刍狗(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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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唯一被真正灌顶而得此魔道之人,他是其中最扎实的一个。就算那些自创魔道,对自己的魔道理解异于常人的人,也没法与之相比。

他的本体因灌顶而慢慢酝酿,产生了二次发育,不同于那些刚刚接触不久就要拿来用的魔道,他这魔道几乎从未用过,在整个二次发育的进程之中,他完全没有用过这个魔道,没有任何携带未来回返的意识成功夺舍过他。

魔道虽然互相之间大不相同,但会的人越多越弱却是通性。这不是互相内卷,双方都会就相当于双方都不会的那种弱,是所有人都会预言,因而所有人都利用预言走捷径,因而预言变得极端不可控并且因为人们的行为酝酿出灾难的那种弱。

原本这些魔道可能能做到令人难以置信,扭转乾坤的大事,但一旦会的人太多,每个人都为自己的想法利用这魔道,互相对抗,互相消耗,这魔道立刻就会失去神韵,再也创造不了奇迹。

他很快发现其中的问题。正是人们之间会冒出来的竞争关系腐蚀了魔道的力量,使之日趋平庸。想要让这些道不失其神韵,至少得想办法消除拥有者之间的竞争关系。

然而消除竞争谈何容易。这些取得魔道之人正是因为自然产生的不安与攀比而产出这种腐蚀魔道力量的源头,改变别人岂是易事。

在综合多份以此方式取得的预言之后,他决定亲自出马,去从这些魔道传人手中收回魔道的力量以此恢复魔道之能。

在他自己眼中,道便是道,之所以称之为魔道,只因前人大多着相,只知魔道不能传与他人,而只顾不犯错,因此停滞不前,只能以不可战胜的威名成为人们口中之魔。

在他自己有而不用,长期蛰伏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不是什么都没干。他不清楚自己的魔道更深层次究竟是什么,因此不断在搜集各种资料,将之联系在一起。

在翻阅资料的过程中,他看到了关于曾经某个以同样叛逆的势力的记载。这势力曾在赛场上只出一人,便让倾巢出动的当前唯一旧派顶级势力几乎大败,付出惨烈代价才惨胜,打得那之后崛起的势力的核心技术创始人道心开裂,并在之后的赛场上道心彻底破碎,提前离开了这现在身处巅峰的思维网络势力。

这思维网络势力的崛起与之完全是前后脚的关系。此事一度引得众人唏嘘不已。然而强者从不抱怨环境,刍狗们的惋惜实在多余。这创始人毕竟是创始人,在其继承人吭哧吭哧破解其之前的造物的时候,其又重新出名,变成无人敢与之一试的顶级强者。

某种程度上,其创造了文斗。其在道心破碎之后,又以专攻道心为核心,创造了至今仍是各方心腹大患的文斗雏形,算是当前新派们立足之本的奠基人。

文斗侧面衍生了那个创造招魂术的联盟,尽管如今已经解体,但其已经完成了让那个常用预言的势力偏移了原先的轨道的历史使命。

这常用预言的势力正是后来无限分裂世界线,让新派因此崛起的曾经的超级势力的前身。如今,这个超级势力已经不复存在,变成了一个脱离现实,生活在与他们的命运完全不交织的世界中的人,新派的文斗作用虽然因此有所下降,但是羽翼已丰。

现在新派虽然看起来被旧派最后的核心完全拿捏,但也是被用计策控制,硬论实力,双方团结一致地对抗,究竟哪边更强可并不好说。

强不强的先放一边,这让新派羽翼渐丰的曾经的超级势力与他现在的能力算是有一定联系。尽管实现方式上完全不同,但他们都是看到不一定会映照在他们这个基准世界的世界线,得到完全不同的发展道路。

他们双方还是有明显的区别的。区别在于,曾经只手遮天的超级庞然大物的基础不如他,相比于能看到不同的世界线,但来不及改变基准世界的世界线法术,他的法术战胜了时间,是真正的可调节预言。

与别人不得命运庇佑,小心翼翼相比,他可以真正把握命运,走向必然的胜利。

这庞然大物曾经做成一件惊天之事。他们从那个曾经孤身夺走限位螺旋之人那里夺走了限位螺旋。

这个曾经孤身夺走限位螺旋之人同样不简单。其好像很久之前便被自己的造物夺舍,因而其自己就是无尽命运的化身,无限的记忆归于他们眼前的现实,他们的对手手中把握着不可战胜,无处不在的命运。

由于此人早已失去自己,其能承载的记忆因此无穷无尽,其也因此获得了相应化身在相应时间段内绝对不可战胜的能力。

那限位螺旋究竟是如何从其手中遗失的早已没有相关的记载。但可以知道的是,对方和他的能力类似,并且同样冲破了时间的束缚。

只是这个早已失去自己的人也早已着相,其获得了绝对的实力与传说,以轮回法术闻名于世,令所有人望而却步之后,却也再没有了下文。其只作为一个不可战胜的传说而存在,自那之后销声匿迹。

如果他也被力量迷失,那他再强也只会止步于此。他现在又不敢过于追逐压倒性的实力,又得去收回他散布的魔道之能。这相当于他要以一己之力掘了好不容易重新整合起来的新派的根,这可半点算不上好事。

在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的情况下去脱离现在与他纠缠在一起的一切命运,去收回自己散布出去,完全不可控的魔道之果,此去前途未卜,他不该如此贸然前去。

他却没空担心自己该怎么收回魔道之法。现在对他影响最大的是如何与自己的一切完全切割。有多少人是因为无法与过去切割,而一辈子沦为浊尘刍狗。他们只能依靠大局的变故,亦或水到渠成的过往成就此事。而他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