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7 章 痛诉姚英哲(1 / 1)

重生之四海帝皇 尚恩 1868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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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英哲再临宝安县,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他是被侯垚主动约过来的。
  四海班。
  两人相顾无言地坐下,侯垚脸皮很难看,沉默了半晌过后,他才恨恨地道:
  “姚兄,这次的事情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否则你我二人从此分道扬镳。”
  广州接应李景峰和迭戈·龙基略的船最后查清楚了是姚家的,也就是说姚家等于是帮了他们逃走。

  姚英哲一时间沉默,他其实有些不太明白侯垚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侯兄,此时家父跟我并不知情,只是下面人的一次商业操作,李景峰以八十万两的天价租用几条去吕宋的船只,我认为此事也并无不妥,如果是让侯兄觉得我们帮了你的敌人,那姚某在此给你道歉。”
  侯垚冷笑地道: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李景峰是什么人?迭戈·龙基略又是什么人?”
  姚英哲皱了皱眉头道:
  “李景峰好像是个倭国人,迭戈·龙基略是佛朗机人,不过这又有什么关系?他们这次攻打的是广州城又不是南头城,侯兄已经出兵将他们打残,又何必再苦苦相逼?迭戈·龙基略是马佛朗机人在品宋的总督,他的手上有海量的低价白银,之前我们一直想与其结交,但因为吕飞扬的缘故一直没有如愿,所以我并不认为这有什么错处。”
  侯垚冷哼一声道:
  “姚英哲,你听清楚了,我侯垚可以不在乎你们姚家人的野心,只要你们凭的是自己的本事,想要造反当皇帝没关系,能把皇帝拉下马是你们的本事,我还会敬你们是个英雄。但是如果你家胆敢勾结外国人,挟夷为寇,做我们华夏民族的罪人,我们就此断交,从今往后是敌非友。”
  姚英哲双目怔怔地看着侯垚,见他面色铁青并不像开玩笑,心里只觉得莫名其妙:
  “侯兄此言姚某不懂,华夏民族为何物?我姚家又如何成了罪人?挟夷为寇又当何解?你我两家断交非是儿戏,合则两利,分则两伤的道理侯兄不懂?”

  侯垚回答得斩钉截铁:
  “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与大义相比,区区小利何足挂心。自轩辕黄帝击败蚩尤,到始皇帝横扫六合奠定了我华夏民族的底蕴,此后汉唐盛世,将华夏文明推至璀璨的巅峰,中原大地这片土地上,说官话,习汉字者,愿尊炎黄为始祖者,皆华夏民族之子民。
  不论是你姚家,还是皇室姬家,你们之间如有战争,都属于兄弟阋墙,谁胜谁败这片热土都在华夏子民手中,但是你们招外国人那就是祸国殃民的罪人。
  就像你家中你与你兄长不全,却去请了外面的人来将你兄弟打了一顿,你认为这样的做合适吗?
  何况外邦异族,他们来帮忙的目的又岂能真的只是为了帮忙而已?
  他们想的是要把我们亡国灭种,是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是我们整个民族的敌人,与他们勾结,已经不是一家一姓的私事,如果你分不清这一点,我们只能成为敌人。”
  姚英哲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起身鞠躬道:
  “仔细一想,侯兄的言论虽然奇特,但也不无道理。西晋五胡乱国,中原汉民十不存一,的确是异邦外族祸乱国朝所致;大周之灭也与辽、金等胡人崛起有关;当初蒙蛮更是入主中原,汉民生灵涂炭;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此事却是我家所虑不周,我可答应侯兄,绝不借助夷人之力争霸天下。”
  姚英哲可以说已经是被迫承诺,这已经是他能表现出的最大诚意,侯垚也不再紧绷的脸,微拱手相谢道:
  “只要姚兄不做我华夏民族之罪人,我侯垚便绝不与姚兄为敌。”

  自从盐场关闭后,侯垚的生意分润已经占了他们家总收入的三成还多,如果真的翻脸了的话,姚家一下子损失这么多收益,短时间内绝对难以承受。
  反过来姚家对侯姚的帮助很少,仅有每个月几吨的铁矿原石和销石,虽说都是管控物资,但其实有分给姚家的这些钱,可以买到很多倍。
  大夏如今的吏治可以用干疮百孔来形容,根本没有用钱买不到的东西,唯一买不到的原因只有你给的价码不够高这一个原因。
  真到闹到断交的地步,侯垚顶多只是麻烦一些,而姚家却会伤筋动骨。
  见侯垚面色缓和姚英哲的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半天玩笑地说道:
  “侯兄,你今次召我过来不会就是为了专门骂我一顿吧?”
  侯垚尴尬的一笑,他还真的就是为了骂他一顿出气,这不过这话要是说出口了多伤感情啊,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一件事:
  “刚才姚兄说迭戈·龙基略手中有很多白银,姚兄可知他的白银从哪里来的?”
  姚英哲摇了摇头:
  “此事我家下过大力气打探,只知道是在一个叫什么印加帝国的地方。据说需要漂洋过海,要一、两年才能往返一趟。”

