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兽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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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修炼体系初步建立,整体架构尚不完整,通天大道依旧荒芜,绝对优势仍不存在的前期发展时代,很多现象都尚未被归纳总结,因此很多几乎是恶性的现象被当作漏洞使用,不断地冲击着一切向稳定前进的进程。

这是当然的了。只要还有人能站在魔道位置上与可以量产各种强度修炼者的一派角力,那这状况就永远不算解决。

魔道用着各种有着巨大副作用的东西突破境界,这些到处收集材料的人们自然就都会有个共同点:身上各种各样的法宝数不胜数,比那些装备大都极其经典的正道中人看起来主角化得多。

不过当然,不是每个人都是主角。这个孩子短短数年已经辗转换过好几个魔道中人的救命恩人了,这些单飞的人们就算有再多东西,面对围剿都是自然难以招架。这些年来倒在正道的量产修士手中的魔道数不胜数。

这乌鸦可不是一般的乌鸦。尽管之前说话的那个并不是它,但如果光论实力,这乌鸦估计比这孩子见过的大多数魔道都要难缠。

确实是大多数。之前提到过,这个世界目前正处于基本常识面都尚不完整的时段,偶尔有些魔道有些极度危险的可利用现象,完全把修为之类的踩在脚下正常得很。就像现在,这乌鸦被无视距离的猛按在柱子上并握在手里动弹不得,确实难以想象。

不过毕竟这个孩子完全没有任何修为的提升,这些魔道自认为自己的修炼方法过于冒险,大都并不想让这孩子走上与他们一样的道路,都在留着这孩子等着危急时刻,结果就是这个孩子基本上就是个彻底的凡人。彻底的凡人不管用什么,想握住这么一个缩小身体的妖兽,都完全不可能。法器也是要有足够的法力才有足够的威力。

这乌鸦在这孩子手里爆炸般瞬间膨胀,还好这孩子眼疾手快,再次用起手里夹的法宝,瞬间拉开二者距离,直接把这膨胀的乌鸦塞进了完全不透光的窗户中。

这窗户相对妖兽来说确实还是太脆弱了,基本上就是拿来装饰的,完全没能让这乌鸦的膨胀慢上一点,让这孩子瞬间被卷飞的暴风瞬间把战场转移到了天花板上。

在天花板上这孩子可没什么办法能和这大鸟一斗,就算在地上,他也没有半点胜算。这与魔道的相似之处只有眼中那入魔的眼神的孩子并没有任何抗击打能力。

也就在同时,好像钢梁被扭曲的巨大噪音从身后传来,炸飞窗户的巨大乌鸦很快被不知哪里窜出来的钢梁束缚,无法快速起飞。

乌鸦的怒吼在阴森的大殿内回荡,一个身影也在这一刻到了他身前,抓起他就要走。

他一眼就认得出这个人是哪来的。比起量产修士的集体围堵,他过去见过更多的还是那些心灵过敏的侦查员。

这些心灵过敏的人大都来自中间人的势力,正儿八经那些享受更多资源的修士实际上却大都天赋参差不齐,只看出身,不问能力。这种一看就不怎么强的,一看就是侦察过程顺便救个人。

但他却完全不能相信他的这第一感觉。这些心灵过敏的侦察兵怎么会救人的?

随着乌鸦嘶吼的推进,刚才映入眼帘的钢梁消失了,来救他的人也消失了,从被炸开的窗口处,他只能看到一个藏在远的浮夸的地方的侦察兵正远远地盯着这里,正与自己的胳膊在远处通话:

“未知的妖兽位置找到了,我这边的地方有一个完全无法直接感知的建筑突然出现了……要不要上报那边?”

“没有必要。”那头的声音不假思索,“他们不会需要的。妖兽就说走了就行了,小组保持压制,不管是什么,尽可能抓起来补军费。”

量产修士的那边确实完全不需要妖兽身上的任何一部分。认这个的基本上只有某些见不得光的市场,那些与魔道相关联的市场。

那通讯的人与藏在不同位置的小组成员交换眼色,巨大的噪音再次响起,周围的景物都随着这噪音扭曲,这堂中的柱子都好像活了过来,在这愤怒巨鸦的身后低吼。

那异常灵敏的巨鸦在变大后却直到现在没有起飞过挣脱之前的影响之后,过了这么久,它都摇摇晃晃不曾再次起飞,只在原地愤怒尖啸一声后,突然身子一歪砸在了地上。

战斗还没开始就结束了,随着噪音的停止,周围的一切再次恢复了正常。

这当然不是那些侦察兵做到了什么,真正让那乌鸦倒下的当然是这个孩子。那个乌鸦已经彻底被他压缩成某种修炼者通用货币了。的确没人教他,把他引入修炼之途,但他却实际上一直在得到更多危险的魔道成果。

那些侦察兵没有感觉到里面还有什么危险,很快接近了里面,直到进来才发现这个坐在墙角的孩子,明显一怔,随后开始逐渐接近他,问他来历。

很明显,这些心灵过敏的侦察兵并没有注意到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他的存在。

他很确信自己不会幻想这些侦察兵来救他,可他却确实被砸飞了这么远之后还安然无恙完全没有受什么伤,更不用说损害。

这孩子完全不理会心灵过敏者的文化,低着头一动不动。看着他的状态,那心灵过敏的侦察兵也皱皱眉头,不再靠近,跟小组里的人再使个眼色,两个人便直接上前打算带走倒下的乌鸦,不再接近这个孩子。

这种谨慎未免过头,这个孩子也就这么被加入了警戒名单。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毕竟这些侦查的都是心灵过敏者,说不定是发现了这孩子刚拿到的东西。

那乌鸦的法力几乎被抽干了,以储量和功率适应为特点的妖兽,这样的成品让人隔老远闻到危险气息,再正常不过。

完全无法分辨的语言在他耳边低鸣,待他再次抬起头来,完全恢复正常的乌鸦此刻鸟喙正几乎贴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