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忽然之间听她说这个有些懵,有些愣愣的瞧温酒:“双胞胎?”
原来这小丫头期待的不止一个吗?
若是这样的话,他还要再努力一翻?
温酒点头:“嗯,双胞胎犯不犯忌讳啊?”
四爷都掐指算到自己会有孩子了,难道还算不出来三胞胎的双胞胎的事情?
刚刚听小锦说了,怀的不止一个。
莫名其妙被怀孕,而且肚子里面可能住着的不只是一个宝宝,温酒此时心情也有些许复杂,手摸了摸她自个儿的肚子,满脸惊奇。与此同时,也更担忧了起来。
四爷瞧了眼温酒,便道:“那都是前朝的迂腐思想,如今倒是不用太过担忧。”
说来,如今朝廷上还有一些老迂腐也是要忌讳的。
皇家出生双胎,对很多人来说,意味着皇权分散。
不过,那是太子应该操心的事情,与他有甚关系?
他又没什么皇位要给孩子,皇位是二哥的。自己日后能做一位有实权的亲王便是,若真的有幸得了双胎,怕高兴还来不来。
仔细一想,四爷又觉得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也真是痴了。
小丫头坐在那儿做梦,自己竟也被带偏了,也跟着她认真了起来。
当下便捂住温酒的眼睛,揽着她躺了下来:“眼瞧着就进京了,你再好生歇一歇。”
温酒那儿睡得着啊,眼睛瞪的灯笼大,很是新奇的一直抚摸自己的肚子。
一直到听见门外车夫说前头就是四贝勒府,她这才稍稍回了心神,掀开帘子往外头瞧去。
长街上十分安静,并没有什么人,只不过京城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尤其是四贝勒府前。
不过百米的距离,温酒透过车窗看去,便见四倍了,府门口燃着大大的火把。
还未走近,便能够感受到一府的人喜气洋洋,等着四爷的模样。
甚至隐隐的瞧见乌拉那拉氏和李氏的身影。
温酒一愣,这些时日,总是她和四爷两个人寻常夫妻般的在一块。身边几位皇子也极其给面子,总是小四嫂小弟妹的叫。温酒甚至有的时候会忘记她原本只是侍妾的身份。
回了京,她也该好好收收心了。
撂下了帘子,温酒想了想,便将边上的大大氅拿了起来给自己披上。
四爷微微皱眉按住了她的手:“这是做什么?”
温酒眨巴了两下眼睛:“马上进府了,酒儿先穿件衣裳。”
这么多女人都在这儿等着,自个跟四爷两个一同回来,想来应该是不能善了。
温酒猛然间觉得自己失策了,应该再做两个跪的容易,多穿厚两层的衣服才好。
若是谁罚她,或是叫她在外头站着,也至少不会冻着。
还好自个还有绫罗仙裙,今儿个一直在睡觉,到现在为止还没来得及变化呢?如果是真的受罚了,她到时候就弄些暖和的衣裳穿身上。
四爷听了她这话,却只戳了戳他的额头:“你不回府,跟着爷进宫。”
“啊?进宫?”温酒一脸莫名:“爷,我跟着您进宫不合适吧?”
四爷这一次去晋阳事情颇多,怕是跟黄胜有好些事情要商议,线下还能跟着?
四爷只笑:“跟爷进去就是了,爷既然叫你去,自然是有地方能让你呆着。”
见温酒呆呆的模样,四爷道:“难不成你想现在下马车去外头,跟大伙一起站着等爷?”
温酒顺着开着车窗往外瞟了一眼,马车不知何时已然停在了四贝勒府的门口,温酒顺着缝隙往外瞧,见大伙都穿的厚实,鼻子耳朵都已然冻红了。
当下晃了晃脑袋,直道:“我不要站着等爷。”
四爷轻笑出声:“既然不想,那就跟爷进宫吧。”说着,便吩咐道:“走吧。”
温酒忍不住扯了扯四爷的袖子:“爷,那让大伙就在这冻着呀?”
虽说府上其他几个竞争者有些不大讨喜,但是这大冷天的,把几个女人放在外头冻着,属实是有点说不大过去。
四爷挑了挑眉头,紧接着便掀开马车帘子,对着外头道了一句:“外头天冷,你们也不用在这等着爷,爷进宫不知何时回来,说不定要等到明日。”
乌拉那拉市早就翘首以盼的等着四爷的马车了,听见四爷这般探头说话,立即上前来笑着道,妾身不老,多谢贝勒爷,您惦记您身子,我等在此等着贝勒爷就是了,这般说着,凉凉的视线回头扫了一眼,那边李氏即刻擦了把眼泪,上前两句对着四爷道,妾身也等着爷。
后头宋氏也是立即走了过来,生怕回话回的晚了,妾身也等着。
四爷挑了挑眉头,放下车帘子便看,向身旁的温酒,摊手:“瞧,并非是爷这个做主子的苛责,是她们喜欢。”
温酒:“……”
“进宫。”
前头他们的买车方才走了后头乌拉那拉氏脸上温和期盼的笑意,顿时收了些,侧头看了一眼李氏妹妹,若是觉得冷,不妨早些先回去吧,离世也是似笑非笑的回了一句附近都不觉得冷,妾身怎敢先回去休息躲懒,从前是贝勒爷,每次回来的时候妾身都是在这前头守着的,这次自然也不例外,乌拉纳拉氏微微眯起眼睛,紧接着忽然笑了起来看一下身后的几个新人,你们这几个丫头是吓傻了不成为了爷爷在跟前,也不知上前来行个礼。
身后三人也确实是有些惊着了,几人这会儿眼睛若有似无的都在,向着前头渐渐走远的马车那儿瞧去。
虽说入这四贝勒府之前,都听说过四贝勒爷容貌绝佳。可到底也是没有见过真人的。
几人也想,四贝勒爷是男子,即便是容色出众,又能如何?
却不知,这世上原真的有这般出类拔萃,容貌极好的男子。
偏生他容貌里还不带女气,只觉得刚毅俊朗。
尹氏和钮祜禄氏两人倒是还好,那刘氏此刻已然双颊绯红,听到福晋问话,她喃喃的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手一直紧张的绞着小帕子,垂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乌拉纳拉氏将这一副小女儿情态看在眼里,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当年她第一次瞧见四爷,不也是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