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见赌场东家(1 / 1)

折探花 琼玉 1497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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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你先带我去见你们东家,我有话要说。”

那领头的就冷哼一声:“你当你是谁?我们东家也是你想见就见的?”

白玉安笑了下:“这话没错,那劳你替我送个东西上去,问问你家东家见不见。”

白玉安说着从怀里拿出个牌子出来给那人:“劳你跑一趟了。”

那人接过白玉安手里的玉牌,看了半天上面的字也不认识,拿给旁边人看,都不认得上面的字,又看了白玉安一眼,对着身边人道:“先看住他们,我上楼去。”

说着就转身上了楼。

顾宝元看向白玉安,凑过来低声道:“玉安,你见东家做什么?”

白玉安看了顾宝元一眼:“没事。”

顾宝元一愣,忽然觉得现在的白玉安脸上的表情有些严肃,他比自己这小舅子大了二十岁,竟忽然觉得在他面前有些抬不起头。

像是那种浸淫过官场的人,不自觉身上就会带上的那股让人敬畏的压迫感。

没一会儿那领头的下来,双手将牙牌还给白玉安,脸上堆着笑道:“白大人请,东家上头等着大人的。”

白玉安看向顾宝元:“你在下头等我一会儿。”

说着就独自跟着带路的上了楼梯,一直上到了三楼去。

刚才白玉安在二楼看了一眼,二楼分了雅间,中间还有女子莺莺笑声,以及那屏风后头透出来的肥胖身体。

显然能上二楼的,自然都不是寻常人物。

白玉安知道自己的官职虽不大,但在翰林的身份还是好用的。

这些地方上的摸不透她在京里的关系,不会轻易为难她。

此刻已是天黑,三楼的光线虽昏暗,但布置风雅,兰草幽香,每样家具器物具讲究。

那摆放在斗柜上的薄胎瓷器便不易得,满室的富贵。

穿过了几道垂帘,白玉安被带到了一处门前,那带路的轻声道:“白大人,我家东家就在里面了。”

白玉安看向面前的木门,伸出手推了门进去。

只见里面的茶几旁正坐着一名玄衣男子,看着不过三十左右年纪,面容阴柔,眼下还有道陈年伤口,与白玉安开始所想的样子有些出入。

身后的门被缓缓关上,白玉安先抱手:“可问掌柜怎么称呼?”

邢泊川这才看向白玉安,眼里也是一顿,那昏昏光色照在面前这雅人深致的年轻人身上,一眼看过去就有些惊艳。

随即他笑道:“没想到白大人这么年轻。”

“在下邢泊川,白大人称呼我为邢掌柜就是。”

又道:“白大人快请坐。”

即便面前的人是笑着的,但那张阴柔脸上的笑意并没有几分温和。

白玉安看了这掌柜一眼,坐在了面前的软垫上。

面前的瓷杯被邢掌柜亲手倒满了茶水:“白大人尝尝,嵩山红茶,最是清气。”

白玉安不看茶水,也没有要端过来喝一口的意思。

这种地方鱼龙混杂,她自然不会喝。

况且刚才邢掌柜伸过来的那手上也布着刀疤,就像是要提醒白玉安他不是好惹的一样。

邢泊川看面前的白玉安倒谨慎,挑眉看过去,直接开门见山道:“赌桌上的银子按规矩,既然押了大小,即便骰子没开,本不该退。”

“但既然是白大人认识的人,这回自然要给白大人面子,不追究就是。”

白玉安脸上带着寻常笑意,对着邢掌柜开低声道:“我上来见邢掌柜,倒不是为了这事。”

“而是另一件事要邢掌柜帮个忙。”

邢泊川挑眉,这地界还没人一上来就来让他帮忙的。

京城里来的又如何,强龙不压地头蛇,面前这年轻人难道不懂这道理。

唇边勾了丝弧度,邢泊川问:“白大人要我帮什么忙?”

白玉安脸上表情不变:“只是想请邢掌柜往后让扬江的赌坊再见到楼下与我一起的人时,就赶他出去。”

邢泊川冷笑了一声:“这我可做不到。”

白玉安早知道会是这回答,看着对方道:“刚才我上来时见到二楼雅间里的人在赌钱,我要没看错,应该里面有州衙门里的人。”

“朝廷明令禁止官员赌钱,这事我也不打算呈到按察使那儿去,直接呈到沈首辅面前,以沈首辅的魄力,恐怕到时候这整个州衙门里的人都脱不了干系。”

“自然邢掌柜的赌坊也可能开不下去了。”

白玉安刚才上楼时想到顾宝元说这里有官府罩着,又看二楼屏风,不用细想也能猜到,这会儿说出来不过试探而已。

邢泊川脸色变了变,黑着脸看向白玉安:“白大人当真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这地盘上威胁我。”

白玉安脸上也收敛了笑,平静道:“这也算不了威胁,不过是邢掌柜的赌坊里少一个人来赌钱而已。”

“我也知道这些赌坊虽多,但东家应该也就几人,邢掌柜定然都认识,这事对于邢掌柜并不难。”

邢泊川冷笑:“白大人就不怕我背地里对你下黑手?”

白玉安淡淡道:“若是邢掌柜就为了一个赌徒在背后对我下黑手,刺杀朝廷命官,那邢掌柜未免太冲动了些。”

“今日我既然单独来见邢掌柜,便未怕过。”

邢泊川冷冷看着白玉安半晌,这端正坐姿下别有淡然气质,说话慢条斯理不见怯意。

看来到底是京城来的人,又是任职翰林,到底不一样,他倒有些佩服他的胆量。

邢掌柜看了白玉安半晌,忽然问道:“可问白大人可是沭阳知县白家的?”

白玉安倒没想到这人竟然认得自己。

她眉头一皱:“你怎么认得我哪家的。”

邢泊川想着自己还真猜对了。

他细长沉黑的眼睛看着白玉安:“早就听闻两年前沭阳出了位前三甲的探花爷,街头巷尾皆传那白家四郎恭美姿仪,音容兼美。”

“又道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一般。”

白玉安没在意过这些传闻,此刻已不想再留。

她起身又对邢泊川抱手:“刚才楼下的事情,既然是赌坊的规矩,那便按你们赌坊的规矩来。”

“只是那银子是我的,不是他的,他身上也没有银子,自然也赔不了,可问问邢掌柜,按照你们的规矩,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