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班牙连番受挫,损失了近半的兵力,但其实现在双方的总兵力相当。 宝安军虽然多了两干火枪手,又装备着当前最先进的遂发枪,但是西班牙军有数门火炮,足以弥补火绳枪威力不足的问题。 不过迭戈·龙基略也知道,正面硬刚肯定不是宝安军的对手,但是守营不出肯定也不行。 本来连日来的失利让大军士气低落,现在再守营不出,无疑让士气更低。 加上刚刚整编的部队本身就有诸多隐患,真要是守营不出,很可能打起来后会引发军队哗变。 所以整军出战是必须的,但是怎么打,打多久,那就很有讲究了。 双方大军都已经摆好了阵势,大战一触即发。 侯垚站在军阵后方,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对方军阵的阵容,当十八门黝黑的火炮映入眼帘的时候骇了一跳。 长枪军阵最大的特点就是阵型密集,如果不密集的话根本发挥不出枪阵的威力。 这样密集的军阵要是被火炮轰了的话,那损失得多大啊。 于是战还没开打,先紧急换阵。 也亏得侯垚下令得快。 宝安军阵形刚换成松散的阵形,西班牙军的火炮就已然轰响。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十八颗炮弹飞来,宝安军内顿时响起了数声哀嚎。 侯垚看得心惊肉跳,得亏现在还是实心弹,要是开花弹那还得了? 对方的大炮,已经齐射一轮,这种原始火炮的换炮弹的时间很长,不能再继续让他们开炮了。 “全军进攻,前进射击。” “轰,轰,轰……。” 宝安军迈着整齐的步伐往西班牙军阵压去。 “呯呯呯呯呯呯呯……” “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呯……” 两边的火枪声几乎同时响起。这次西班牙人学乖了,最前排的吕宋兵都拿了一块包裹了皮革、被褥的木盾。 虽然都是连夜赶制出来的,但也能把伤亡率降低了不少。 三干火绳枪兵的火力压制也是非同小可,也能对宝安军造成一些伤亡。 相比之下,宝安军的火力压制肯定更强,五干的遂发枪兵队使用了前进射击的战术,对西班牙军造成了大量的杀伤。 眼看大军即将压入西班牙军阵的五十米处,突然西班牙大军齐后退,将十八门大炮置于阵前。 “轰轰轰轰轰轰轰轰……。” 十八门调整为水平射击的火炮顿时给宝安军造成了大量的伤亡,军阵也出现了短暂的混乱。 西班牙军适时发起了冲锋,双方大军开启了第一次短兵相接的肉搏战。 宝安军由于阵形出现了混乱,给了他们给了从两翼攻入军阵的机会。 至此,倭寇的战力就完全显示出来了。在这种人员比较密集的混战中,个子小的倭寇能在混乱中四处穿插偷袭。 一时间宝安军两翼出现了大量伤亡,花了较长时间才慢慢稳住了阵脚。 宝安军两翼各自完成小阵集结,以对抗倭军发起的突击。 “七星拱月”阵一旦集结完毕,还是比较有小军团混战优势的。 两翼军阵上宝安军已经吃了大亏,而中军这边便要找补回来,前进射击更压制西班牙军三十步。 西班牙中军终于挡抵不住彻底崩溃,迭戈·龙基略在死了近百名西班牙士兵后,终于下达了收兵的命令。 由于两翼被牵制,宝安军也无法追击,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容退回营内。 侯垚也只能下令收兵,这一战打了近一个时辰,双方都出现了巨大的伤亡。 看起来想要一口气吃下他们还是比较艰难的。 战后清点战损人数,竟然有高达两干多人的伤亡,其中百分之六十都是倭军造成的。 这真是旧恨未消又加新仇,侯垚心里默默发誓,一定要李景峰血债血偿。 同时他也对西班牙军的战力有个全新的认识。 西班牙军当然比宝安军的伤亡要更大,伤亡人数已经超过了五干人。 一战就折损这么多人,迭戈·龙基略也心有余悸,宝安军的正面火力根本无法对抗。 如果不是十八门火炮将对面的军阵打得出现了短暂的混乱,让倭军有了可乘之机。 今天这一战,只怕就要被彻底被击溃了。 …… 一听战事结束,姬文君就以劳军的名义前来军营,先是去探望了受伤将士,去了一趟伤兵营。 那些伤兵们个个都跟打了鸡血似的纷纷表示自己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一点小伤不碍事。 甚至有个重伤的士兵,姬文君亲自帮他紧了紧绷带,那家伙竟然想垂死病中惊坐起,拼命地挣扎着想坐起身来谢恩。 吓得姬文君急忙将他按住,好言相劝才安抚下他激动的心情。 士兵被公主的举动感动得热泪盈眶,周围士兵们也都纷纷感同身受。 