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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城大部分的人此时大都集中在看热闹和休闲的活动区,平常也相当冷清的居住区在此事件的冲击下,早已寂静得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蝉鸣。

由于这种地方要严防妖怪渗透,所以一般来说就算是要养狗,也是不准养在平常人少的地方的。在此禁令之下,白天本就冷清的居住区,变得几乎只有稀疏几声的蝉鸣相伴,而即使这蝉鸣,也因阵法原因,只能在稀疏几棵树上时断时续。

这个世界虽然没有工业化,但是由于货运成本极低,货物流通早已充分发展,虽未工业化,也似工业化,就像有发达血液循环系统的生物,没有就是不足一指的昆虫,有就是可达半米上下的龙虾螃蟹。

这个世界上,虽生产力赶不上现世,但白天人人家里也是空无一人,运作的活像一个城市。

但当然,还是盛产知识匮乏的人,属于类工业化,不类信息化时代。

不过说是类似,其实差了挺远。修炼的不行的话,好多生产工具都用不了,所以农业人口还是很多。只是由于类城市化,除非是地主安置的,其实家里还是人很少。

这个世界,活像一个时空混合区,只要还有生存空间的东西,在帝国式国家,都还糅合在社会里。

总之,这个特殊的世界,梦幻般糅合了很多个时空的产物,在没有信息化的世界混杂着,似现代,又似近代,似近代,又少了很多东西,仿佛是时空夹缝的一隅,各种东西在没有信息化的磨合剂下,一盘散沙地混合在一起。

不过总之,这就是非常安静,这居住区此刻几乎空无一人。

说是几乎,并不是有什么无业游民,而是刚刚有三个人回来了。

刚刚被炸飞而重伤的孟迁,此时已经被治得差不多,躺在床上静养。

这个世界医学设定很高,毕竟上古时代有莲花造人的实例,设定的太低好像有点不对。

在这位躺在床上一脸生无可恋地静养,一直逼逼赖赖的伤员身边,养着一直大白貂在一边玩,面洁如玉,颇有西域特色的貂哥边玩貂边搁那拿这个躺着的伤员开玩笑:

“啊,确实是,调整到摧破开始强攻了还能被把胳膊板动。”

“不是,很合理啊!把一直用于护体的真气收回来备用,准备放摧破,导致力量短暂削弱,很正常啊?有什么不对?”

躺在床上的伤员躺在那手舞足蹈,急于解释,而周围两人只顾笑他。此时那刀哥也开口说话,两人简直是在调戏他:

“害,让你好好练练你不听,我看她那就是强度突然增强,护体没有削弱半分,那一下把我抡地上一点没有技巧,完全没劲,根本不疼,还没我自己摔地上那次疼。玩御气的被这种小把戏骗了,不该啊迁迁~”

“迁你个头,你跟她性别互换了怎地,这又是中了什么妖术?莫不是刚才撞傻了,要不爹再给你撞撞?”

床上这位毫不示弱,像个好斗的公鸡,却一点爬不起来。

那刀哥不理会他的怒气,托着腮帮子自说自话:

“不过她那下子真可以,我最后那下看见她手里拿出武器,也没看就直接毫不留情一刀过去,居然完全没砍动,只是一下弹开了。这防御力,说不定之前我直接砍她,她也吃得下。”

“还事后诸葛亮,全程不抽刀,被人按着打,一场战斗光顾亲吻大地了,让我冲上去,结果我负伤了,还搁着嘲笑我,我看你就欠的,看见人长得不错脑袋丢了根弦。以后出去外头别跟别人说我是你爹!”

孟迁不依不饶,貂哥在一边观战,就差一桶爆米花。看得不亦乐乎。玩刀这位自是不甘示弱,毫不含糊:

“谁能想到我这平常秀的不行的儿子今天居然这么简单被一个不会摧破的炸成这样,她那下我都没退两步,你就直接去观众席等着了,懒得很,觉着太近了不好看,就直接上观众席去了,一点没有比赛的觉悟,出去外头就给你爹丢人。不过爹是不会嫌弃你的,谁让我是你爹呢!”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斗得不亦乐乎,一边貂哥和他的貂也乐于观战,一起在这无人“静”处养伤。

且不管这里四世同堂,再回到刚刚墨莲回到江羽家。

立了大功的墨莲在床上脑补自嗨,一个人不亦乐乎,在床上扭动,把江羽甚至一晚上连被子都没盖,整整齐齐的床一番糟蹋,就跟早上没叠被子似的。

但这丝毫不影响她自嗨。就像小兵立大功,激动的不得了,恨不得当场找个一平方公里的床在上面尽情滚动,才释放得了她才思泉涌的想象力。

从她来这里到现在,早就过去好长一段时间,但墨莲依旧意犹未尽,完全没有要去找江羽的意思。就在她还在沉浸式体验的时候,门锁突然响了起来。

墨莲完全没有注意到,一下从床上弹起来,瞬间正襟危坐,但后面的被子却还混乱依旧。

墨莲也来不及整理,整个人坐在那里啥也不做,心脏早已跳到嗓子眼。

如果江羽这就回来了,这就当场爆炸了。

墨莲脑子停转,瞬间忘了从窗户出去。

门开了,从门后探出头来的是羽鸩。

墨莲瞬间感觉悬着的石头落了地,一下放松下来。

拿羽鸩看看在床上的墨莲,睁大眼睛盯着她,不发一言,眼里有话。

墨莲突然感觉有点尴尬,于是首先开口:

“啊,你怎么来了,你在路上看到江羽了吗?我半天找不到他啊。”

这句话刚说完就被自己发现问题,但已出口,也收不回来,看着羽鸩的眼神,墨莲总感觉有点不对头。

那羽鸩也没有继续沉默,开口道:

“啊,他和我哥在一起。他们不想过来,就让我过来叫你。”

羽鸩的话好像没发现什么,墨莲也就稍微放松了一点。

待墨莲答应一声,起身要走时,羽鸩才开始又补话。

“这里……不一般都是江羽住的地方吗,你在这干什么啊?”

“啊,就是在这等他啊,为了防止我走神错过……”

羽鸩没有立刻接话,嘴角意味深长地稍微上扬,看得墨莲头皮发麻。

“那你还不帮他把被子叠了,看起来以后是要纳个妾帮忙打理家务啊。”

“什么年代了还纳妾?”墨莲想说什么,又觉得她话里有话。

那个表情,分明看出了什么。

虽然她刚刚除了神游没空干别的,但此刻还是尴尬癌发作。

这种情况好像不太好解释。

墨莲逐渐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