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任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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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请调职组建调查队的人手下的探员提前一天接到了相关的异常报告,他们这个即将空降来的领导因为一些异常原因无法继续胜任之前的任务,调查异常现象变成了他们实际上最新的任务。

调查报告中详细描述了其之前受到某种来路不明的诅咒的过程以及异常现象,供他们工作时使用。

报告中提到,由于体质原因,他们家的基本上所有被证明遗传了相关体质的人都长期用药,以避免睡眠时受到异常现象的侵蚀。然而自从某一天开始,依旧在用药的此人却没能成功抵抗外界影响,开始对自己的本职工作心不在蔫,一门心思试图想办法脱身前往某一地点。

这一点不是最先发现的,最先被发现的现象是其自从某一天开始便再也没有睡过觉,总会半夜非常清醒地四处活动。然而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其却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梦游了一整晚几乎没有躺下过的事实。

由于症状越来越严重,他家里不得不答应了他的请求,让他去调查那个与他可能认识的某个同学的事件。

事实表明,那个同学查无此人,从未出现在过他的班级中。并且在实际的整理工作过程中,其通过文件得出的结论与文件可以说是没有半点联系,就是莫名其妙地得出了一个调查目标。

探员们的脑中闪过上面给出的忠告。调查过程中千万小心,这一家权势家族的家传体质拥有扭曲现实的潜能,可以诱导现实向某个违背规律的方向前进。

好在经过对话,目标的各种方面看起来都没有到完全失去交流能力的水平,虽然之前的投票中错误地选择了肃清,但至少其还是徘徊在改变事情发展方向的层面,不至于变成危险人物。

调查工作的第一天就这么过去了,但怎想这事件能在第一天就出问题。或者说,虽然他们没能来得及即使撰写报告,但至少问题是出现在第二天的。

出现在其未能正常入睡,至少是其以为的那种入睡的那天。

衣衫褴褛之人对于眼前实力不俗的探员没有一丝敬意,看样子完全看不起这几位的实力。

“你们是专项探员,那算不算得上执法者?且不论算不算得上吧,如果你们真有自己夸下海口的那般实力的话,就来试试吧。今天,我会给这些邪教集团的一切画上句号。”

那衣衫褴褛之人一步踏出,人们脚下的大地就好像有巨大蚯蚓蠕动般活动,将地表的树木与残垣断壁一同掀翻在地。

此时一个探员向原本的副队长探过头来:“队长,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可能啊,这个衣衫褴褛,他都没有认出来的人就是那个导致他选择肃清的人的意志投影来源?”

那队长看着眼前之人头疼得很,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不管是不是,首先还是想办法把这家伙捉拿归案吧。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意志投影的来源是用来确定异常干扰源位置的,现在异常干扰源大概就在此地附近,这人是不是多半也不重要了。

抓到了可以直接实验,抓不到对方逃走了,他们也可以得到实验结果。怎么说都不重要。

他们还有案子要想,那一心肃清此地各种各样教会的人可没有。那人已经进入收网阶段,都不重要了。

扭动的大地不可避免地龟裂开来,大地被抬高,巨量有毒废气从地下涌出,将高温泵向地表。

由于之前的事件,大地的绝大多数地方都被压裂过,因此地下积累的压力不是很高。熔岩因此没有一道喷出,将此地变成火山口。

探员一眼看出其手上短刀散发的危险波动。他不知是不是幻觉,那短刀上竟好像散发着某种气息。

不论怎样,这种大面积杀伤的威力完全来自于那把刀。这个衣衫褴褛的人这么看也没有这么强的力量。

裂开的大地吞噬着接近的教徒,飞身在山林高处的人所拥有的破坏性力量表现远超那几个探员。

也不怪他看不起那几个探员,从数值的方面来看,他确实高出太多数量级了。

分教的主教带着达成合作的教皇混在人群中也一起来了此地。为了可以不错过几会,他们是必定会来的。不过看目前的状况,主教毫不犹豫地开始指示教皇准备随人群赶紧撤离。

异常事件超过管控限度,这已经不是战术方式可以解决的了。

然而就这小动作,却被正在找他们的人在高空尽收眼底。随着其精神失常的癫狂一笑,一股精确的热流撕开大地,将那带着一份碎片的教皇卷上高空。

教皇是在妥协后受到主教调整的,他那需要教徒才能提供所谓神迹的法器已经恢复了一部分实力。被卷入高空的他看到正在自己面前几乎触手可及位置的始作俑者,第一反应当然与害怕毫无关系。

他是一教之皇,从小到大学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操控他们教徒群科技树的宏大威能来创造神迹,巩固权威。从小到大他都是奇迹的代名词,只要是他踩在上面,哪怕是一片钢板也能当船横渡大洋。现在就算弱了不少,他也没理由因为这种小场面而退缩。

挥动权杖,太阳的光辉看起来因此快速变得刺眼。这正是他最常用的一大法术。过去他就是用这种法术降下光柱,焚烧异教徒的村落的。

然而这一次,太阳的光辉只持续了一瞬。毫无预兆的日蚀瞬间笼罩大地,他只觉得自己的力量石沉大海,一刹那间感觉好像瞬间被掏空。

大雾毫无预兆地凭空覆盖,直到这一刹那,他才突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这不是日蚀,他刺目的光辉变成了此地碎片发威的跳板,这里的时间已经再次飞跃到了夜晚。

脚下的小镇复原了。或者说,他们一起又一次来到了那个没有绝对的空间坐标的小镇。那衣衫褴褛之人还没反应过来对方法术的失败,背后就被撕开,从自己的体内就这么爬出一个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