  侯垚微微一笑,然后信誓旦旦地说道:
  “不错,那个地方叫做美洲,西班牙人找到了一条从马尼拉到美洲的航线,每年西南季风吹起的时候,船从马尼拉港启航北上直到墨西哥西岸的阿卡普尔科港,大约需要五个月的时间,万余里的航程。二三月底东南季风吹起时回航马尼拉,此趟仅需三个月。”
  姚英哲大吃一惊,竟忍不住惊呼道:
  “在海上航行五个月?这怎么可能?如果这样的话,人早就病死了。你可知道持续航行两个月,就会有船员生会一种奇怪的病,之后便会越来越多,五个月,几乎没有人能活下来。”
  侯垚轻叹了口气:
  “所以这就是你打听不出来的原因,这条航道又被称为“死亡航线”,大部分人基本上一生只能跑完一次,跑两次以上的,几乎是必死无疑。每次航行的船员死亡率最高会达到五成以上,最少也会有三成的人死于你说的疾病。另外海浪等意外情况也不少见,所以基本上所有人都会跑完一趟就收手。”
  姚英哲苦笑:
  “原来如此,如果是这样的话,侯垚告诉我这个有何意义?难道你想让我家派出死士去跑这条航道?”
  侯垚哈哈大笑道:
  “知我者姚兄,我还真是有这个打算,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们家败了的话,可以去美洲,那边的土著跟我们同源同种,有不亚于中原的广阔土地,在那里你们姚家可以建立一个新的王朝,而我可以保证你们安全到达美洲的地界。不过你们唯一要担心的,就是佛朗机的夷人,他们在那边的势力很大。”

  姚英哲用犀利的眼光看着侯垚: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姚家能胜?”
  侯垚回敬以更睿智的眼光:
  “以下克上,起兵造反上位帝皇,亘古未有。姚兄觉得姚家是开创历史的机会大一些还是失败的机会更大?”
  姚英哲眸中暗淡了几分,侯垚乘胜追击道:
  “朱良奥姚兄应该认识吧?现在是我军中主将。”
  姚英哲避开了侯垚的眼光,靠回坐椅上:
  “知道有这么个人,是个特顽固的人,之前我父亲的副将挺欣赏此人,打算把他调入我们军中,结果此人油盐不进最后只能作罢。”
  侯垚靠回了坐椅,然后一脸酸涩的道:
  “之前我消灭李景山的时候救了他一命,我以为凭救命之恩去招揽他,一定会无往不利,没想到最后反被他教训了一顿。”

  姚英哲饶有兴趣地道:
  “哦,此人还能让你吃憋?跟你说什么了?”
  侯垚认真地看着姚英哲道:
  “他让我把军队解散,好好为大夏朝廷效力,他绝不会为反贼效力。”
  姚英哲顿时色变,只以为侯垚是在警告他不要造反,但随即想了想又松了一口气,觉得侯垚应该不是这意思:
  “那他为何后来又加入你们了。”
  侯垚一脸颓败的说道:
  “因为当时文君公主帮我说了一句话,请求他加入我军,以为监视,随后他便毅然决然地加入了我军。”
  姚英哲突然一阵哈哈大笑:
  “侯兄,看来你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这么说朱良奥其实只能算是公主的人喽?哈哈哈,不过侯兄,你把这种糗事告诉我又是为何?”

  侯垚再次认真地看着姚英哲道:
  “姚兄真不明白吗?”
  姚英哲不笑了,转而怔怔地看着侯垚。侯垚继续说道:
  “这次广州之战,我不只看到一两个如朱良奥将军一样的人,我相信在其它地方,也同样有这样的人,大夏有这么多这样的人,就凭我们,真的能推翻吗?姚兄,你们姚家筹备了这么多年,一直不敢真正造反的原因,难道仅仅是因为军备物资不足吗?”
  姚英哲一时沉默,侯垚说得不错,姚家真正不敢造反的原因正是如此,民心,还在向着朝廷啊……。
  ……
  送走姚英哲,侯垚又去行馆找姬文君,结果依然吃了闭门羹。
  回到衙门之后,他也来气了,不见就不见,有什么了不起的,索性不去理会
  接下来几天便忙着去各产业指导巡查去了,压根都忘了这事。
  八天后,刘承福慌慌张张地跑来衙门告诉侯垚了一个晴天霹雳般的消息:

  “大人,不好了,朱良奥和陈昆带着先锋营的两干人叛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