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战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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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停滞装置非常难缠,被包裹其中的人会因停滞而中断思维,不论外界过去多久,被中断思维者都不会感觉到,直到自主解封的那一刻,对于其中的人来说一切才会进入下一瞬间。因此,从外界穿过停滞的事件时有发生,但自发从内部自己突破停滞的事几乎从来没有发生过。

那免疫者能逃出来的原因很简单,他的身体不止一个,他可以把这个问题转化成从外部破解的情况。别人可就很难逃的出来了。

现在,局面变成了以癌为榜样者与和他梦想相符的好苗子的一对一对峙了。

他原本确实是来这凑数的。他也没有弱到哪里去,只不过由于别人问他有什么梦想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他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里,没有经历过太多大风大浪,同样也没有因此激发出什么表现欲,他自己倒是挺乐意上去凑数什么都不干的。不过凑数归凑数,他可并不是那种完完全全活在幻想里,毫无反抗之力的那种人。

停滞设备有很多种类型,赛前是让人选择最不干扰自己的那种的。这位就选择了选的人最少的臂戴式。在情况急转直下,他不得不出手的时候,他把设备摘下来,换戴到了手上。

利用相关设备当武器的人也挺少的。没别的原因,就是虽然触发设备不代表出局,被设备定住才是出局,但很少有人能把这玩意摘下来,就算摘下来,一般也是选大号的当地雷,因为当地雷的时候不需要改造,可以直接用。

因为学阀的控制,这个赛场上从来没有出现过会改造此设备的人,可他的对手分明已经表现出自己不怕停滞效果,因而他的这一表现让台上的人们想高看却又好像没法高看他。

他过去的想法总让人怀疑他会不会面对这种好苗子放弃抵抗,试图表示友好,但他显然没有这个意思。

他已经发现了不同阶级之间知识面的巨大差距,找到了他自认为最需要凿穿的墙壁。在那一天之后,他突然萌生了自己从没有过的现实理想。

只是很不巧,那免疫者此刻有各种烦恼的事情,并没有读取别人想法的意思,并不会因为他的梦想而最终放水。除非他能打的其不得不开始读心。

但这个实力差距下,可能吗?

那免疫者眼冒金星,但并不影响他感应目标的位置。在自身受到危险效果影响的前提下,他不想再拖延下去,只想杀出重围,不假思索逼近目标,想快速结束战斗。

出乎他的意料,他都贴身了,对方却完全不躲不闪,好像没有反应过来一般。视力尚未恢复的他一时间无法确定情况,但场外的观众却看的清清楚楚。

他冲错了位置,现在没有感受到什么问题的他,实际上早已被那位已经准备好的人短暂减缓了一切时间,整个人慢了数秒。

这数秒即使对于他们所在的这个档次,也太长了。脚下的地面开始泛红,熔岩弹头直接从地面窜出,在其周身的减速区中活生生聚起一阵弹雨,让他无处可走。

直到一切看起来几乎来不及的时候,他才用上观战者的眼睛意识到了问题。

只可惜这弹雨对其免疫能力而言毫无意义。他根本无力破防。他让人惊奇的改造并无法扭转局势。

他缺乏知识面的成功改造令人惊奇,可惜他生错了地方。

而就在那免疫者要完美地免疫伤害之后落地的时候,却意料之外地直接摔在了地上,完全猝不及防。

在场外的另外的眼睛都没能反应过来,难以想象他为什么会倒下。他的脚好像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脱了力,让他没能站住。

他全程没有感觉到任何东西,痛觉好像离他远去了。

这不是寒冷导致的麻痹,如果他那时就感知不到自己的移动反馈,他根本跑不过来。这是高烧导致的系统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就像辐射过量让人不知疲倦一样,就算洗脸把下巴洗掉了,怕是都感受不到什么。

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这个身体已经真的扛不住了。

这就是他坐拥免疫却依然不敢放肆的原因。他的免疫可不是被动,他如果真的被盯上了,死法有的是。

终于,他不得不开始开始读取周围的思想,以此免于一败。

他能隐瞒真相到赛场上,本身就很说明问题了。但能因为这种原因上这么个赛场的他,在读取别的挣扎者的想法之后,又怎么能把比赛进行下去呢?

那以癌为榜样者本身就是在拖延时间,在他的协助下,他们的主力小白鼠又一次重回战场了。对于外人而言致命的接近十秒,对这小白鼠而言几乎只是一瞬间。

他几乎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会被这么打飞,在他的意识中,他可以无视效果的抵近感染效果几乎可以让他穿透一切高傲的压制,甚至可以不受阻力地穿过停滞场,在他全功率的时候,这种攻击应该被自己方向失控的真气瓦解,根本不该打出效果。

正在他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声音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低语:“你知道你为什么没能抗住吗?你对防御的认知实在太敷衍了。这样可没法保护自己啊。”

这毫无征兆的声音让他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但还没等他作何反应,他的身体竟也不受控制地自己活动起来。那对手冰窖般的眼神将寒意迎面泼洒过来,抬手一指,分明没有任何东西射出来,可他的肩膀却立刻感觉好像被什么东西里外一起烧焦了,可他的无力却好像完全没有影响他的动作。他这一抬手竟把那停滞停滞装置的法阵凌空抓出一份复刻版,向前一甩,瞬间竟将那人的手定在半空,再下一刻,无处可走的对手被他的一矛瞬间贯穿挑起,那人一震竟不知为何就这么昏了过去,结束了比赛。

他自己的比赛,他自己竟成了观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