全体给公主磕头谢恩,这是要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能得到公主的如此看护。 伤兵营外,那些没有受伤的人知道后都后悔不堪,怎么就没受点伤呢?要不然,刚才就能和公主近距离接触了。 能闻一闻公主身上的仙气,也必定要延年益寿,受用无穷啊。 从伤兵营出来,姬文君又带着人去了中军大帐。 中军营帐内,侯垚拉耸着脑袋靠在床头,情绪低沉之极,心里哀叹着自己时运不济。 之前朱奥良两次对战西班牙军都是全胜,几乎没有损失。 怎么轮到自己指挥的时候,这些人就完全换了一副面孔。 不管有何种理由和借口,都无法否认自己的指挥能力远不如朱良奥的事实。 姬文君和余秀儿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侯垚气恼的样子,很是有些心疼,余秀儿走到侯垚身旁,轻言安抚道: “相公,刚才不是已经审问过俘虏吗?我们都不知道破海军和倭军被夷人吞并了。并非你的过错。其实你已经指挥得很好了。” 侯垚叹了口气: “只是伤的人有些多,心里难受罢了,放心我知道的。” 姬文君脸色不岔地道: “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朱将军只是抓住了两次敌人的轻敌、疏漏的机会赢了两阵罢了,现在敌人有了防备,自然就难打了,你给本主坐起来,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一点小挫折都受不了,怎么能成为国家栋梁。” 侯垚眼角跳了跳,现在又没外人,这娘们是疯了吧,敢这么跟自己说话。 “谁是国家栋梁?我就一个七品芝麻官,做什么国家栋梁。你们姬家的天下关我屁事。” 姬文君一时气短,一个知县,还是偏远地区的知县,确实算不上国家栋梁。不过她自然不能就此认输。 “你是本主的男人,将来你做了驸马,这个天下,也有你的一份,怎么能说不关你事?” 侯垚轻蔑的一笑,然后看了一眼余秀儿: “谁说我要做驸马了?我的梦想是成为海贼王的男人,谁要掺和你们家的破事?” 余秀儿被说得俏脸绯红,姬文君则是一脸气苦的说道: “你……你都把人家……,你……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侯垚翻了个白眼: “等会,别赖在我身上,我是可是受害者,是你对我行的不轨之事。我是迫于你的‘yin’威,你别想赖我。” “你……,你……,好,好你个侯垚,终究是本主错付了……。” “等会,什么错付,你说清楚啊,我可什么都没干啊。别想冤枉我……,哎呀……。” 侯垚还在无耻狡辩,但是猛不丁地就被姬文君咬了在了脸上。 从小到大,何曾吃过这种亏,侯垚自是不能被白咬,当即反身将姬文君压在身下咬回来: 敢咬我的脸,我就咬你的嘴,我咬……。 余秀儿在旁边急得手足无措: “相公,公主,你们……,你们有话好说,别动……动嘴啊,这……。” 本想将两人拉开,但是看着两人把对方衣服都咬掉了,还要不要拉呀? 姬文君身上的衣服已经所余无几,忽然起身气急败坏地叫道: “你只会欺负我这种小女人,有本事去欺负秀儿姐姐试试。” 侯垚怎么受得了这种激,大吼声: “试试就试试。” 说完顿时起身抱住余秀儿,一把将她推倒在床板上,姬文君也翻身将她按住。 余秀儿万没想到两人怎么会突然把目标对准了自己。 顿时惊慌至极,可是公主压在她身上,她又不敢大力的反抗,怕万一伤到公主可怎么办啊。 而侯垚则趁机上下其手,三、两下就脱下了她的外衣,跟着就脱光了她的裤子。 “啊——”余秀儿惊骇之下再也不留手,一双灵活的玉腿挽了个腿花就把正想行不轨之事的侯垚给夹住了。 侯垚赶紧道歉: “放……放腿,放腿啊……。你要勒死我了……。” 余秀儿双手交叉,轻轻一推,将公主推至床尾,然后一个翻滚,将侯垚也丢了过去。 “相……相公,对不起,你……你们自己去打架吧,我……我去外面等你们。” 说着便捡起地上的衣裤,跑到一边穿好之后逃也似的出了营房。 姬文君冷哼一声: “真是没用,有本宫帮忙你都拿不下秀儿姐姐,还有什么可说的?除了能欺负我这种弱女子,还能干什么?” 侯垚一脸激愤地道: “她有三品的身手,我降不住她也就算了,你有什么?也敢这么跟我说话,我就欺负你怎么了?” “来啊,怕你啊,谁欺负谁还不一定呢。让你尝尝秀儿姐姐新教的绝招《大器秘籍》之西施浣纱……。” “什么?《大器秘籍》竟然女子也能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