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部意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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互相之间毫无联系,无意识要合作的个体,作为一个整体可以形成意识体吗?

这个问题实际上没什么意义。脑细胞也没有意识,但组合起来的人就是有意识的。一群人聚集在一起,会一起对发生的事件作出反应,之后利用系统内部的文化之类的因素控制整个整体为之效力,以达成某个行为目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脑细胞做的事与集体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要硬说区别的话,大概就是巨大生物体的绝大多数细胞都摆烂接受奴役,进化出对脑细胞指令的绝对服从,以保证宏观生物体可以保证一定的竞争力以存活。

这个太子对于意识的定义就非常宽松。在他眼中,拥有共同利益的集体就是意识套娃,处在一切生物体意识之上的,文化本身也是一种并不与他们对话,而是由他们组成的意识。

这个意识一般来说很低能,毕竟拥有自己意识的个体服从性不够理想,表现在人身上怕是一个彻底的愣子,在面对其他服从性高的意识体时,其执行力低到可以说没有任何竞争力,怕是开坦克都打不过徒手的。

太子对此事的理解基本上就是大帝察觉到了什么危机,他们的原班人马已经在黄金时代里中毒太深,积重难返,最后不得不让大帝出此下策,要一举同时歼灭两个意识体,并准备同时养大另外的意识体,让他们的社会走向另外的方向。

这种问题硬来是不行的。想要一代之内摧毁原本的意识体,快速让一切转型,基本上就是对这自己的脑袋开一枪,然后换一个意志继承人的意思。他们的文明已经经历这么多时间成长,留下这么多就算是大帝也无力全部转录的优势积累,过度是必不可少的。

他并不完全理解大帝的计划,就像大帝也并不了解一切最后会走向何种结局。不过这不要紧。所有脑细胞都了解一切并不是大脑可以正常高效运行的必要条件。

他只需要知道自己知道的,并且保证自己可以确实地完成自己认为自己需要做的事,就算成功把如神经反射一般的接力棒接下去了。

他需要完成的使命,确实不需要他知道太多。这反倒利于加密的执行。

宫殿大堂之上,瞬间被几乎解体的人确实吓到了在场几乎所有巨头。那一切的后劲不小,直到大帝完成最后的恐吓发言,都没有人再敢发出一点响动,有过一句反驳。

不过这其中受后劲影响最大的反倒不是那些以为被一网打尽站不稳的,反倒是其中那个后来的年轻人。

在众人离去,他又一次试图仔细看那被他始终定位的儿时玩伴的时候,却发现其早已不知所踪,穿着一样的鞋的完全是另外一个人。

也不能说是另外一个人,此人与他那玩伴眉宇之间有几分相似,虽不放在一起时难以区分,但对他来说却是一眼就看得出不对。

他就这么眼睁睁看着这个一看就不对劲的人以其身份离开了此处,而后很快,众多反抗巨头中有一个巨头幸免于难的小道消息便传播开来。

没有任何一个巨头擅长傀儡术,没有任何一家的技能点从高效转动的轮机上歪到很容易招到的人工的替代品上。

问题自然是没有困扰到这个年轻人。他很清楚这家是干什么起家的,他只是惊讶他们竟能从这样的审判中骗过大帝的眼睛。

这家是靠走私起家的,窝藏大量物品甚至整个人的技术正是他们成为巨头最大的敲门砖。这种东西配上他们家的狡诈传承,这家成为巨头是当之无愧靠威慑走到今天的。

他不好为这儿时的玩伴祈福,只愿其还能为自己的命运度过此劫。

一边并不正式参与点数的人闲的没事数过来去的人数,来去人数相符,于是在统计人员路过身边时不由感叹一句:“我以为难逃一劫的是他们,现在看来,我还是小看了大帝的法力了啊。就是不知道他让这些人们全身而退,难不成真的相信这些家伙会忠诚不成?”

“也没有全身而退。”那统计员应声回他,眉头依旧不易察觉地微皱思索,“走的人比来的人少登记一个。照理来说都这么放行了,不应该的。你觉得这事要不要如实上报?”

一边数数的人一度以为自己数错了。

最后这个消息还是上报给了派任务的官员。主持此事的大臣当时也在一边数,只是没有上前问,听到如此报告,哪里能相信。只是等第二天再找这个当时负责统计的小兵之时,他们却再也没有找到过本该执勤的小兵。

这件诡异的小事很快得到了相关大臣的注意,这个小问题最后也很快传到了与大帝距离最近的人,也就是太子的耳朵里。

大帝的死期已经公布,基本上太子登基的日程都已经因此安排上了,所以近期乱七八糟的事找上这太子的还挺多的。太子其实有理由相信这是贵族们在策划试图让他感到烦躁,从而推进架空他的改革。

他异常熟悉的传话者站在他的身边等待他的回应,低头不发一言。

他已经观察了数天这传话者与太子的对话,才取而代之,开始接近这太子。计划并非一开始就是如此,但在听说太子与其余任何皇家成员都交际甚少的时候,其计划出现了一些变化。

出门的时候人们没有数错,进来的人数与出去的人数确实是吻合的。但在谁是谁的问题上,程序出现了纰漏。皇宫这些天已经失踪了不少人了。这件事闹得人心惶惶,内部警戒一连提升了好几级,都没有任何效果。

太子在拿到信息之后,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

他每天都会与传话者修改暗号,如果观察时间不够,很难发觉其中的问题。很显然,这个冒失的试图篡位者并没有观察到重点。

先机出现在了本该被埋伏的人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