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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判的失误是致命的,现在他们所在的地方,就算对方只想杀他,在这种地方,也难以保证对方不会顺便带走心烛。

以前人家懒得来,但不代表不会。要是契机到了,那真的说不准。

武徐山接触魔刀,周围慢下来的瞬间就回头要看那剑。现在他对敌人一无所知,就算只能确认对手大概是不是刺客联盟的人,也有助于他确认保护范围。

要是连同这矮一头伪师姐一起要保,那基本上就确定了直接逃跑的方针,反之最好反击。

不过其实没什么,经历短暂的收集信息,他发现自己其实不需要特殊地位也能到处乱跑。他不需要证明自己,这个刺客联盟盟主一般的人,好像对于刺客联盟内部规则毫不上心的样子。

武徐山短时间内展开了了整个策划,一下踏出好几步,没什么经验的他,思路通畅可谓行云流水。不过,没经验是打实的。

他现在的作战思路,还是有根本上的低级错误:不可靠。

展开的前提过于不可靠。

他加满速度,闪电般转过头来,那剑却不似剑仙那里的剑一样,被在速度上彻底压制。

剑仙带那么多剑玩万剑归宗,其实是不会打架,用大量自己造的高级装备玩人海。这些剑拿手里其实不弱,但让自己飞,那确实配得上丢人二字。

刺客联盟的核心区中上游的棋子,都敢不把剑仙的战力放在眼里。剑仙拿那么多剑,在他们眼里那真是暴殄天物。

那飞过去的剑,在他自己感知提速之后,还是快到完全看不清楚,直接拐进一边的裂缝之中。

武徐山对自己的实力瞬间产生巨大认知偏差。

毕竟他一度认为剑仙身上散发的真气强度,在目前他遇到的真正人类强者里已经是天花板。

这就像一直相信的基本概念突然被证伪了一样。

不过时间可不允许他搞什么心理斗争。还什么都没想明白的他,头一转回,数把回旋刀一样不讲武德弯着飞的剑已经来群殴他这个小同志了。

他的速度本身也只是跟开了无限钱一样,不是什么玄乎的东西,要和有技巧,把动能传递玩的很溜的真正强者开打,想复刻和剑仙对时那些没有抛出加速度的剑时一样的情景,完全不可能。

唯一能告诉他,他的速度没有变慢的,只有他面前还没有落地的心烛。

武徐山来不及思考,只来得及把刀竖直护在二人身前。那剑瞬间命中他手里的刀,一下被弹飞改变轨迹,回旋到他身后。

如果这下他是砍过去的,那两把剑也许已经一分为二了。但是只是挡的话,就完全没有达到效果。那两把剑瞬间借力弹开,虽然被有一定自我意识的魔刀偏离了轨道,再转时没有直接划开他的脑袋,但那两把剑还是完整地从其脑后闪过。

那把刀还真是好刀……

那躲在远处,眼睛都没睁的那位心中感叹。

他出手向来不手下留情,杀机环环相扣,只要能秒,绝不走向第二个回合。

他这个人出奇地小心谨慎,在那个只有出家人会剪头发的时代,他是周围人群里唯一不留头发的。

正因为其小心谨慎的个性,他虽玩的是剑,却不学心烛她爸那庖丁解牛的战术。对他来说,但凡露面的进攻,都是轻率而不稳重的。在那个环境下,他远程火力思想可谓是一股清流。

至于为什么不用十八般武艺之首的弓,那就是成长环境和复用性的锅了。

武徐山他哥,也就是在冰窖里的那个,正是被他害死的。

究其原因,就仅仅只是他经常以过节回家为由擅自先斩后奏地回家。

这人在这刺客联盟里,可以说是唯一算得上是刺客的首脑了。不过作为刺客,也只不过是他走向自己规划的一个捏造角色。

他是要离开这里的,虽然还不确定什么时候,但是他也是早有打算。这次来他没打算杀心烛,毕竟留下一线,日后也好减少一个杀不掉的对手。

不过那只是一条路,最主要的是,他想直接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先设计杀了刺客联盟正主再说。心烛她爹死了,心烛其实根本不重要。拿着蜡烛的人没了,心灵寄托自然也只是装饰。

他对于魔刀的强大有一丝赞叹,但心情并没有波动。

他要是想杀武徐山,在心烛反应过来去摸剑的时间里,他至少可以绞肉机一样袭击三大轮,把目前在进攻的剑数再翻几番。

在他眼里,天赋异凛的武徐山,就是增长性再怎么高,绝对数值不够,也不过是肉堆中间的软骨,完全活不过几秒。

他现在内心想的,无非就是速战速决。

他熟练地远程操控飞剑转回,用真气凌空再次进行着二段加速。

不过人类的力量确实是有极限的,就算收集信息再怎么认真,再怎么绞尽脑汁地分析,也终究人算不如天算,总容易被意想不到的东西打乱计划。

他确实已经尽力了,但是应该论谁也不会想到,收敛了气息的灵石会因为没地可去而留在这地方,论谁也不会想到闲的无聊的灵石会来徒手抓他的飞剑。

他飞出去的飞剑突然蛮力停住,本来流畅似水的控制突然被硬停带来的反向扭力瞬间硬抗,他的眼睛在一瞬间就猛然睁开,一把剑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边上。

他小心这么多年,贴过他脸的人至今还真没怎么出现过。今天,这一吓,差点让他魂都飞出来,瞬间手里一把剑凭空带起剑风,周围的石壁突然被撕开,那架在他脖子上的剑瞬间被直接硬生生劈断,那贴身的人也瞬间向后弹去。

他现在把刚刚发生的事自然连在一起,虽然不是同一个目标,但被吓到的他完全不看地直接下了杀手,飞剑脱手就如同巨大盘锯,劈杀向面前那人。

那人也丝毫不慌,只是抬手,那剑便撞在与之相比简直小巧的一把鸳鸯钺上,直接弹开,他还没来的及看清他飞的剑砍向了谁,就突然好像被什么东西在身上击穿好几个洞,眼前瞬间变得模糊。

“还真是不老实……真是不让人好好休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