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好惨啊,什么部落联盟什么的,放在现在,也不过是隔的远一点的几个村子的规模吧。因为什么都还没有,导致控制范围压不住,成了众矢之的,也太惨了。”
天气转暖,终于可以重新坐到城里的几位再次回到了平时的聚集地,开始扯东扯西。
“现在也差不多是换汤不换药。长治久安是制衡的艺术,如果不会制衡,再是一代豪杰,也不过是试错的牺牲品。现在还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在那个时候,用大半辈子的时间捅这么多篓子出来,就算像咱们这一带一样基本没有不修炼的,也不好收场。”
江羽一边也说着,一边罕见地真的喝着茶,看着那边独自感慨的少甫和跟嘤舞混的贼熟的羽鸩。墨莲因为自己家族的麻烦事,已经好几天没来和他们一起唠嗑了。
正所谓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少了个人肉高压实验炉,他还觉得挺不适应,好多理论实践都被迫停摆了。
就这方面看,他一直在研究的东西就像为墨莲量身定制的,想找个替代还挺难。
“可惜这种口口相传的东西传的零碎得很,跟红楼梦似的,不仅一半就没了,主要人物之一的名字都没有。里面人的名字也起的跟闹着玩一样,听着就像以讹传讹中间乱起的。”
整天研究各种战术阵法的少甫好不容易听个修炼以外的东西,还不全,注意力涣散,这两天完全研究不下去。快赶上他那个整天玩鸟的表妹了。
“别人听这故事,不知道结局很正常。”江羽回过神来,“生在咱们这个氏族,你不知道这可不太正常了。咱们的祖上不就是封印妖神的那个吗?这个咱们氏族里应该家喻户晓吧。”
“妖神能被封印,强度应该不会是故事里那个时代吧……能是一个人吗?”少甫听他这推断,感觉有点草率了。
“人说封印你就真信啊。要是妖神是被封印的,那这新妖神天庭早就来砸封印之地了。哪还耗这么久。天庭早就没了。咱们还能在边上捅刀子。回头我找找那本关于封印的记载,你看看就知道了。与其说是封印,不如说是诅咒。由一个妖神带回去,最终慢慢潜移默化地杀死所有妖神。那些毫不在乎自己鲜血飞扬的妖神,在自己唯一的维持出问题的时候回头再看,自己已经在不经意间扔掉了自己原本的后路。于是后来就彻底消失了。这些特征基本上都是吻合的。”
“哈?可是历史上完全没有那个时代的记载啊?”
少甫听江羽的想法,总感觉不太对。
“那岂不是很正常。”江羽倒是不慌不忙,好像早就想好了:
“且不说那时候有没有什么靠谱的记载方式,就算有,一个理想主义捅了一堆大篓子,招了一堆仇恨的所谓大首领,也估计不会被记载下来。而且这么多代不可靠的乱传,说不定早把好几个人的故事聚到一个人身上了。毕竟谁都不愿意主角死,这个故事最初版本是传了好几代也再正常不过。”
“也是……”少甫回想起前面的事件,“一个徒弟单挑一个部落,怎么看也不像是那个时代真气开发程度干的出来的。而且一个徒弟就能灭一个部族了,那这部族哪里命悬一线。”
“嗯。”江羽听他开窍了,接着往下引着问:“那现在你能猜到这个故事的结局了吗?”
“结局……”此时结局早已呼之欲出,少甫的兴致一下减退下去:“要武真是一个人,那就是秦二世而亡,要不是,那就是仙道萌芽打破部落联盟大首领试图垄断的企图,结束历史上部落联盟里旧时代的篇章的封神演义。这么一推,这故事一下就变成血淋淋的历史了。先扬后抑太那个什么了……”
“所以说传着传着就会让扬的部分越来越多。正常趋势。”江羽放下手中的茶,“不过正儿八经让这个故事传下来的原因,自然不会是如此平庸的传说。你猜是因为什么?”
“因为咱们祖上?”少甫失去兴趣但还放不下这些天自己脑子里转过的千般设想,整个人没什么积极性。
“当然不是。咱们祖上不是一辈子没回去过吗,怎么可能知道那的事。等他子孙回去,早就再没有人记得这回事了。”少甫看过的史书并不多,错误犯的很明显。
“那怎么回事?残页里有很重要的章节吗?”少甫嘴里说着,却没什么活力的样子。
“重要的章节没有,重要的线索有。”江羽看着少甫和羽鸩这哥俩貌似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觉着今天基本上又是没什么天聊的一天,也想着快速结束话题,少甫正打算开口说“什么线索”的时候,他并没有停顿直接说了下去:
“天上一天,地下一年。传说中的初代的三清,就从那个时代里出来。地上一千年,对天界而言也不过是不到三年。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只留下三清跨越了时间。但他们跨越的时间却远远不是真正的时间,还是完全没用啊。”
“怎么着,开始怀念墨莲了?”少甫一下子突然来了精神。
“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想的她?我不是在说我寿命的事吗?”
江羽觉得他从那些事情扯到寿命是顺理成章,但少甫可不这么想。
“你以前对你的寿命一点不上心,墨莲再次跟你提起那事你也硬找借口,现在她不在这了,你又开始想这个,不就是想起她的后遗症。”
少甫思路理的非常顺当,但显然已经和江羽完全不一样了,江羽已经完全没法掌控了。
“说的什么……你变了啊,已经完全和我不默契了,变成抓住一个词直接做文章的小朋友了。”
江羽在那里故作感叹,再次被抓住一手反击:
“说话也越来越像墨莲黑历史那几次了。我猜所谓的黑历史其实就是你们平时私下里让人看见了吧。”
“说的什么鬼话?”
很显然,他们变化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