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那一次情況裡面,作為對於武術訓練有點厭煩的張群川選擇暫且逃離那個地方,跑到後面房間的一處位置,一如既往地跟著一名女性玩耍,算是散心的一種舉動,也可以說是每天幾乎必做的一件事情,已經可以說是一種習慣也絕對不為過,至少對當時那一位整天都想著鬼混不求上進的小男孩來說,比起父親的高壓,這裡才是唯一能夠放鬆的地方。
可惜的是,那一天見證了人生當中最為慘烈的一段畫面,整個人幾乎無法從裡面掙脫離開,就這樣永遠一生都困在其中,有如找不到出路的孩子一般只能不斷哭喊,產生無比悲傷的一份心情,幾乎有好幾年以上的時間都將心思放在忘卻此事,希望能夠避開這些持續不斷一而再三重現的噩夢。
不管敵人的想法,既然能夠掌握改變命運的大好機會,張群川無論如何都難以撇開視線選擇逃避,既然可以改變曾經發生的悲劇,不管是敵人的行動還是單純揭開的傷疤都無妨,這一條路幾乎可以說勢在必行,沒有理由在此時此刻打退堂鼓,閃躲那一件悲傷的產生。
跟著巴爾巴特的腳步,來到的正是一間小小的倉庫,裡面擺設著許多沉積已久的古董,多半都是一些仍然殘存些許價值的物品,有一些算得上是非常不錯的好東西,連王公貴族都多少有點興趣會提出想要一二的想法,前一段時間還從裡面挖掘出一些珍貴的文物提供博物館展出,說穿了,就是當年張家當主不斷從外人手中贏過來的戰利品,每一份都代表這個武術家族是多麼興盛且不可一世。
「巴爾巴特大人」
一名相貌清秀的年輕女性緩緩眨眼,似乎沒有料到眼前這位男性的出現。
落落大方的態度、不斷精緻卻依舊極具美人相的臉蛋搭配上外國的深邃五官,特別是一頭偏紅的長髮在陽光底下越發艷麗,乍一看還以為是個來自西方的女性,如果不是流利的中文以及明顯能聽出家鄉味的語調,恐怕會有無數人都以為此女是來自他國的美女家僕。
實際上,這位年僅十九歲的女性名為燕,由於家中剛好有著另外一位擁有相同名字的女性,因此後來改為燕女,本身是個孤兒的關係在身分地位明顯無比重要的前村莊裡面算是一個不受觀迎的存在,直到來到實力至上的張家才多虧本身不錯的天賦得到上頭大人物的認可,成功擺脫過去的陰影擁有全新的人生。
但是,這位女子並不清楚,這一切都是裏張家所做出的抉擇,目的就跟之前所說的一樣單純就是一位母體,反正先造成既定的肉體關係,等到懷孕以後再找人曉明大意,表示孩子是無辜必須要保留下來之類的話語,順便利用張家假意的關愛讓孩子平安長大,接下來就能讓張家子孫毫無意外的接近,成功得到強大的血脈。
這位的做法令人厭惡至極,張群川當初調查到一切的時候便迅速逃離家鄉,再也不想回到這個骯髒的地方,選擇獨自一人在外面流浪肆意妄為,不管父母說了多少都不想聆聽,因為如果知道摯愛的家人與之攙和在一起,內心說甚麼都不可能接受,一定會陷入極大的自我懷疑以及憤怒。
而這樣的暴戾個性打從小時候就是如此,天賦極高卻沒有得到一點私人的空間,反倒是不斷遭受到壓迫連一點自由的空間都沒有,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無法堅持下去,逃脫離開也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那份心中的悲憤無法與外人進行訴說,累積下去又遲早會有一天爆發,而治癒這些的人並非他人就是燕女。
首次心情爆發的那一天,負責照顧張群川的人就是這一位典雅溫柔的女性,當天明明做了許多不好的事情,這位女性卻始終保持著良好的態度以及似乎不會改變的笑容回應,面對發生的情況幾乎都沒有上報,甚至幫忙分擔了不少,就算會因此受到上面的指責也無妨,或許是大家都清楚問題的根源,也可能是這些根本不值一提。
當回過神想要道歉才發現對方穩重的對應,那樣的女性與充滿溺愛的母親不同,見面沒有開口說明一切,僅僅是給予冷淡的處理,甚至對這位眾星捧月的少年不屑一顧,有如一位年長的姐姐般隨時關注卻不會過度插手,這樣的距離感才是真正的一種幫助,當之後去認錯也能欣然接受,展現出大人成熟的一面,立刻讓人充滿無限的好感。
