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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他和穆阳之间的差距真有那么大？副将的眼中闪过一抹失落，将帅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所代表的境界可以说是天壤之别了。
倒不是穆阳敝扫自珍，而是将门这玩意讲究的就是一个纯天赋，天赋到了不看兵书都能打出逆天战绩，就好像冠军侯霍去病，天赋不到就算是把天下兵书都吃了都不一定能打赢，就好像赵括......
而且有一点是最让人绝望的，就是在兵家这一道中努力的人百分之百打不过有天赋的人，看看卫青霍去病韩信项羽就知道了。
天才就是不和任何人讲道理的存在......
很显然穆阳的副帅就是天赋不到努力来凑的倒霉蛋，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恐怕这辈子也只能止步于此了。
当然穆阳也很搞不懂林寒为什么这么看重宁冷，在他的眼中宁冷和他的副帅天赋是属于同一个水平的，撑死了也就是副帅的这个位置了，为什么林寒却要不留余力的培养宁冷，说句老实话林寒就算是培养苏方烈都比培养宁冷有希望。
但这一番话他有不能明说，而且穆阳自认为林寒比他的眼光强了不是一点半点，就连被他当猪养了这么多年的穆凌飞林寒都能找到让其发光发热的地方，穆阳到最后也只能感慨一句眼拙了。
不过如果真是穆阳眼拙，那么宁冷内秀的程度可就不是一般的高了。
想到这里穆阳忍不住苦笑一声，飘忽的精力也回到了现实，耳旁又一次回响起副帅的疑惑......
“前几日有消息传来，穆凌飞那个小子和苏方烈已经动身了，也就是说林寒准备出手了，现在最为重要的不是本帅在等什么，而是他在等什么？现如今的局势与我大宁不利，本帅所能做到的只是保持不败，而胜负的关键不在本帅而在林寒！草原狼族到现在为止绝对不知道林寒的存在，而大宁的胜算就在林寒这颗游离在战局之外的棋子身上！”
穆阳悠悠的开口了，事关重大他也需要有个人来和他确定一下当下的局势和判断一下林寒是否值得他们如此托付。
“胜负的关键在林寒？”
副帅直接惊呆了，林寒虽然的确惊才绝艳，但林寒的身旁加起来也不过一万出头的人这点人数能干什么？
“没错，就是林寒，这个人的手段魄力和能力你也应该清楚了......”
穆阳点了点头给了一个肯定的回答！
“是，古之奇才不外如是......可是，大帅将北疆局势压在一个年轻人身上未免太冒险了呢？”
副帅心中一惊脸上一愣他完全没想到穆阳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了林寒的身上，这是在赌博啊，赌赢了不一定赚，但赌输了身家性命都得赔上啊。
“你错了，如果真的是冒险举动，林寒一定会有其他的方案交到老夫手上，而现在林寒很显然还是按照之前的计划执行，也就是说当下的变故并没有影响他的计划的可行性，也就是说我们知道的情况他也一定知道！不止我们，恐怕草原狼族到底想什么那个小子也该知道了！”
穆阳笃定的说到，他在没有见识过林寒的能耐前打死也不会相信世上还有林寒这样奇葩的家伙，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治国方略技压群雄，带兵虽然有些够呛但打仗……哪一个菜鸟第一次上战场就能率着八千败军之将守住敌人五万精锐的攻击甚至干掉了对方两万人，逼退三万人......
这已经是古之名将的成就了好不好！
“草原狼族想什么？！”
副帅的脸上何止是震惊二字了，他都想不到此时此刻草原狼族到底想些什么，穆阳的意思是说那个二十出头的林寒知道？
“草原狼族不善守城，他们自己也会很清楚，而且他们处于优势方，无论是士气还是思维方式都会是一种居高临下的状态，这样的草原狼族是绝对不会选择一开始就龟缩城中，无论是和大宁做一个过场，还是自大想要一口吞下本帅的二十万大军，草原狼族一定会拉开阵势和我们打一场，这是无疑的。林寒也一定知道这一点。”
穆阳给副帅解释起来，有些东西能力的问题还可以培养但是眼界的问题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培养就完事的。
如果副帅真能看到这一步，穆阳恐怕早就把他当做**人看待了。
虽然只是看穿看不穿一步之遥，但所代表的完全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境界，而副帅恐怕究其一生也难以达到穆阳的这个境界了。
“知道了又如何？”
副帅依旧有些跟不上穆阳的思维，虽然他对林寒的能力也是相信的，但看着穆阳如此推崇林寒他的心中难免有些吃味。
“你都这么多年了依旧没有迈出这一步，重点不是知道了会有什么结果而是在知道了这个消息后该如何利用这个消息来给自己创造机会，而这个契机，对林寒来说或许还没有到来，所以他才会等，只是具体等些什么，本帅一时间也想不到。”
穆阳无奈的摇了摇头，林寒到底想什么别说他不知道恐怕但凡和林寒交手的家伙没有一个知道的。
“既然如此，大帅为何不直接询问林寒呢？想来大帅若是过问，林寒不可能不会回答的......”
副帅有些不解的看向了穆阳，林寒再怎么也不过是前军先锋营的主将，穆阳这个元帅要是过问，那么林寒无论如何也会说的。
“古今多少事坏就坏在了泄密之上，朔方城破的消息已经给我们提了一个醒，既然朔方城中都有对方细作，你说二十万大军中有没有狼族的奸细？恐怕林寒那小子就算是问了也不会说，而他的行动就是信号了，而且一定是一个让所有人都不会想到的信号！”
穆阳一脸平静的看着副帅，他为什么不问林寒？甚至都没有联系林寒的意思，若不是林寒的行动被他捕捉到，他就连林寒都不会过问。最主要的就是害怕一个泄密，他相信林寒也一定想到了这一点。
“大帅的意思是......可是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一个办法啊，再等下去恐怕要变天了。”
副帅忍不住抱怨到，虽然穆阳的分析十分的合理，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心虚，毕竟这不是一两个人的事情，如果稍有不慎就是二十万将士的性命啊。
变天？
穆阳浑身一震，他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林寒或许等的不是什么时机，而是变天？他要用天气做文章？
北疆变天意味着什么？意味着风向！
“通知众将士一级戒备，随时准备出击！”
穆阳没有一点犹豫的对着身旁的副帅吩咐到，一定是这样了，林寒所等的不是什么胜利的契机，而是风，诸葛亮等的是东风，林寒等的是西北风！
“喏！”
副帅眼睛一亮，他虽然不知道是肃穆让穆阳改变了主意，但很显然这个结果总比干等着要强太多了。
副帅走后，穆阳又一次望向了朔方城的方向，很显然他知道就在那个方向林寒一定在搞着大动作，只是他不知道大动作到底是什么罢了。
“你小子胆子不是一般的大，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也能沉得住气！老夫倒想看看你到底怎么早北疆之上威名远扬！”
穆阳喃喃自语到，就好像一开始站在那里一样，一个被全军当做希望的人此刻却是将希望寄托在了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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