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阳郡主又大火了一把。 起因是: 陈律要娶周怡? 这两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一起,而且还要谈婚论嫁,几乎惊掉了所有人的眼球。 太可怕了! 太不可思议了! 这两个人怎么会在一起? 什么时候有了来往? 什么时候定的情? 所有人一脸懵逼,不敢置信。 这真不是开玩笑吗? 湖阳郡主先是不信,见陈律一本正经的谈论婚事,顿时怒火中烧。 她指着陈律的鼻子臭骂,“本宫告诉你,只要本宫活着一天,你就休想娶周怡。你趁早给我死了这条心。” 陈律是头倔驴。 “母亲误会了,儿子只是通知母亲一声,并没有征求母亲的意见。” “你放屁!” 湖阳郡主大怒,“我是你娘,你就得听我的。我反对这门婚事,周怡就休想进陈家门。” “陈家是我当家,陈家的事情理应我说了算。母亲休要插手我的婚事。” 陈律本就是倔驴,又在军营历练了这么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气势。 他面对湖阳郡主,无所畏惧。 看样子,他是打定主意要娶周怡为妻。 湖阳郡主哪里受得了这口气,“你做梦!老娘有的是办法破坏这门婚事。” “母亲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儿子娶周怡娶定了。” 湖阳郡主气得手发抖。 她也不废话,直接带人冲到陈府,也就是陈律住的府邸,一通乱砸,将陈府砸了个稀巴烂。 还不解气。 又带着人冲到福明郡主府, 福明郡主府的门房,可不敢放湖阳郡主进去。 一面严防死守,抵挡湖阳郡主的进攻,一面赶紧派人通知福明郡主。 湖阳郡主哪里会客气。 “砸,把门给我砸开。一切后果,本宫承担。” 湖阳郡主府的侍卫,仆似主人,一个个胆大包天,十分骄纵。 拿起棍子,就朝大门上砸去。 更有甚者,翻墙头,试图里应外合。 一条街上,住户又不止福明郡主一家人。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一条街上的住户全被惊动了。 仔细一看,每家每户的墙头,都趴着几个脑袋。每家侧门,都开着一条缝,几双眼睛正在偷窥。 甚至有人直接出门,站在大街上看热闹。 “福明怎么得罪了湖阳?看这架势,湖阳今儿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她们姐妹二人,自小不睦。两人迟早要闹一架,今儿运气好赶上了。” “湖阳会不会打死福明?” “不可能!福明又不是挨打不还手的人。福明郡主府的人侍卫,也不是吃素的。” 一条街上,住的人,大部分都是皇室宗亲。 众人一边看热闹,一边津津有味的闲聊皇室八卦。 从中宗聊到先帝,从先帝聊到当今陛下。 这些皇室宗亲,聊着自家人的八卦,那是一点忌讳都没有。直接点名道谢,绝不玩含蓄那一套。 少府家令府,离着这福明郡主府就隔了一条巷子。 湖阳郡主砸门的时候,就有人通知了他。 他辈分最高,他出面,顶的上所有宗室。 少府家令却有些迟疑。 “知不知道湖阳郡主为何要砸福明郡主府?” “不知!” 少府家令暗道一声糟糕。 萧太后过世,如今就只有文德帝管得住湖阳郡主。 缘由没弄清楚之前,这事也不好惊动文德帝。 少府家令吩咐下人,“通知金吾卫,叫他们派人过来。告诉他们别想置身事外。另外派人到宫里,偷偷同常恩说一声,叫他早做准备。” “小的遵命!” 宗室晚辈见少府家令还坐着,就问道:“老祖宗不去看一眼吗?如今也只有老祖宗能劝得住两位郡主娘娘。” 少府家令乐呵呵地说道:“老夫一大把年纪,哪里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一听说两位郡主娘娘打了起来,顿时就昏了过去。” 宗室晚辈一脸懵逼,都是套路啊! 少府家令摆摆手,“你一个小辈,瞎操什么心。有这功夫,不如派人到湖阳郡主府打听打听,到底出了什么事,让湖阳如此动怒。” “晚辈遵命!” …… 福明郡主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大门不是湖阳的人砸开的,而是从里面打开的。 