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老子守着这批灵石,守了一辈子啊(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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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道面色古怪的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刘族长会借路?”
“自然不会。”
陈平德轻喘了口气,颇为无语的望向陈道:“道儿啊,你跟我讲讲你是怎么想的。”
“人家辛辛苦苦修条密道,偷偷摸摸的生怕人知道。”
“然后你要过去跟人家说,朋友,我知道你藏了条密道,借我用一下。”
“可能吗?”
“自然是给他剁了,然后再借道了。”
“好了,别废话了,时间不够了。”
他撸起袖子,活动了下筋骨,让身体恢复到最佳情况后,才拍掌望向六子:“行了,让兄弟们都带着箱子过来,准备将这些灵石带上,然后撤了。”
“这玩意,再不撤,等灵泉宗来了就不好说了。”
“让几个兄弟,去后院将那些马匹都牵来。”
陈道眉头微微皱起沉思了片刻后才开口道:“我记得这些马匹都是天府客栈的吧,那个客栈是陈府的产业。”
“自然。”
陈平德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道:“就是你口中那个每年都亏本的店铺,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在石城这个很少有外人来的小城,开个客栈,弄这么多马匹?”
“不就是为了跑路的时候利索点吗。”
“行了,干活吧。”
...
一个时辰后。
陈道双手拄着木伞站在内院中,而牛莽带着一众道帮安安静静的站在身后。
而陈平德则面色复杂的站在院子中间,扫视着这个布满青苔和油灯的院子,在这个院子住了二十多年了,此时突然要离开。
说实话,内心还真有一点不舍。
一直住在这里的时候没什么感觉,只觉得一切都很平常,但真到了离别这一刻,又突然感觉院内哪哪都有生活的痕迹。
这个院子今早就卖了,只是走的仓促,陈家的产业是卖不掉了。
不过也无所谓了,加起来也没几个灵石。
他望着面前的一切,轻叹了一口气神情莫名的感慨道:“道儿啊,你还记得那棵黄杨树吗?”
“别的孩子小的时候,总是喜欢捣乱,到处乱跑,不是砸别人家玻璃,就是弄得满身脏兮兮,成群结队的游荡在石城中,好不快活。”
“而你从小就不一样。”
“你从小就不喜欢那些跟你同龄的孩子玩,就喜欢爬树。”
“有天晚上下人说你不见了,找了你好久也没找见,最后才发现你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上这黄杨树了,就在那抬头看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说你一个小孩子,怎么那么多心思呢。”
“你母亲走的早,当初我还担心你太调皮捣蛋,令我烦躁,然而你从生下来就一直很乖,这反而让我有点感觉...”
“感觉有点...”
陈平德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不由有些尴尬,停顿了一会儿后,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算了,不说这些了,道儿,准备好了没?”
而此时。
内院里总共有八辆马车,每辆马车都有两匹马牵着。
此时这些马匹正在略微不安分的拨着前蹄,而这八辆马车里面,装满了塞满灵石的箱子。
刚才他们已经清点过了。
足足七万多枚灵石。
这是一个灵石矿的储备,当然是小灵石矿,如果是大灵石矿的话,别说数万枚灵石,数十万枚,数百万枚灵石都是有可能的。
除此之外。
院内还拥满人。
有猛虎帮的七八十号人,道帮的近三十号的人。
还有三十余名陈府下人,以及猛虎帮和道帮的一众家属,近一百人。
总共加起来有足足近三百人。
这可不是一个小数字,三百人这个数字听起来不大,但行动起来,足以产生很多变动。
陈道眉头微微皱起扫了眼一旁的陈府下人:“他们也要带上吗,人太多了会累赘的。”
“得带上。”
陈平德面色认真的开口道:“我们跑了就意味着畏罪潜逃,夜袭天仙酒楼这件事情就已经定性了,这种情况下如果留他们在石城,他们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都在陈府伺候咱爷俩十几年了,也算是有感情了。”
“更何况去一个新地方,熟悉的人用起来也顺手。”
“行了,没啥事的话就出发吧,已经引起不小的动静了,陈府外又多了些人。”
“也不用等日跌了,直接冲到刘家,只要进了他家的密道,出了城之后,就安全了。”
“等等——”
这时,陈道才突然意识到一个事情:“这么多马车,怎么进刘家密道?”
“自然是进不去的。”
陈平德轻叹了口气沉声道:“我们兵分两路,我带着猛虎帮和这些马车正面闯城,吸引注意力。”
“道儿你带着你的道帮,从刘家密道跑,等会儿我将刘家密道入口跟你讲一下,刘家的实力我清楚,比不过你的道帮的。”
“万一,我是说万一我死了,你有那一储物袋的灵石,也算是有了东山再起的资本。”
“其实最佳办法应该是,将这些灵石藏在这里,我们一起从刘家密道跑。”
“可是老子心不甘啊。”
“老子守着这批灵石,守了一辈子啊。”
“每天都提心吊胆的生怕消息泄露出去,想用又不敢用,整整二十年,这件事情已经成了我一个执念了。”
“我实在是做不到,将这些灵石放在这里,就算可能会死,我也得试着将这批灵石带出城,不然老子就算活着也生不如死。”
“亏我还真的以为你有什么好计划。”
陈道面色阴沉的扭动了下手腕,将手中木伞塞进储物袋里,又从牛莽手里接过一柄钢刀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后。
“行了,走吧。”
“一起去闯城。”
陈平德微微一愣,略微不爽道:“道儿你不是一直很理智吗,难道你不知道不能将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的道理吗?”
“你和我一起去闯城,我们父子二人很有可能会全死在城门口的。”
陈道最后扫了一眼那棵黄杨树,没有讲话,只是绑紧了裤腿和手腕上的衣物,拎着刀大步朝院门走去。
“父亲,你话好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