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厂长古定波的儿子被抓啦!
这个消息如同旋风,在蓝光厂刮过。
所有人都感觉不可思议。
因为在他们的印象中,古建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在厂里混日子的富家子。
小错不断,大错不犯。
最多也就仗着身份,去办公室冲着漂亮小姑娘口花花几句,如果遇到厉害的小姑娘,被操起笤帚打一顿,连手都不敢还。
这样一个窝里横的人,有胆子犯罪?
保卫科里,依然是童然和毛安平主审,杨霄在一边旁听,只不过这次被审讯的不是包军,而是古建。
他就是被李芳的大女儿指认出来,到家里传口信的人。
警察什么都没问,古建就已经慌了神,两条腿不停地晃动着,心虚地看着童然和毛安平。
“姓名?”童然开始询问。
“古、古建。”古建很紧张,开口连自己的名字也说得吞吞吐吐的。
“年龄?”
“二十四。”
“知道为什么请你到这里来吗?”
“不、不知道!”古建的两条腿晃得很厉害,连带着身体也跟着晃动,摇头的幅度反而不大。
童然看似随意地问道:
“上个月七号,你在干什么?”
“我在家啊!”古建想都没想,马上回答,为了让警察相信,赶紧说道:
“不信你们可以问我妈!
我、我整天都在家里,哪都没去。”
好家伙!
普通人面对警察的询问,三天前干什么都说不清楚,古建对一个月前的事张口就来,不是早有准备,就是记忆力超强。
古建显然不是高智商的人。
“你撒谎!”童然大声呵斥,说道:
“有人看到你七号晚上出现在刘宗保的家里。
老实交代,你去干什么?”
古建矢口否认,摇头道: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在家里,哪也没去!
对,我在家里!”
杨霄从角落站起来,把笔记本放在桌子上,纸上写着“懦弱”、“没主见”、“不是凶手”几个字,这是杨霄在一旁观察,对古建的评价。
在杨霄站起身后,古建表现得更加紧张,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抖动。
跟童然和毛安平相比,他显然更害怕杨霄。
特别是杨霄的那双眼睛,像是能把人看穿,让古建不敢抬起头来。
“你们把刘宗保的尸体藏在什么地方?”
杨霄的声音落到古建的耳朵里,如同晴天霹雳,他下意识地开口:
“藏在……”
当这两个字说出口,古建才意识到杨霄是在诈他,赶紧把嘴闭上,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杨霄手指敲击着桌面,清脆的敲击声在审讯室里回荡,说道:
“古建,两条人命!
你觉得自己扛得住吗?”
古建把头埋在胸口,嘴里嘀咕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没有杀人!
李芳是刘宗保杀死的,电缆是包军盗卖的,跟我没有关系……跟我没有关系!”
古建的嘀咕已经让他暴露了。
他在重复着那个男人教他说的话。
其实内心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抬起头来!”
杨霄的声音再次在古建耳边炸响,他愣愣地抬起头,看到杨霄眼睛的瞬间彻底崩溃了,“哇”地一声哭了起来,说道:
“人真不是我杀的!
我也不想这么做,都是他逼我的!
呜呜!呜呜!
我没有杀人,我、我只是……”
“那个人是谁?”杨霄不给古建思考的时间,抓住他情绪崩溃的机会追问。
古建痛哭流涕,结结巴巴地说道:
“是、是冯良才……”
接下来的审讯就非常简单了。
古建一口气说出所有事情。
冯良才是包军手底下的销售员。
他和李芬很早就认识。
两个人都喜欢打麻将,是在牌桌上认识的。
刘宗保能给蓝光厂拉货,还是冯良才帮着疏通的关系。
九月厂里封存了一批质量有问题的电缆。
冯良才知道像这样的产品封存在库房就是死货,更何况质量有问题,几年都不会有人去盘查,就打起了这批电缆的主意。
他跟刘宗保、李芳商量,把电缆偷运出去,拉到外地卖了。
想要把二十吨电缆分批运出库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冯良才找到了在仓库工作的古建。
古建没胆子干这种事。
冯良才想了一个歪点子。
几个人把古建约出来灌醉,到了一家酒店后让李芳脱了衣服睡到被窝里,第二天早上刘宗保和冯良才把古建堵在床上。
他们以告古建强奸相威胁,胁迫他加入盗卖电缆的团伙。
有了古建的帮助,冯良才顺利地把那批有问题的电缆提了出来,分批转卖到几百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