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好像是水流。 侯垚忽然神色一凝, 余秀儿还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疼他了慌忙起身问道: “怎么了,是不是把你弄疼了?” 侯垚摇摇头,然后侧耳倾听周围: “你仔细听一下,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余秀儿一脸茫然,便还是依言听了一会,然后摇头: “我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侯垚把耳朵贴到岩壁上倾听,‘哗哗哗’的声音再现: “你把耳朵贴到岩壁上听。” 余秀儿照做,果然也听到了‘哗哗哗’的声音,然后一脸惊讶的道: “好像是水流的声音,可是这哪里有水流啊?” 侯垚兴奋地点点头,又趴在岩壁上又听了一会: “感觉声音有些远,好像是上面传来的。咱们赶快爬到山顶上去看看。” 余秀儿陪着侯垚爬了五座山,每上到一座山顶后,侯垚就四处观望, 之前她一直以为是在看风景,此时才恍然醒悟道: “相公,你带我出来,该不会是为了寻找水源吧?” 侯垚在余秀儿脸上亲了一下: “现在才发现啊,还真是个小迷糊蛋啊。” 余秀儿顿时窘迫的道: “你……你干嘛不早告诉人家啊?还有找水源干嘛不多叫一些人一起来? 就我们两个出来其实很危险的呢。” 侯垚拉起余秀儿的手: “找水源是顺带,更多的是我不想有其它人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 就像现在我想跟你做什么都行。” 说着他把余秀儿猛地抵在山壁上,一通深吻加抚摸,顿时弄得她娇喘连连。 余秀儿忍了一会后实在受不了了,赶紧推开侯垚的手: “相公,求求你不要……,不要,我……我还是先上去拉你吧。” 侯垚看着余秀儿不胜娇羞的模样,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前世的几个女友可从未见谁有过这样的表情, 如果不是时候不对,他真把她就地正法。 “嗯,媳妇,你要小心一点呀,注意安全。” 余秀儿深吸一口气后缓缓吐出,平复了一下被拨乱的心情: “嗯,知道了。” 说完便背起绳子就往上爬去。 余秀儿的速度很快,一路攀爬,身轻如燕,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上到了山顶, 能在近乎90度的绝壁上游刃有余,其实也是一门武功,名为《壁虎游龙功》。 都是从她师父‘南海仙姑’那里学到的奇功。 上到山顶,丢下绳子,把侯垚拉了上去, 侯垚在岩壁的顶峰,找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有水源的迹象。 不由的满心失望,之后他便趴在地上将耳朵贴在地面上倾听了一下, 经过三确认后,他发现水流声像是在山体的中间, “水流声好像在下面,看来水源是在山体里面。” 余秀儿也听了听,感觉也是这样: “好像是的呢,那怎么办?这山这么高,就算在这里找到了水源我们也带不到山下去呀。” 侯垚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看了看对面那座山, 那座山比较矮,之前已经爬上去查看过, 在那座山的山顶上他发现过疑似水道的痕迹,但是仔细寻找后又没有发现水源, 当时他还疑惑了好久, 现在他从这边山顶望去,发现这块绝壁与对面的那快绝壁很像是同一座大山, 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这座山的中间塌陷了一道几十米宽的裂缝, 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么很有可能水源是从这边山壁流过去的, 山壁上很可能会有水源的出口, 侯垚将绳子的一端绑在山顶的一棵大树上,另一端绑在自己腰上: “媳妇,我觉得这山壁上很有可能有水源,你拉着绳子,吊我下去看看。” 余秀儿抢过绳子: “太危险了,山壁上能借力的地方不多,很多岩石还会松动, 你没练过功夫,遇到危险根本应付不了,还是我去看吧。” 侯垚摸了摸余秀儿的脸: “你又不会判断哪里是水源的出口,下去能干什么,放心,我不会有事的。” 余秀儿被说服,实际上不同意也不行,她确实也不知道如何判断水源在哪里。 侯垚顺着绳子缓缓下滑,比照对面山峰上水道的位置, 估算出对应到这边的崖壁的大概位置范围,在那一块区域寻找水源的痕迹。 这时他才真正的体会到其中的艰险, 比起顺着绳子直上直下,在崖壁间游走的难度是成几何倍数增长, 他有好几次都出现了脱手的险情,踩空或者踏脚石掉落的情况则要更多, 幸亏余秀儿的控绳能力超强,每次都在险情发生的第一时间收紧了麻绳, 才能避免他被荡开太远,不然只怕到天黑他也查不完预估范围。 如果是在平地,只需要一分钟就能查完全部的预估范围, 而侯垚足足花了半个时辰,总算是把可疑的地方全部找了出来, 只是这些地方都仅仅只是可疑,并没有十足的把确定后面一定有水。 