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他们理论的核心目的是去质飞升,找回时空运输的秘密。通过去质,成为像光速一样恒定的东西,他们认为可以因此升维,成为可以把光速看得像长度一样稀松平常。
以此为核心,他们的路线多种多样。激进一些的直接以修炼为名拿自己做实验,保守一点的则是另外造物,先尝试制造非人的升维产物,再利用成品反推可用的成功路线。
这些不通医学的药罐子显然是激进派的一支。他们饱受病痛折磨,并将其认为是修行的一部分。他们所吃的东西对他们的健康有害无益,但至少可以负负得正地让那些持续折磨他们的小症状被压下去。
这一切建立在他们虽然饱受折磨,但却能大量维持存活的情况下。他们对于医学至少有两项精通,抑制内息,恢复寿元。
在这两项的支持下,他们以相当激进与超载的方式推动着他们的研究。这种足以远距离震碎对方代表资格的木牌的丹药便是副产物之一。
他们只是在吊住性命的基础上近乎穷举地尝试。毕竟他们还不算清楚究竟该向什么方向发展。
他们所用的稀奇古怪的药完全没有把吃药的人当人来看,就是凭着他们极硬的命来把人当成药炉来用。
这种以人为炉的方式其实挺复古。不过他们也不算是以人为炉,更多是利用他们的身体消化并触发药力,为他们所用。
同样的药,不同的人吃下去所能展现出来的作用范围之类的指标并不相同。毫无疑问他们做不到将这种远程震碎目标发挥到多远的地方。
倾巢出动一方大多数人都后退并拉远,只一人除外。此人很显然正是这群人里那个明显有统治地位那个。
并非借助他装置的那几个人本不该后退,但周围人几乎都退开了,他们也确实不能太过接近对方震碎他们牌子的范围,于是乎,战斗一开始,往前一步的就只剩了一个人。
某种程度上,他们歪打正着地打乱了对手的计划。地方本来打算先一步吃破坏对手防御阵的药,错误的准备延误了战机。
这次变成了类似于他一对多的打法,因此他并不留手,立刻掀开了他本不打算这么早完全暴露的底牌。
根据上一场,可以看出他可以利用被装置联系在一起的人拥有极快的反应速度,跳过因为自身提速导致的反应速度急剧下降。
通过这种办法,他可以驾驭常人无法掌控的高速,逆流而上地解决人们卡住很久的难题。
借助这可驾驭的高速,他可以临时取得在场大多数人无法想象的力量。
此力量非彼力量。他利用高速在体内铸就独立的时空,令他利用这种能力在能够维持的时间内真正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就拿之前通过卡相对位置强行洞穿保护层来说,即使对方拿剑柄比在他身上发功,他也不会因此被洞穿,相反对方会因为这法术持续的时间不够而干脆没能在相应的范围内生效,即使事后这些刀刃也不会出现在其身体内。
当然,他倾巢出动的人员数量还是影响了他所能达到的能力上限,但这一点强度也足以让他在这种战场上无往不利了。
在他可以把握的惊人速度影响下,周围的一切似乎都停滞了。他现在正所处的状态正是不知在场多少人竭尽全力无法靠近的状态。
手握在场众人梦寐以求的力量,纵使别人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也足以令他在前进的道路上不可阻挡。
表面看起来他是慢慢走向目标,但在外人眼里他几乎是瞬移到几个目标眼前,瞬间便拿走了他们所有的牌子。
尽管是降维打击,但他也不至于表面看上去那么不可战胜。他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他虽然可以控制高速运动的能量,并且利用这些能量让他变得坚不可摧,但他并不能在这种高速之下完全轻松地活动。
外面也不是没有掌握高速移动的势力。他们并不掌握瞬移,只是能缩地成寸,一步踏出之后再将一切化作原样,让人直接出现在目的地。看起来像瞬移,但整个过程中并没有传送要素在里面。
他并不知道这些。他的高速移动是透支他身体的活动能力的。尽管他可以抑制感觉,但他身体的悲鸣却不会骗人。
强行走过这么一段路,他已经感觉自己会飞了。当他的速度超过一定程度,就算他是块砖头也没法被重力拉住。因此他表面上的速度不但不惊人,甚至有点慢。
好在虽然他的身体不能快速移动,但他可以远程控制一些能量实体助他快速活动。他先一步打碎对方储存丹药的容器,并且轻易击穿数个他找得到的木牌。
牌碎的下一刻,相应的人立刻被弹出赛场。那药罐子势力的人数立时之间减员大半。
剩下这些人虽然没有被立刻淘汰,但大多身上用于快速储存与检索的各种媒介都大量被毁,满地散落的丹药大概率来不及让他们如何防御。
这次他们不是一个人来的,因此也没有这么快失去反抗之力。他们本来刚开始也不是都拿着破盾的丹药的,他们不同的人会各自吃下不同的丹药,以快速结束战斗。
由于独立时空的保护,他的牌子理应也因此坚不可摧,对方用于震碎木牌的频率也会被扭曲而失效,然而现实却没有如他所料。
对方并非单纯依靠频率震碎,他们的频率可以如同光一样,在任何时空中都维持恒定的频率。
毕竟他们研究的内容都是如同光一样维持恒定,超脱他们现在所处的状态,他们的丹药也并非完全是穷举,至少拥有对时空而言极强的穿透性。
猝不及防之下,他被震碎了代表资格的木牌。他也被弹出了赛场,而他一时之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
他被淘汰出局之后场面又陷入了焦灼。结果虽然还是赢了,却又是惨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