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颜说:“是封薄言的电话。”
叶星语沉默了一下,接了起来,她不能不接,封薄言是很敏锐的人,每次她不接电话,他都会去查她在哪里。
她不想被封薄言知道,她今天见了苏颜颜,免得回头封薄言认为她是帮凶,找她算账。
“喂。”叶星语接了起来,但心头砰砰砰乱跳,有种干了错事的心虚。
“换好药了吗?”封薄言的声音在电话那边温温和和的。
叶星语说:“换好啦。”
“去哪了?”他一下子就猜到,她并不在家里。
叶星语有些心虚,看了苏颜颜一眼,笑着说:“来工作室了,好几天没上班,堆了好多事,过来处理一下。”
封薄言皱起眉,“你现在还是个病号,不许工作,早点回家去,我让云姨给你做好吃的。”
他最近对她一直很温柔。
要不是谢青岑告诉她,他们的父辈有恩怨,封薄言恨她爸爸,她都差点要沦陷进去了。
但现在还不是说开的时候。
她抿了抿唇说:“把重要事情做完就回去了。”
“我去接你吧。”封薄言忽然说。
叶星语的瞳孔颤了颤,怕他察觉出异常,赶紧说:“那好吧,你过来吧。”
“好。”封薄言挂了电话。
苏颜颜问她:“你干嘛不直接跟他说,要和他分开。”
“没用的,他不同意离婚的。”最近叶星语有点感觉到了,封薄言好像有点喜欢她的,尤其是她出车祸后,他变得很温柔。
叶星语最后说:“事情有点复杂,总之颜颜,你去帮我做那些事,等我爸爸出来了,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
现在,她不想让颜颜知道她要去哪里,颜颜知道得越多就越危险,不知道反而安全。
苏颜颜见她表情严肃,就没再问什么了。
半小时后,封薄言就到了。
许牧进来请她,“太太,先生到了,在外面等着你。”
“好。”叶星语假装拿一些画稿,从工作室里走出来,旁边的林峥立刻跟上。
叶星语瞥了他一眼。
这个人,说是来当她司机的,可叶星语感觉,他是来盯着她的。
叶星语下了楼,封薄言坐在库里南里,温沉俊美。
叶星语笑了笑,打开车门坐上去。
封薄言摸了摸她的脑门,“伤口现在还会痒吗?”
“今天好像不会了。”她将她的设计稿放在腿上,封薄言拿过去,放到了旁边,“最近别工作了,先好好休息,你脑震荡还没好透。”
“嗯。”她乖巧地应了一声。
两人回到家里,云姨已经做好了四菜一汤,从榕九台离开了。
封薄言从下车后就一直牵着她的手。
叶星语看了一眼,没挣开。
吃饭的时候,她看着封薄言的脸,似乎透过他的脸,看到了叶世华。
她在想,爸爸和封薄言到底是什么恩怨呢?
可是她不能问。
万一封薄言真是装的,那她这一问出来,不就是跟他撕破脸皮了么?
一切,都要看霍云珠是不是真心想救爸爸的。
她现在不知道霍云珠会不会救,但是她只能等,因为她手里没有筹码,对方却掌握了游戏规则。
“怎么心不在焉的?在想什么事?”封薄言忽然看了她一眼。
叶星语回过神来,看着他俊美的脸。
结婚两年,她第一次觉得,她好像一点都不了解他。
以前,她觉得她对他挺了解的,现在才明白,都是表象罢了,他的内心,她从来都看不透。
“你……有什么秘密吗?”叶星语大脑没经过思考,就说出了这句话。
说完,她就后悔了,怕封薄言察觉了什么,打草惊蛇。
“为什么这么问?”封薄言停下了筷子,双目深深望着她。
叶星语心脏咚咚咚打鼓,轻声说:“就是,我忽然发现,我们每次在一块,都是我叽叽喳喳地说话,好像从不曾听你说起过什么。”
“我不太喜欢倾诉,况且能说出来的事情就不算秘密了。”封薄言微笑。
他明明在笑,叶星语却觉得他看起来很危险。
叶星语不知道该说什么,就没说什么。
吃完饭,她找了个借口上楼洗澡。
苏颜颜打来电话。
叶星语吓了一跳,打开房门看了眼外面,见没人才躲到洗手间里接电话,“喂,颜颜。”
苏颜颜说:“星宝,你要的东西我都帮你买好了,电话卡和新手机也买了,这些东西要怎么给你啊。”
叶星语想了想,“这样,颜颜,明天下午我们找个商场见面,你乔装打扮一下,将东西带来洗手间,我们在里面会合。”
她不能去公司,因为她还得躲着林峥,必须在林铮眼皮子底下消失才行。
“那行。”苏颜颜提醒她,“卡和手机我帮你激活了,现金取了十万块,有点沉,装一个行李箱可以吗?”
“可以,谢谢你,颜颜。”
“下次再见面,希望你把所有事都告诉我。”苏颜颜道。
叶星语热泪盈眶,“好。”
说到这里,外面有人敲了敲门。
叶星语的心提到嗓子眼,稳了稳心态应道:“谁?”
“我?”是封薄言的声音,他就站在浴室门口。
叶星语吓得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也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她赶紧把手机挂掉,从浴室里走出来。
出来的时候,封薄言看到她满头大汗。
“你怎么流了那么多汗?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他有点担忧,贫血也会浑身盗汗的,他过来搂住她。
叶星语的心异常剧烈,怕被他看出什么,轻声道:“是感觉有点头晕?”
闻言,封薄言紧张了,立刻将她抱到了床上,摸她的脑门,“是不是感觉眼前黑黑的,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
“好像是。”她随口应答。
封薄言打开柜子,找出来一盒补血蛋白,拿出一小支,扎上吸管递给她,“喝一支这个,你最近失血过多,清越让你每天喝三支这个补血的。”
“好。”叶星语不敢拒绝,吸了一小口,被那股怪味激小脸皱在一起,“好难喝。”
有点酸,有点苦,还有点血腥味,很冲喉咙。
叶星语觉得自己好像在喝鲜血,难以下咽,喝了一口就摇摇头,不肯再喝了,“不要了,喝不下去。”
“不可以。”封薄言逼近她,双目幽深,“这个药是清越好不容易搞来的,一共就两盒,市面上买不到,你给我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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