悬崖顶上,余秀儿已经在催促他赶紧上去, 但是侯垚并不甘心,直觉告诉他这崖壁里面很可能有水, 周围和对面山峰的种种迹象也印证了他的推测,现在唯一欠缺一处铁证。 开凿这样的绝壁不是个一件小事, 而开凿过后还要把水源引入中心岛则工程更加浩大, 都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工作,所以没有十足的把握前, 他不可能让人去做这些引水工程,一但工程建了,水没出来, 那他在乌贼帮的威信可就尽毁了。 侯垚也在犹豫要不要上去,如果现在上去了,再想下来可就难了, 余秀儿肯定不会同意他再次下来, 可是不上去他一时又不知道应该在哪里去探查。 余秀儿在崖上拼命催促: “相公,快上来,天要黑了……。” 侯垚抬往上看了一眼,心时无奈的叹了口气, 天边只剩下一抹红霞,却时应该回去了, 他正准备大声回应一下,忽然眼角余光看到一抹鲜绿, 再仔细一看,是上方岩壁裂缝中传来的, 侯垚顿时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来了, 原本要上去的打算立马抛诸脑后, 随后便开始缓缓向上方那一抹鲜绿的裂缝处爬去。 ‘当啷’ 一声轻响,手上招按着的一处岩壁上的石块都掉落下去, 侯垚骇的魂飞天外,差点就被荡了开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又继续向上面爬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越接近那处缝隙手上就越滑, 岩壁的石块也远没有其它地方结实,很容易就被踩掉下去, 得亏有绳子拉住,不然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终于爬到了裂缝处,那抹青绿已经印入眼帘, 果然是它……刚才在下面没有看错,这岩壁的缝隙中真的有青苔, 青苔只生长在阴湿的地方,且只会生长在淡水附近, 他将耳朵趴在岩壁上仔细听,岩壁后面的水流声颇大, 水流声加上青苔的发现,几乎可以肯定这处必有水源, 此时他赶紧示意余秀儿将自己拉上去, 兴奋之情难于意表,心中终于可以放下一块大石头, 海星岛,总算是保住了……。 ……。 崖州海县湾沙村。 侯垚拉着余秀儿的手,已经走到村口,看她越来越紧张的神情只觉得好笑: “放心吧,没那么可怕,我爹娘都是老实巴交的庄稼人,很随和的。” 余秀儿低着头,一脸自卑道: “可是我又黑又瘦难生养,大爹大娘肯定会嫌弃我……。” 侯垚捏了捏她的脸蛋: “你是真的想太多了,你是我媳妇,一家人,哪有嫌弃的道理?” 余秀儿忽然正经地转头看着侯垚道: “相公,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媳妇,哪有人这样叫妻子的? 就是成了亲也是公公婆婆才这么叫吧, 何……何况……咱们……还没……没成亲……。” 这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没成亲’三个字几乎细不可闻。 侯垚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轻笑道: “知道了,我的好娘子,咱们还是先回家。” 说完就要拉着手继续往前走, 余秀儿忽然把手缩了回去,一脸祈求的表情道: “相公,村里人多嘴杂,咱们又还没有正式成亲,被看见了不好, 他们会说相公轻浮,人言可畏,还是不要牵手了吧。” 听余秀儿这样为自己考虑,侯垚心中顿时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 两世为人,除了母亲外,就没有其她女子为自己这样考虑过, 当即也收起了嬉笑的脸,正色道: “嗯,多谢娘子提醒,走吧,爹娘十几天没见我,还不知道担心成什么样呢。” 余秀儿轻轻‘嗯’了一声,然后错开了一个身位,跟在侯垚后面往侯家走去, 刚进村没多远,侯垚便遇见了人, 正想上前去打个招呼,没想到那人竟露出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后跑掉了, 随后又遇到几个人都是相同的情况, 侯垚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便加快了脚步, 没一会,便远远地看见自家门房大开,屋内人影幢幢,也不知道出了何事, 侯垚赶紧往家里冲去,大老远便听见房内传来里长白涛的声音: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就算你那个废物夫君进了大牢,这债也必须还。” 跟着就听到房里传来母亲的怒吼: “地契都交了,我哪里还有钱?你们到底想怎样?” 白涛放肆地淫笑了两声后说道: “周娘子,你是咱们村的第一美人,你说我能想怎么样?嘿嘿嘿……。” 跟着房间内就响起了侯垚母亲周玉的惊呼声: “啊……,住手……。” 侯垚发怒穿冠,猛地大吼一声冲进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