福明郡主身边的心腹嬷嬷站在大门口,“我家郡主请娘娘进府一叙。” 湖阳冷笑一声,“本宫不进去。你叫福明出来,还有她的贱人女儿周怡。我倒是要问问福明,是不是她故意教导闺女勾引男人,臭不要脸的东西。” 此话一出,石破天惊。 有人高声问道:“莫非是周怡勾引了湖阳的面首?” “放你娘的狗屁!”湖阳怒极,臭骂围观者。 “周怡勾引了本宫的儿子,还妄想嫁到陈家,做当家主母。我告诉你福明,你妄想。你最好从今日起,管好你的贱人女儿。否则本宫见一次打一次。” 轰! 人群炸裂! 终于知道湖阳为什么会气急败坏,打砸福明郡主府。 原来周怡同陈律勾搭上了。 都是皇室宗亲,对每家每户的事情,如数家珍,一清二楚。 周怡,陈律,这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怎么会在一起? 不可思议! “湖阳,你休要胡说八道!” 福明郡主气得脑仁痛。湖阳竟然站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事情嚷嚷得人尽皆知。 气煞人也。 “分明是你家儿子拐带了我家闺女,理应负起责任。我告诉你湖阳,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你休想倒打一耙,败坏我家闺女的名声。” “我呸!” 湖阳气急败坏,“周怡这个贱人,还有什么名声可言。陈家再破落,我儿子再没出息,也绝不会娶一个三婚女人。你赶紧将周怡叫出来,本宫要亲自告诉她,趁早死了那条心。本宫绝不同意这门婚事。本宫活着一日,周怡就休想进陈家大门。” 福明呵呵冷笑,“湖阳妹妹,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不要脸。陈家和你有什么关系?早在陈家被抄家砍头那时起,你就和陈家没了任何关系。 我闺女不嫌弃陈律一个破落户,不嫌弃他是犯官之后,肯屈尊嫁给他,都是陈家祖坟冒青烟。你不知感激,竟然还敢辱骂我闺女,败坏她的名声,我告诉你,此事没完。” 湖阳嗤笑道:“没完就没完,本宫怕了你不成。陈家再是破落户,也绝不会娶一个道德败坏,名声臭大街的三婚女人。告诉你闺女,休要出来勾引男人。否则本宫见她一回打一回。” “放屁!”福明满腔怒火。 她指着湖阳,“你给我滚!再敢上门打砸,本宫绝不和你客气。” 湖阳轻蔑一笑,“我倒是要看看,你要怎么对我不客气。给我打!” “打回去!”福明怒吼。 两家郡主府的侍卫,瞬间就打在了一起。 棍棒与鞋袜齐飞,误伤围观者无数。 满大街的人哇哇乱叫,混乱不堪。 福明郡主府大门前,俨然成了战斗的中心。 不光是两家侍卫在打架。 围观的宗室也纷纷打了起来。 “偷老子银子,受死吧!” “占老子的地,抢老子的屋,打死你。” “你儿子欺负我儿子,今儿就替我儿子报仇。” “去他娘的,抢我女人,干死你!” …… “住手!统统住手!” 金吾卫姗姗来迟。 如果两边没有打起来,估计金吾卫都不会露面。 他奶奶的,两个郡主府打架,关金吾卫屁事。 这年头,皇室的公主郡主县主,一个比一个凶悍。 亲王郡王都不敢直接带人打上门。 从未见过,甚至从未听说过,有哪个王爷亲自带人,上另外一家王府打架。 皇室的公主郡主们到底有多彪悍,可见一斑。 就没有一个怂包。 皇室的女人明显比皇室的男人们更嚣张。 金吾卫上下人等,心情都很复杂。 冲进人群拉架,自己还挨了几棍子,总算将两边侍卫给拉开了。 侍卫们身上脸上纷纷挂彩,一个个像是斗鸡,隔着金吾卫对骂。 两家郡主府的侍卫不打了,宗室们却还在打架。 真是令人头痛。 所以金吾卫最讨厌处理宗室内部纠纷,麻烦得要死。 “派人去看看,少府家令怎么还没到?宗正寺的人都死哪去呢?宗室打架,全都躲着不出来,成何体统!” “来了,来了,少府家令来了!” 金吾卫上下齐齐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一位能做主的人。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