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天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他接起来，很快变了脸色，“等我，我这就过来。”

“倾墨，这里的事情交给你处理，我还有事情要忙，先出去了。”

“嗯。”

顾倾墨早有预料似的，一点不意外，颔首。

“顾凌天，顾凌天，你别走。”

白冰吼道，她不想跟顾倾墨对峙，比起顾倾墨这个难缠的继子，顾凌天这个老子更好对付。

顾凌天形色匆匆出去了，连最后一眼都没留给白冰。

客厅里的下人早已识相走远了，这下，就剩下他们两个了。

一时间，氛围极其压抑，室内温度骤降至零下。

顾倾墨垂下手来，烟灰色的瞳眸闪烁着迫人的危险光芒，“白冰，你裤兜里装的那玩意，没电了你不知道吗？”

白冰瞳孔猛的一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她最隐秘的丑陋心思，就这样昭然若揭被顾倾墨给撕开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录音笔。”

顾倾墨压垮了她身上最后的一根稻草，白冰颤抖着双手，从裤兜里掏出那只黑色的录音笔，不敢置信地瞪大了双眸。

使命按开关，居然开不起来，是真的没电。

怎么可能？

“不可能。”

她下意识地说出了心底的声音。

顾倾墨嗤笑，“怎么不可能？我让林妈换掉了你身上那只有电的，也就是说，不管你最后有没有逼我爸说了什么，都是无效的。”

白冰刹那如坠冰窟，浑身都颤抖了起来，魔鬼，这个可怕的魔鬼。

她想起来了，傍晚她下楼的时候，跟上楼的林妈撞了下，录音笔掉到角落，她以为林妈没看到，没想到却是被林妈神不知鬼不觉调换了。

“是不是跟你当年狸猫换太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啊？”顾倾墨眸光逐渐凌厉了起来，“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

如果，如果顾晞岚没有成为白冰的女儿，而是在阮家长大的，那么今时今日，他们之间也不会走到今日这地步。

他要把白冰加诸在顾晞岚身上的，一点一滴还给白冰。

那套房子，如果他坚持不给的话，顾凌天估计最后也会放弃，但他此刻还没打算跟顾凌天这个生父闹翻。

他能给出去，也能让白冰到最后一无所有。

“离婚协议伪造的签名是不是也是你做的？”

白冰觉得多看一眼顾倾墨，就遍体生凉。

“不是我，我只不过是说漏了嘴，事实上就是我不提，我爸也是要想方设法跟你离婚的，他最近那位新欢怀上了，那位新欢很讨厌你。”

顾倾墨缓缓一字一字道，顿了顿，“那位新欢，叫简语，你不会忘了这个名字吧？”

简语，这个姓不常见，白冰如何能忘，这个简语跟了顾凌天也有好几年了，顾凌天还挺宠爱她的，换了好多情人，也没把她给从身边给换掉。

有一次还被她给逮住了，她气愤之下，把简语的两边的脸颊都打肿起来了。

“你就不怕简语上位，跟你抢顾家的财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