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绿橄榄烧烤店正在营业中,屋外人声嘈杂,但屋内的气愤紧张到了极点点。
受小萱影响,我养成了随身带刀的习惯,当下抽出刀,靠着门和瘦子对峙。
瘦子熟练的转了个刀花,笑道: “对,这样才对。你要是不反抗一下,我都觉得没意思!今天不妨告诉你个秘密,老子16岁就捅死过人了,当年外号东关小刀客!你有什么名号!”
我怒声说: “老子外号漠河散土王!今天就是要跟你跟你杠一杠!看谁先死!”
“***。”
他骂完直接朝我冲了过来。
我一个跨步跑到桌子旁,两人开始围着桌子转圈,互相出手,持刀试探对方。
瞅准机会,我率先出手,抓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子,猛的朝瘦子头上甩了过去!
瘦子反应也很快,就在我刚摸到啤酒瓶子那一秒,他抄起桌上放烤串的不锈钢托盘挡在眼前,刚好挡住了飞来的酒瓶。
“***!”
噼里啪啦一阵响。
瘦子单手掀翻桌子,拿刀朝我肚子上刺来!
我连续闪身躲刀,瘦子两次出手落了空,他当即脸色铁青,破口大骂: “挺能躲,***是属泥鳅的吧!”
趁这时我冲上前,一刀朝他脸上划去!瘦子抓住了我手腕,在次朝我攻来,我也抓住了他手腕。
两个人开始角力,他的刀,离我腹部距离不足五公分,而我的刀离他眼睛也只有几公分距离。
这一过程持续了近一分钟,我逐渐开始落下风,眼睁睁看着对方刀尖离我越来越近。
瘦子脑门上青筋隐现,脸色涨红,他正在笑。
生死攸关之际,鱼哥的话音在脑中响起。
“云峰,不要慌,尝试用拇指掐对方虎口下两寸位置。”
瘦子疼的刀脱了手,见状我两步上前,一刀扎在了他肩膀上!当即瘦子啊的一声惨叫!
大半拉刀身都下去了,血流不止,瘦子上半身衣服被染成了深红色。
他大口喘气,眼神凶狠的盯着我,随后他抓紧自己肩膀上的刀把,猛的拔了出来!
“呵呵...现在你的刀在我手里,我....我他妈看.....看你怎么办,哎.....怎么下雨了?”
我后退,避开他道: “别撑着了,现在去医院没准还能活命,大动脉破了,血都喷到天花板上了。”
瘦子眯着眼抬头看了看,随即噗通一声栽倒在地,我踢了他两脚,没反应。
我擦掉脸上的血,摸出来瘦子手机,想翻看他最近的通话记录,但手机有图案锁,所以暂时确定不了,是谁给了他40万要我的命。
两个人嫌疑最大,一个是大姐,另一个是包老太。
在枕头下翻到个皮挎包,我拉开拉链一看,里头大概有十几万现金。
现在瘦子身受重伤,不一定能活下来,一直没看到那个胖子,我猜测,胖子可能在楼下守着门,在者我现在这样子根本不敢出去,环顾周围,有了主意。
背上包,我踩凳子上去,一脚踹烂窗户,没犹豫,直接顺着窗户跳下去去,下头是一条没什么人的胡同。
落地向前滚了两圈,挣扎着爬起来,顿时感觉脚后跟针扎一般的疼,我一瘸一拐的走出胡同来到街上,混进了人群中。
康定外号小香港,是讲这里晚上繁华,尤其是从绿橄榄到公主桥一带,车多人多,都是晚上出来玩的年轻人,我刚一瘸一拐出来这条街,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警车刺耳的警报声。
我不敢走了,站在路边不动。
警灯闪烁,伴随着刺耳的警报声,呼啸而过。
见状,我顿时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冲我来的。
刚才跳楼扭了脚,我不敢停,就在路上踮着脚跑。
越跑,脚后跟疼的越厉害,我掏出电话准备让豆芽仔来接我,就在这时,迎面快速开来一辆打着双闪的面包车,一个急刹车,停在了我面前。
开车的人摇下玻璃,转头冲我大喊: “快上来!”
我一脸疑惑,对方是名看起来四十岁出头的中年男人,我没见过,不认识。
这人急道: “妈的!你快点儿的!在磨蹭,警察马上回来了!”
我一咬牙,心想不管是谁了,这里太危险,赶快离开才对。
上了车,这人拉着我玩命跑,他挂档,刹车!踩油门!几乎跑出了赛车的感觉。
我坐在副驾,这中年人边看路边说: “老五他们那伙人栽了,希望不要把我供出来,这两天市里不能待了,兄弟你有没有去处。”
我心想***是谁,我都不认识你。
不过话到了嘴边,我改口道: “嗯,知道,暂时没有好去处。”
这中年人点了根烟,单手扶着方向盘,他看着后视镜,抱怨道: “一帮半大孩子,做事简直毫无计划,我他妈就不该答应趟你们这趟浑水,你抢了药店多少钱?我看看。”
没等我说话,他一把夺过去了我从瘦子那里抢来的皮包,拉开拉链看了。
“***!这.....这得有十几万吧!药店怎么会有这么多现金??”
我将包拿回来,开口说: “月底了,药店要大批量进货,所以放了这么多钱,咱们也是恰巧赶上了。”
“原来是这样啊,那还真是赶上了,不管怎么样,情况变了,之前我只要两成,现在我要五成!”
我说我做不了主,等五哥放了话再说。
“你这人怕不是脑子有问题?还等老五放了话在说?没准他现在在警车后头坐着!你怎么跟他说?”
我面露尴尬,旁敲侧击跟他聊了几分钟,大致猜到了怎么回事儿,这纯粹是个乌龙事件。
是这样的,一伙本地的小混混计划这天晚上抢劫药店,所以今天临时拉了这个面包车司机入伙,负责事后送他们快速逃出去,并许诺事后给他分成,
结果这伙人刚开始动手就被发现了,于是四散逃命,刚才呼啸而过的警车,就是抓这伙抢药店的。
司机和这伙人不熟,可能是我体型和穿着像他们团队里某个人,加上刚才我一个人在路上拼命跑,所以他便认错了人,把我当成他们团队的一份子。
“大哥你叫什么来着?我忘了。”
他道: “白东城,叫我老白吧,我表弟在城南开了家香油厂,你现在别在街上乱跑,跟我先去我表弟的香油厂躲一躲。”
“我看你怀里揣的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
我撒谎说没什么,其实是寒雀图,我随身带着,没敢留在车里。
他也没追问,很快拉着我到了什么他表弟的香油厂。
下车关门。
“走啊,进去。”
我说: “哥你先进去吧,我得上个厕所,有点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