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噩梦(1 / 1)

折探花 琼玉 1469 字 9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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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安被高寒这一眼看的一怔,低声问:“高兄想去去哪里游历?”

高寒笑了下:“哪里都可以。”

白玉安顿了下,随即端起茶盏道:“高兄好想法,四海三川随心所欲。”

她又一笑:”说不定哪年我与高兄还能再相逢呢。“

高寒顿住,看着白玉安笑盈盈的模样,没心没肺。

他默然起身:“我晚上再过来,你别乱跑。”

白玉安点头,高寒又低声嘱咐:“还有这些天先别急着出城,城关严密,说不定有沈首辅的人,你还是等等再说。”

白玉安点头:“高兄放心,我知道的。”

高寒走了两步却又不舍,可他一个男子也不能一直呆在白玉安的屋子里。

转头看向白玉安:“玉安可要我陪你下棋?”

白玉安全无心情:“不想下棋。”

失望占了满腔,高寒点头,这才又转身走。

白玉安送着高寒出去,高寒停在门口处又问:“夜里想吃什么?”

白玉安想了想:“别又是鱼就好了。”

高寒笑了下:“往日你不是喜欢吃鱼么。”

白玉安跟着带了笑:“想换个味道。”

说着她又想到什么似的,从怀里掏了掏,拿出一个布包放到高寒的面前:“你拿去当铺换换,应该能换些银子,算我这些日子用的银子。”

高寒将布包接过来,是一些翡翠首饰和一副耳坠,是昨日白玉安身上穿戴出来的东西。

又听见白玉安的声音:“这些首饰我也不知道值不值钱,你换了再说吧。”

高寒看了一眼,那透绿温润的颜色,一看便知是上好的东西。

况且沈府出来的东西,哪能是个不值钱的。

他看着白玉安:“我帮你,就没在乎过银子。”

白玉安将布包推到高寒胸前:“我知道高兄是真心帮我,只是我心里过意不去,怎能让高兄事事为我。”

“高兄且收了东西,也叫我心里好过些。”

那细白滑腻的手指按在自己的手背上,还有温热的温度。

高寒的手指动了动,看了眼白玉安,明白她不想欠自己太多。

深吸了一口气点头,他收下东西,抿着唇不言,转身走了出去。

高寒一走,白玉安就回去坐在椅子上百无聊奈,又随手拿了本书撑着头看,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

今日一天都异常平静,平静的白玉安都觉得自己像是真的逃出来了一样。

但这平静里又有一丝隐隐不安,让她惴惴怀着心事。

晚上高寒走后,白玉安一个人呆在院子里,安静的不行。

只是她想要沐浴,端着烛台去厨房烧水,看着地上的柴火怔怔发难。

总不能不洗,旁边的水缸里满满的水,只是还是冷的。

白玉安有些后悔了,刚才就应该让高寒留下帮忙烧水的。

不过现在正是五月初的天气,就算是冷水应该也没关系。

白玉安放弃烧水的想法,提着一桶水往浴房走。

那水摇摇晃晃洒了一路,等到了浴房就剩下半桶了。

习惯被人伺候的人,第一次觉得自己照顾自己有些累,心里想着要是真逃出去了,回沭阳偷偷把阿桃带着一起走。

暗处的长松都看得头痛,恨不得亲自出去帮人烧水了。

白玉安看着那半桶水,将浴房门关好,就这样将就下,不想折腾了。

身上擦干净沐浴出来,白玉安穿着里衣就上了床。

坐在床头上将换下来的裙衫拿在手里撕,打算撕出一条裹胸出来。

沈珏站在庭院里,透过窗户看着里头忙碌的身影,微微叹息一声。

直到里头的人没什么动静了,烛光暗了些,沈珏才朝着旁边的长松送去了一个眼神。

长松心领神会,连忙从怀里掏出竹筒去窗下。

沈珏推门进去时,白玉安早就沉睡了过去。

高大的身影将原本就不大的里屋衬的更加狭小,沈珏淡淡打量着屋子的布置,手指掠过桌子上的书册,眼神略有轻蔑。

最后沈珏将视线落在床榻上早已沉沉睡去的背影身上。

步子走过去,沈珏坐在床边。

许是有些闷热,白玉安侧身盖着被子,一只白净的小腿就踢了被子露在外面。

沈珏握住那小脚在手心里,想起今日长松说白玉安在牢中假死的事情。

装的倒是像,连他都骗过去了。

又想自己不是事事被她骗么。

手指顺着小腿往上,沈珏的眼神越来越深,最后手掌停留在了那平坦的小腹上,俯身吻了上去。

白玉安只觉得自己这一夜都没怎么睡好,她像是做了一个很长的噩梦,梦里自己被一块石头给压着,偏偏自己怎么都动不了,想要推也推不开,眼睁睁被那石头给压着落到了水里。

潮水不断拍打着身子,白玉安在水里浮浮沉沉,每当以为自己就要窒息沉下去,身体却又浮了起来。

反反复复,白玉安只觉得精疲力竭,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梦的最后,白玉安居然梦见沈珏将自己从水里抱了起来,他将镣铐锁在自己的腿上,冷酷的看着她问:“玉安还跑不跑了?”

吓得白玉安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看向旁边,烛火燃尽,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

她吐出一口气,靠在枕上又觉得小腹酸痛,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不由怔了怔。

这感觉怎么这么熟悉。

就像是梦中被沈珏压在身下一样。

白玉安被自己的想法吓住,连忙掀开自己的衣裳去看,皮肤下一点红印都没有,衣裳也规规矩矩的穿在身上,和昨夜睡前没什么变化。

只是白玉安觉得头晕,身上又没力气,想着难不成是昨夜擦了凉水就去睡,身上风寒了。

外面帘子外已经响起了高寒的声音:“玉安,醒了么。”

白玉安只觉得恍恍惚惚,应了一声,又去扯旁边架子上的衣裳穿。

衣裳倒是能穿的好了,只是头发白玉安依旧不会梳,坐在铜镜面前笨拙的将头发往上束,拿了发带随意绕了一圈,就算是束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