從那一天開始,張群川就開始指定要燕女每天陪伴,兩人不知不覺當中形影不離,盡管兩邊的感覺頂多就是無奈姊姊對待調皮弟弟的做法,未來的事情卻沒有人能知道,為此,張冠元毫不客氣將本來可能的政略婚姻推去,要求上頭的老一輩們不要多插手,算是幫兒子鋪路。
「燕女小姐,請問您找在下有甚麼事情嗎」
巴爾巴特一臉困惑,不知道這位女性找自己有甚麼事情。
說穿了,燕女在美女排行裏面並不算太好,盡管有著深邃的五官卻沒有精緻的臉蛋,最大的致命傷就是過於矮小的身材對於這一類喜歡豐滿女性的男人而言並沒有太多誘惑可言,那怕胸前的雙峰達到一手無法握住的大小,並非每個男人都對胸部有興趣,至少眼前的這位巴西柔術家不感興趣。
明明是難以誘惑的女性卻偏偏刻意配對上,這樣的組合擺明就是裏張家的那些人不希望張群川繼續沉浸在一名毫無強者基因血脈的女性之中,深怕張冠元那樣的情況再度出現,本家的幾個孩子裡面僅有兩個擁有天賦,甚至跟分家一比之下還難以分辨誰能攀上顛峰,作為想要穩固地位的老一輩自然不能任由那樣的情況出現,繼續讓偉大的基因稀釋下去,會出現甚麼樣的狀況無人可知,所以要設下一個大事件,逼迫那樣的未來強制消失。
「咦?不是您找小女有事」
燕女一臉疑惑,不理解巴爾巴特出線的理由。
兩人互視一眼,雙方都沒有理解對方出現在這個地方的原因,思考了一會想不出答案的巴西柔術家沒有太多待在此地的興趣,轉過身打算回去趕緊練習,不想繼續待在這個地方浪費時間,畢竟武術家之道稍縱即逝,除非是絕對的天賦加持,否則後天的努力必須要超出常人的一百二十才有機會抵達那個境界。
「門鎖上了嗎嗚!」
巴爾巴特突然摀住胸口,整個人陷入前所未有的刺激當中。
裏張家的藥物效果驚人,折騰幾百年以來的家族對於這些特殊東西早就得心應手,需要多少劑量才能讓一個男人對女性產生興奮之情可謂是信手捻來,最令人震驚的是,這些傢伙連時間都恰到好處的拿捏住,剛好就在人要離開的時候爆發出來,如此一來,想要抵抗也做不到,只能默默地讓那股慾望侵蝕自身的意志。
「巴爾巴特大人,請問您」
「女人的味道!」
巴爾巴特直接將燕女撲倒,準備對著衣物下手。
就是這個關鍵的時刻,當視線轉移沒有對準身後的一瞬間機運,張群川從暗處跳出,拿出堅硬的鐵棒朝著弱點的位置敲下,盡管這樣一來可能會有後遺症或是當場死亡之類的狀況,考慮到一切都是虛幻的景色,此時此刻也沒有辦法繼續顧慮下去,不動手就是任由情況再度發生,那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同意。
「好痛該死的傢伙!」
巴爾巴特伸手觸摸後腦,看見鮮血的瞬間點燃野性,立刻開始暴動起來。
盡管算是拚盡全力,小孩子的身軀依舊沒有辦法做到想像中的行為,加上這個時期的張群川天天都翹課,實力跟後來有著巨大的鴻溝,比起一般同齡的小學生也就是差不多的身手,實在是弱的一蹋糊塗,面對武術家基本起不到太多作用,加上時間不夠,想要翻找出刀刃之類的工具也沒有,張家對這方面的管制還是相當嚴苛。
「該死的小鬼!」
巴爾巴特的眼神充滿血絲,明顯已經無法進行正常的心態對應。
正面對抗展開,張群川必須先拉開距離,強行的跨步以及腳尖移動都對這副纖細的身軀造成不小傷害,兩秒鐘的閃躲就造成下半身幾個重點部位出現撕裂傷,看的出來那怕有過去的經驗以及智慧,身體如果沒有辦法跟上大腦的判讀也是枉然,本質上還是一個弱小子。
多虧巴爾巴特的潛意識裏面還有一點對小孩的溫情,選擇將人踢開,沒有真正痛下殺手才避免第一下就被踹死的窘境,只能說,盡管被藥物控制,一個正直的青年依舊還是能夠一定程度保住理性,真的是相當值得令人尊敬的一個傢伙。
「住手!」
燕女將張群川壓在身下,以自己嬌柔的身軀保護著無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