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升路线(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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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那将军这样的试炼者,在某些能力上几乎拥有不可战胜的力量,操弄命运,在轮回中永生,这样的飞升方向是灵能飞升。

试炼者自带的能力种类有很多,有可以轻易触摸永恒的,也有几乎完全走不到永生线上的。灵能好像在广撒网乱捕鱼,随意降下试炼,每一个试炼者在即使只是初步掌控其特有法术之后都会拥有堪称绝对的强大。

然而灵能飞升带来的永生都有一个共同点。力量的拥有者会很快就会因为能力引发的特殊状况而与普通人之间产生巨大的隔阂。偶尔也许有几个不舍过去的灵飞者,但在发展的过程中,几乎无一例外地被其他灵飞者灭亡。

心态发生巨大变化,与曾经熟悉的人们产生巨大隔阂,逐渐丧失人性的灵飞者,最终毫不意外地会成为命运意识体的手足,成为历史前进的推手。广撒网的是灵能,飞升的也是灵能,拥有思维意识的人不过是其伸向世界的触手。

城池接连在妖怪的袭击下沦陷,全盛时深入恶地的人类的势力范围极速缩减,很快收缩到了人口极其稠密的核心城市群附近。

不过战事也就到此陷入了僵持。组织不强的妖怪已经无力调节其内部的分裂,更难以对抗灵飞者给他们下的套。他们已经无法阻止人类拥抱崛起。

阻止这一切的有一个重要要素,那个小孩一样的特殊灵根背后的基因飞升。

灵根如同活动手脚般活动自己的基因,挥动它微观的灵敏感知,感知着使用死板感知器官的宏观生物完全无从下手的各种可能性。这些可能性的发掘完全不需要经过思维意识,只是会传给思维意识,以协助自保。

思维意识就此被架空,可有可无。飞升的依旧不是人类,是基因,是灵根。

小孩的灵根轻而易举控制了全城的人,一个个活生生的人就此地位如同人工智能。底层的灵根控制网络解决了协同问题,有一部分集体走向永生的人们成为了妖怪们无法忽视的巨大威胁,在本应是沦陷区的地方与众妖厮杀。这些拥有绝对优势灵根的人类毫无疑问地取得了优势。

这些被彻底变成棋子的人群没有共通的思维,却有以未知方式运行的灵根网络传播一切认为重要的记忆。

一个基因极其复杂,多变,可以称得上真正灵长的物种就此出现,他们变化形态,四处征伐,在山巅创立神族,在云间开辟天庭。

完全独立产生的妖神登上了历史舞台。

天庭没有维持多久便人去楼空。同样基因飞升的那人类妖怪站在几天前还聚在一起,号称绝对先进的天庭留下的见证石碑面前,这里发生的一切对他而言还为时过早。

“这些自封为神者的分裂是好事。虽说我们还不清楚为什么他们也会分裂,但至少他们的分裂有利于我们逐个击破。机不可失。”

身为长者,他看得出超纲,于是开始将其从迷茫中往出引导。

然而他却小看了这年轻妖。

“这不是偶然。这是他们试图利用人类思维意识完成飞升的代价。我们视之如常的一切,对于他们来说却是剧毒。”

这年轻妖不知得到什么结论,他并不想知道。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这些,听这些对他而言完全是浪费时间。

“那如果有可用剧毒,我们岂不是可以利用这种剧毒解决问题,同时推进你那计划。这可是一举两得。”

然而此时那妖怪正是魔怔时,丝毫没有推进什么的意思。

“这种历史属于他们未曾记忆的遗传记忆……他们本该提早凋零,却被这里的不知何物搅了局。现在我又不得不再看一次早就看过无数次的历史,又一次没法拿到结论!”

这妖怪原地发癫,举止疯狂,疯狂抓挠自己的脑袋,好像要把皮肤整个撕下来般,看得那大帝触目惊心,看着都疼,不禁转过头去。

也就在其转头的时候,那妖怪停下了自己的手。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不清楚我的敌人究竟从何而来。只有用思维意识才能勉强感受的敌人,在已有的遗传记忆之中也是未有先例。不过还好,我大概已经抓到重点了,接下来就只剩时间问题了。”

总有别人比自己更理解自己的理论,这种事情历史上发生过很多次,也不算什么少见事件。这先帝只觉得自己未老先衰,已经跟不上别人的脚步,昙花一现早就已经过完了自己的高光时刻,再也等不来未来。

严格意义上,并没有接触永生的他完全没有达到飞升成功者的基本线。他已经确实是实力差出老远的先帝了。

这先帝轻叹一声,回头却发现这妖怪一直在盯着他。

先帝不明所以,但也并未感觉有什么。自我感觉差太多的他已经放弃思考,把自己堵在死角很久了。如此节能模式,完全与其本身的实力不符,完全一副在瓶颈堕落长久的堕落者的样子。

他的基因如此,灵根如此,于是他完全称不上灵根,从来不加以变动的基因把他调节到了节能模式。这一点没有逃离那妖怪的眼睛。

伤口迅速愈合,那妖怪的眉毛也舒展开来。

“所以灵根才选择这里进行复苏啊……各大飞升一同共生,互有长短,相互制约,这才是书写大忌的原因啊……”

按照被灵飞拖到不适合他的基础环境中的人的感觉,结合令其神志不清,失去人性的原因,令屡次回到过去的人与原先一切疏远的,正是群居生物离群的孤独感与疏离感。身为敌我意识强烈的生物,在做事时只有自己,即使工作量不大,身体完全没有产生物理意义上的疲惫,其费拉不堪,能用就行的原有体系也会引爆大量的隐患。

对那将军来说,人在每一个念头终结时都是在死亡,虽然连续性和日常感总会让人对现状有莫名其妙的安心,但实际上他所落脚的每一处都令他心神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