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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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太子感叹一句这些家伙的逃跑速度之后,便很快转身离开了。他确实只是路过而已,虽然他很想赶紧解决一下这些高层们的眼中钉,但不论怎么说,大帝还在位,这些事轮不到他管。他此行的目的更多是监控那个生平第一次离开大帝身边的小太监,提前倒戈支持他的各种大臣们大多怀疑这个小太监的动向。

这种怀疑多少有点造反的意思,不过前面也说过了,不论是对读书人还是老牌贵族们来说,皇帝本人已经算是造反了。皇权不等于皇帝的权力,这种东西算是人众皆知了。

而他不好好追踪,有空跑过来砸场子的原因也很简单。那些心怀不轨的巨头们对战棺上街非常不满,他们的整体计划都受到了严重阻碍,实在是不好推动。

大帝保这么一群巨头进京,并养起实际上更加难对付的新生势力,这计划可以说是环环相扣,碍于大帝本人的威慑,大家还不好怎么着,只能听任一切发展,等待麻烦彻底爆发的时刻。

大帝试图颠覆其过去的环境,试图让一切改头换面,甚至不惜把天下卷入混乱。至少大部分旧贵族是这么想的。

这个理论显然不适合解释接下来的情况。大帝突然传令召集所有入京的上榜巨头及家属,突然展开了针对巨头们的阳谋。

突然提前开始削弱巨头们,就好像怕他们对付不了这被围在京城里的恶鬼们一样。讲道理,不讲究伤亡的话,城区一罩,结界一展,对着城里一顿狂轰滥炸,都到这份上了,哪里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不光朝堂上的人们不解,外面的巨头们也同样不解。尤其是刚被太子冲散聚会的那一批人。

这年轻的领导者手下的联盟刚刚分崩离析,就听到了了如此召见,论谁都会觉得这是一场鸿门宴。但实际上,他们还哪里有选择呢。

为了表达忠心,他们这个联盟里的人们是真的做戏做了全套,完全没有做除了逃亡以外的另外的二手准备。现在,做什么都已经来不及了。

在经过一系列重复的心理活动之后,他还是带着他家里的人们去了。

通往皇宫大殿的门口冷冷清清,一点没有做,鸿门宴召集他们至少该有的表面功夫,转过视野盲区,迎接他们的也只有一排排哨兵,没有一点可以让人缓和心态的要素。

这真是召见,完全不是什么宴会。门都进了,身份都核对了,他们也没有退出去的办法。被抓着袖口,他们一群人还是步伐僵硬地走向了大殿。

上了大殿之后,他们才发现自己不是唯一来这里的人。只是这里离门口太远,看不到情况,这大殿之上,同样是他们联盟里的不少巨头一家也早已到达,只是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因为站不住而全家或跪或坐在原地,在大帝本人的扫视下在寂静中等待最终时刻。

这里的大多数人他都认识,都是他这边联盟里的的人,但有一个是例外。

这个人他也认识,但绝不是他们同盟里的人。作为这里为数不多站在原地没有瘫倒在地的人,这个与他同样年轻的人在来京城之前一直是他的玩伴。

那会他们还是小孩。由于不同的教育,他们的观念很早就起过冲突,只是一直以来都并不影响他们玩得很好。这一关系一直持续到各大巨头们被强制搬迁到京城为止。

他们并不是同一批进入京城的,很显然,他家来的更早,而这个执着于对抗,难以相信招安的直到很久以后才被强制搬迁进来。这足以让他们即使后来住的很近都没再一起玩过。

不过更大的原因来自于观念撕裂的更加严重。两大派别在遇到如此情况采取的政策加速了他们的撕裂,关系的走冷自然也会影响到孩子的走向。

按理来说,这个与他有着巨大观念差异的儿时玩伴怎么说也不该出现在这。他们家的武装派别此刻毫无疑问是那部分怎么说都不会来的那种,是正中大帝阳谋毫无选择的那种。

不过他不需要别人解释。很显然,别人都是拖家带口来的,他的这个玩伴却是独自来的。可能性很多,但大都不是很重要。

寂静的环境下,他也不好再向这个其搭话,只能在后面看看这个石头般的儿时玩伴,把一切都停留在想法之中。

寂静持续了很长时间。几乎一直等到夕阳西下,大帝才稍微有点动作。

“这么长时间了,应该不会再有了吧。好了,机会已经给过了,那就开始吧。”

这么长时间过去,这大帝终于亲口否决了鸿门宴的情况。迷茫的巨头们自我怀疑到这个时候,才终于得到了解放。

这么看,他们大概是进了白名单了。也不枉那些瘫在地上的人们丢人现眼这么长时间。

不过当然,不依靠军队的大帝可并没打算拟订什么白名单。他的死期都公布出去了,谁在乎他拟订了什么白名单。

彻底撕碎寂静的不是大帝的发言,是凭空出现,穿着脊柱再也站不起来的那些未到场巨头本人,可怕的景象让偷看的哨兵都差点想逃离此地。

如果光是这样也还好,不至于,这并没有超出他们对这个大帝真实实力的预期。真正让他们接连后退的,是那个独自前来的前排一人。

突然原地猛咳,身上颜色突然一条条染色,在瞬间便被折叠之后从大帝手边跌出来,这突发的事件才是让在场人们依旧站不起来的真正原因。

在这过程中,大帝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大帝显然并不在乎这当庭的惨案。他起身像拎起地上的衣服一样轻松地连人拎起,将其扶正,完全不管其是否还能站立。

“我记得你刚才是在的吧。”

说罢,这大帝便松手放开了那年轻人,奇迹的是那年轻人竟并没有倒下,站得稳稳的,连同他刚刚受伤留在公堂上的各种,此刻都一并消失了,就好像其从一开始就没受伤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