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锐往前走了几步,站在了谢总的面前,看着他跪地求饶的模样,脸上更是露出邪魅的笑容:“我的条件很简单,你们父子两人只有一个能活着离开。”
“我们的人不会动手,由你们父子两人自己选择。”
“到底是谁活,谁死?”
那平静的话语却如同是惊雷,直接炸响在父子两人的心头。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期待。
谢总咬了咬牙,直接说道:“小龙,你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你双腿俱断,以后没有了我们家族的钱财支持,你都需要去截肢。”
“而你平时锦衣玉食的生活过惯了,肯定受不了人间疾苦。”
“不如你早点去投胎,说不定还能有一个大富大贵的机会。”
谢子龙听到此话盛行,都在微微的颤抖。
刚才看到那些黑衣人的时候,他就已经心生绝望。
但现在金锐给了他们一次机会,想要看他们父子两个人狗咬狗,如果他是亲手弄死了自己的父亲,说不定金锐真的能给他一个机会,让他活下去。
这美好的花花世界才刚刚开始,今年只不过是二十多岁,他不想死。
可如果和自己的父亲争斗,他没有活下来的机会,他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
他咬了咬牙,心中突然是冒出了一个主意,故意装出了无比悲痛的神色,声音更是颤抖的说道:“爸,多谢你这么多年以来的照顾。”
“我自己了断。”
“不希望你来动手,我死了之后,说不定金锐能格外开恩,放你一条生路。”
“希望以后你能东山再起,不要再想着为我们报仇,只要过好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很感谢你这么多年以来对我的照顾。”
说这句话他眼泪都已经流了下来。
他费力地伸手,从地上抓起了一把刀,是刚才那位先天高手掉落的锋利刀刃。
谢总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气,也对自己的这个儿子有了影响的改观。
看着自己儿子拿着刀,一点点地朝着心脏的位置缓缓要扎下去,他也感觉到了一阵阵的心酸和难受,如果之前他们谢家父子两人去金锐面前跪下求饶,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那谁能想到金锐这个劳改犯进去住了几年的时间,这条丧家之犬竟然是变得如此恐怖。
在他心中想着这些的时候。
谢子龙突然是想到了什么,他灿然一笑:“爸,我记得你最后一次拥抱我的时候,还是在五六年前。”
“是因为我帮你谈成了一笔生意,你觉得我未来可期。”
“后来你对我就是越来越严苛,动不动就是谩骂,我知道你也是为了盼望我能成才,心里一点都不恨你,我对你只有无尽的感激,你给了我生命,也是你给了我富足的生活。”
“能不能再给我最后一个拥抱,让我感受一下父爱如山。”
谢总心头猛地一颤,看着自己儿子眼中闪烁的泪花,他心头都是有些后悔,自己都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却让儿子去送死。
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最后始终是没有说出来。
因为他没有那个勇气去送死。
“爸,没勇气自我了断,不如你拿刀捅在我的心房上了,让我死的不会有太多痛苦。”
谢总缓缓地走上前,眼中泪水流下,哽咽的声音也随之响起:“爸,对不起你!”
就在他想要去接刀的那一瞬间。
谢子龙陡然将刀狠狠地刺入了谢总的心肺之间。
他的脸上表情已经变得狰狞可怖:“爸,你都已经活了这么大年纪,没有必要再继续活下去。”
“而我今年才走过二十多年,哪怕就算是过了穷苦的日子,就算是变成一个残废,但凡是有一丝能活下去的机会,我都不会放弃。”
“我不想死,而且你也都说了,是你欠了我的,所以你还是替我去死吧!”
“每一次训斥我的时候,都说我是一个废物。”
“你说的话我全部都记在了心里,我都恨不得直接让你赶快去死老而不死是为贼。”
说着这话时,谢子龙猛地抽出刀,然后又一次狠狠地捅下去。
谢总想说什么的时候,张开嘴已经是被鲜血填满。
他的目光当中充满了难以置信。
中年打雁,竟然是被雁啄瞎了眼,还是被自己的儿子给算计了。
鲜血不断地从他口中涌出,逐渐放大的瞳孔,圆睁的双眸,至死,都是死不瞑目。
谢子龙看在自己的父亲倒在了血泊当中,他猛然转过头目光看向了金锐。
眼中可是充满了浓浓期待。
“现在你可以放过我了吗?”
“我已经亲手把我爸送上了黄泉路,他的所有产业全部都会落在我的手中,到时候我可以直接把那些产业转到你的名下。”
“那你所说的那些事情和我没有任何的关系,我爸他确实抢了你们家的产业,都应该还给你。”
金锐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这么精彩的一场戏,确实让我大开眼界。”
“恰好刚才我给你录了个相。”
“这份录像先保存在我的手中,如果别人要是问你最终的结果如何,可以告诉那些人,最终你父亲是和我手下的高手同归于尽,而我身受重伤。”
“你可以继承谢家的一切,是我手中的一枚棋子。”
“什么时候我需要用到你,自然有人会给你命令。”
说完金锐留下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转身走出了别墅。
谢子龙瘫软在了轮椅之上。
他看着那些黑衣人鱼贯而出,心中的震撼在此时久久无法平息。
他无法想象,金锐是到底怎么找来了如此多的高手,在他眼中那近乎无敌的强大高手,在金锐的面前完全不堪一击。
金锐随便的一个手下,就等同于他找来的那些高手一般强大。
在他的心中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报复心思。
而就在此时,他发现那些黑衣人并没有走完,还留下了几个在他的别墅。
“你们想要干什么?”
此时他心头已经升起了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