会无聊了。
她每天都会和顾树歌说一次我爱你,有时候是小歌,我爱你,有时候是小柠檬,还有一次是小骗子。她像是要把过去欠下的情话都补上。
她渐渐习惯,觉得这样也挺好,小歌听到了她的示爱,一定会很高兴的。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每次她说完我爱你,空气好像都会变得特别寂寞,于是她会有一瞬间的无措和恍惚。
她总在书房里,几乎忘了公司也忘了案子。
但案子的进展没有停止。从祝羽持枪开始,她卷入的就不是一起凶杀案了。她威胁的是全市人民的安全。
全市严密布控,各路段都有武警把守,祝羽躲了两天,第三天在一个即将拆迁的老旧小区被捕。
这三天,祝羽被定性为危险分子,那张脸在媒体上高频率刷屏,群众都看熟了,她一出现在人群里,就很容易被人认出来。
沈眷接到通知,说是祝羽被抓住了,她点了点,说她立刻去警局。
挂了电话,沈眷习惯性地对着空气说了一句“抓住了,已经在警局审讯了。我们去旁听。”
这件事总要给她和小歌一个交代。
她驱车赶至警局。
警局外专门安排了人在等她。接到她就把她带去了讯问室。她和几个领导在监听室旁听。
领导们有市里也有省里的,见了她,也不敢托大,相互寒暄,几句话后,众人一起坐了下来,隔着玻璃看着审讯情况。
祝羽坐在一张桌子后,双手被拷在了椅子上。她已经摘下了温顺的面具,笑容放肆,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她的声音清晰地传过来。
几个领导很快就沉下了脸色。
祝羽很配合,配合得过了头,说一切都是她策划她施行的,她找到张猛,让他撞死了顾树歌,她亲自偷的尸体,砍的手指,枪是从毒贩手里买的。至于为什么要杀沈眷,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单纯是因为被许彤指认了,觉得逃不了,于是就想多杀一个是一个。
没人信她这套说辞。
不说其他,光是枪这一件,就是漏洞百出。
能弄到枪的毒贩基本是制毒贩毒一条龙的毒枭,一个个都谨慎惜命得很,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地把枪械卖给一个二十来岁的富家女。
她的背后一个团伙,并且是具有作案历史,跟一些重大犯罪集团有交往渠道的团伙。
可她嘴巴硬得很,口风极紧,不管用什么审讯技巧审讯手段,她都不上套,极为狡猾冷酷。
公安局局长神色严肃,说“看来她背后的团伙相当残酷。”所以她宁可独自背下罪名吃枪子也不敢泄露分毫。
审讯进行了三个小时候,毫无进展。沈眷倒是有些想法,她想和顾树歌说,可人太多,她不好开口。
下午五点左右,审讯中止。
领导们决定开一个会,深入挖掘。沈眷见快天黑了,也要离开。天黑后小歌不能在外面。
他们走出监听室,刚好遇上了被押解出来的祝羽,祝羽看到她,露出兴味盎然的表情。她们擦肩而过时,祝羽停了下来,笑着看她“你大概还没发现自己已经疯了吧”
沈眷漠然地看着她。
“你趁早去治治吧,你的臆想症可不轻。”祝羽显出刻意的怜悯,“顾树歌早就死了。你总是自言自语,都不觉得奇怪吗你在电影院外,就没发现边上的人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你”
沈眷明白了,为什么那天电影院外祝羽会突然出现。她在跟踪她,她看不到小歌,以为她是在自言自语,所以上来试探。试探的结果就是认为她疯了。
领导们听得云里雾里,都忍不住看向沈眷。沈眷什么都没说,举步离开。
“我没有疯。”她坐到车上,对着空空的副驾驶座,心里有些难过,但她不想让顾树歌担心,于是眼中就有了少许笑意,“你最清楚了,我没有疯,我也不是自言自语,我在和你说话。”
可是副驾驶座上没有人也没有鬼,她摊开手心,也没有人在上面画个勾,表示赞同。
“小歌”沈眷唤了一声,她想说,你给我一点回应,我害怕时间久了,我自己都要产生动摇,都会以为自己疯了,一切都是臆想。但她无法开口。
小歌一定比她还急,她说这样的话,不过是给她添加压力。
于是她改口道“我们回家。”
回家,今天的我爱你还没有说,今天的小歌是什么呢是小河豚。她听到祝羽说她疯了,一定气成了一只河豚。小歌最维护她了。
沈眷踩下油门,驶出车子,她转头看着副驾驶座,温柔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