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郭信拜师
郭信听闻三难大师之言,心中热血澎湃,向着郭大婶跪拜道:娘,您和爹的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孩儿知道娘是一心为了孩儿好,不想孩儿忧烦那些伤心事,只是养父被杀,亲生子弟尽遭恶人所灭,我又怎能不管不顾。孩儿定当手刃仇人,为他们报仇雪恨,若老天眷顾孩儿,孩儿全身而回,必定侍奉娘终老,报效您老人家。
郭大婶不等郭信说完,一把将郭信揽到怀里哭道:孩子,往日娘不知你是王家贵种,只是觉得你一小小孩童就遭了家难,九死一生能不再有所烦恼也就罢了,什么家仇国恨,我们百姓人家又岂能惹得起那些有权有势之人。娘不求别的,之求你这一生平平安安就好。
郭信双眼噙着泪水,仰望郭大婶道:娘平日里教导孩儿要以信义为本,不能为家人报这切齿的仇恨,又何谈信义。
郭大婶一怔,平日里为了教导孩子做个好人,的确是经常让他以信义为本,可是如今要去报仇,势必要与那大宋国君为敌,他一个十几岁的孩童,岂非无异于以卵击石,郭大婶不知该如何说才好,一时语塞,抱紧郭信呜呜抽泣。
三难大师悠然道:阿弥陀佛,贫僧白日里在山上与少侠见过一面,少侠待人宽厚仁义,少侠小小年纪,有这般心性,必是郭夫人教导之功,贫僧佩服两位。少侠一心要报仇,郭夫人心里忧虑,必是因为那大宋皇帝身居内功,守卫森严,寻常人呢必是难以近身了,郭夫人担心的是。
郭信抹去泪水,昂然道:纵然粉身碎骨我也要去杀了那赵匡胤老贼,不成功便成仁,不负少年头,足矣
三难肃然道:少侠有此壮志,贫僧与郭大侠有三难之约,如今还欠两难,贫僧愿助少侠。
郭信奇道:莫非大师愿与我同去杀那赵匡胤老贼?
三难呵呵笑道:非也那赵匡胤乃是大宋皇帝,杀他谈何容易。
郭信问道:那大师刚才何出此言?
三难大师道:那赵匡胤乃是大宋皇帝,周边守卫森严,然则长年累月下来,难免百密一疏,我等寻找机会也未可知也。只是少侠不知道需要等上多少年,这机会来了,少侠也须有些本事才行?
郭信道:我虽年少,然则还有一牛力气在身。
三难大师哈哈大笑道:少侠差矣一牛力气等对付几人,要杀那宋主,须得能千军万马之间进退自如才行。
郭信为难道:这岂非神仙方能做到?
三难大师道:不难,只要少侠有心,自然不难。
郭信看了看三难大师,恍然大悟道:哦,晚辈懂了。说罢,倒地就拜道:请大师收我为徒,传我本领。
三难大师道:你若有心要学,吃的苦,贫僧倒是可以帮一帮你,只是贫僧的武功出自少林,少林武功,天下正宗,这是江湖人尽皆知的,然则贫僧学艺不精,只得皮毛。他日少侠若得名师,可再拜师门,早日成大成者,方可入大内杀宋主。
郭信听三难说起方才在山上曾见过自己,必然是方才在山上制住了拓拔嫣然之人,不见其人,先闻其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让拓拔嫣然就范,这三难大师必然是非常之人,学得他的本事纵然不能天下无敌,自己赶往中原寻仇人也多了十分的底气。想到此处,郭信拜了三拜道:请师傅成全我。
三难大师呵呵大笑,对郭大婶道:郭夫人,少侠我就收为徒儿,以后必然要严加斥责,还望郭夫人今后莫要见怪了
郭夫人点头道:大师言重了,大师肯传授信儿本事,这是我们娘俩的福气。
三难大师回道:郭夫人既然允诺,此事就这样说定了。只是这几日贫僧还要会一会这里的朋友,要过几日方能教信儿武功。
郭信问道:师父在这荒凉之地还有朋友?
三难大师道:信儿有所不知,这大漠之北百里之地有一喇嘛庙,乃是佛家密宗宗庙,禅宗密宗虽非一家,却系出同门,贫僧受方丈师兄所托,到得大漠,须得拜会佛家庙堂,一来传我少林佛法,二来接纳天下禅友。事情办完,为师即返回此地,到时再传你武功不迟。
三难大师说罢,向郭夫人双手合十拜别,转身飘然而去。郭信抱拳恭送三难大师。
七日后,郭信如往日一般在后山下放羊。日上三竿之时,草原东方尘土四起,郭信放眼望去,几十丈外有两匹黑马正一路狂奔而来,那两匹马后边有五六骑马匹紧随而来。
那马匹跑的甚快,片刻间郭信便看清楚那跑在前边的两匹马上非是别人,正是拓拔嫣然和青奴二人。身后那五六匹马上骑着之人,郭信从未见过,为首一人身穿黑锦缎袍子,后边都是短袍家丁打扮。大漠不产锦缎,这锦缎都是大漠与中原通商得来,若非显贵之家,觉没有这身打扮。
说时迟那时快,转眼之间,那几人就要赶上了拓拔嫣然二人,青奴取下身上硬弓,抽出箭袋里仅有的三支翎毛箭,拉满弓弦,嗖嗖嗖三声将那三支箭射向身后三人,郭信看在眼里,暗暗赞叹青奴好箭法,这番必然要了那三人性命。谁知那三人见三支箭间不容发射向自己,或俯身、或飞升而起、或侧身贴在马背,都一一躲了过去。一看便知,皆非寻常之辈。
这番青奴再也没有办法,与拓拔嫣然只好加紧打那马匹,怎奈那后边的几匹马似乎脚力更加厉害,半柱香的功夫,早跑到了郭信近前。将拓拔嫣然和青奴围在了中间。
那为首之人催动马匹走上前来,却原来年岁并不大,看样貌只有十三四岁,也是身子魁梧,大漠之人都是终日以牛羊肉为食,大多身子健硕。其余人等也都是年不过十五六的少年。
“鲜卑的崽子,想不到还没被杀绝,早就听闻这大漠附近有主仆二人吗,是鲜卑的余孽,今天竟然抢我萧天佐的猎物,看来你们是活的不耐烦了”,那为首之人说话中气十足,身上背着一柄硬弓,箭袋里仍有好几支箭。
拓拔嫣然愤然道:契丹的杂种,抢了你们几只野兔就这般鸡飞狗跳的,你们抢了我们鲜卑人的草原,有什么脸在这里呼来喝去的。
萧天佐冷笑道:嘿嘿这茫茫大草原,有本事的人才配拥有它。你们鲜卑人没本事,就别在这里说什么废话今日你既然抢了我的猎物,那么按照我们契丹人的规矩,你要是赢了我这口刀,我便放了你,若是赢不了,你就把头留下来,我就当多宰了一个猎物。
萧天佐说罢,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柄闪亮耀眼的弯刀。
“小王爷,属下灭了这两个鲜卑余孽?”,身旁一人也抽出一柄弯刀道萧天佐眼色示意他退下,那人会意的将弯刀收回刀鞘。
青奴不待拓拔嫣然发话,抽出一柄长刀,催动胯下马匹奔萧天佐杀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