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杀手果真专业,之前说的话完全没有夸下海口,交手还没过第一个回合,他就已经精准地打出一整套自适应连招了。那大汉只觉得胸口瞬间被什么东西贯穿,直接让他正在跳动的心脏瞬间因自己的跳动撕开一个更大的口子。
等他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他已经真的在第一回合就被将军了。
他确实如他所想扛不住对手的攻击。即使对手一只胳膊一条腿都是假的。
那刚刚要帮他却被挡开的黄羽雕他爸已经反应很快地直接接那一砸反手一剑几乎同时就重新扫向那人了,可却还是慢了一步。
职业杀手这种玩命的职业,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这种东西那可是身边一条条命不断在传达的信息,杀手们可太懂得这鲜血浇灌,日复一日徘徊在耳边的教训了。出招必死手这种东西,就连普通的刺客也再熟悉不过,更不用说他了。
只要第一步错过,顶尖杀手绝对不会给你第二次几会。
而且不给第二次机会都是基础。真正顶尖的杀手,想要亡羊补牢地抢救,那就反而是一只脚踏入陷阱。
黄羽雕他爸转腕第二次发力就直接一脚踩入了陷阱。同一瞬间那人明明还在一脚踢在那大汉胸口,他的手腕却瞬间被什么东西直接命中,要不是他内力不浅,怕是直接剑就要脱手。
他事先还有心思考虑这杀手是谁派来的,而现在,这猛烈的一撞却直接让他再也不敢把心思分离出去深谋远虑。
眼前这哪里是什么修炼之人,分明就是一个高度特化的杀人机器。虽然年龄上明显可以看出这个杀手并不是什么修为足够高深的高手,但这个年龄上对他来说算是孩子的杀手,强度却高的难以置信。
这哪里是人,这是一个整个船只有一个人员容纳量,其余部分全为武器服务的超级战舰。
就在他手腕被砸中的下一瞬间,那人已经又一次转换完成,右手的锏带着反冲的力量直接照他的头就扫了过来。
他可是正常人,没有信心接纯战争机器一样的敌人一招。他后撤一步,脚下身法一动,直接就要开始躲这下横扫。
躲正面硬碰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们一行还有战斗力的除他以外还有两个。
他直接后撤会卡支援位置,但要是错开,那就是三打一。
人没有三头六臂,只要正在做什么,就总会占用动作,就总会在哪方面露出破绽。
有不少门派利用这点创建滴水不漏的绝杀阵法,但就算没有阵法,其实多方向包围没有地利也没有守头。
虽然慢了半拍,黄羽雕和他妈还是在这一刻想拔出了武器。
那人去打那大汉已经消耗了时间,就算再迅速地解决了战斗,时间也已经过去了。
现在在那人面前的所有人,都已经拔出了武器。
给杀手最好的几会已经过去了。
黄羽雕拔刀便砍,直接正面迎着那人的头就卡他的冲锋惯性。他妈也拔出剑来,待此锏横扫挥过,空当的侧身便会完全成为足以直接致命的弱点。
那人此时还没有什么变化,不知是来不及还是看不起,好像头上顶着超级杀手的王冠一般不容得他低头。
但是他不回头,面临此局坐不住的却不是他。黄羽雕之母抽出的剑刚抽出还没怎么动,就突然之间持剑之手就被一只手从后面握住,直接猛力一拉,一下失去了平衡。
那刺客竟还有第二个,直接就从后面突然出现杀向他们的包围圈。
黄羽雕发现这事哪还有心思和那杀手硬碰硬,身子一侧,一刀横扫直接改去支援另一边。
按理说那杀手脱了身,此时应该快速杀向他爸,力求从切割战场之中获取最大好处,但那进攻轨迹一变,却没有按道理前进,直接砸上他的武器。
黄羽雕哪有他爸那么强的内力,手上的刀瞬间就脱手了,如同被扔出去的大型飞镖,直接就找不到了。
黄羽雕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身法急退,来不及继续救母,直接就看向行为迷惑的那人。
那人此刻的眼神竟突然急了。那表情,傻子都看得出来是意外情况。
但队友来了算什么意外情况?
不理解归不理解,那杀手的行为此刻确实乱了起来。在黄羽雕他爸完全没有受制的情况下,那刺客竟然不打算对他或者他爸连击,直接转向了他那来支援的队友。
真正的战斗可容不得半点失误。这个失误却太大了。他爸的剑此刻甚至已经摆好架势可以直接要他的命了。
不过架势还是归架势,顶尖杀手自然不可能真的就一激动给自己送了。他爸的攻势不出意外地被额头上一个不知名的近乎可以破防的猛烈冲撞打断了。那杀手直接收起刚刚的连招,直接一锏就直接砸向黄羽雕其母。
这下子他无疑是挡不下,而且以他的目前状态也来不及挡的一下。
一瞬间好像劣势的反而是他们。不过黄羽雕却并不觉得他们会真的劣势。
下一刻,一个手直接从背后猛抓住他的那队友,连带黄羽雕他妈,一起向后一只手猛拉,直接就闪现躲开了那杀手的进攻。
那杀手以为自己解决掉的那个大汉,并没有直接因为心脏上的一下真的就这么快地被解决。那顶尖杀手的经验棋差一着。
那杀手的瞳孔在那一瞬间仿佛好几天没睡般收缩得如同饿急了的野兽,转头看向最开始那个多管闲事的大汉。
“没本事的话,道理这种东西就是没的讲的吗?就非要这样吗?”
那杀手可没心情听他继续胡扯,杀手那野兽般的眼神,死死地盯着他那个队友,此刻他的嘴无意识地没有合上,好像已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可分了。
那大汉一只手好像吸着他那个队友一般,没有做什么,他的那个队友被抓着却呼吸急促,好像被什么压制了机能一般。
那身有怪力的未知女杀手,此时竟没有一点反抗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