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人死绝之后,狂虎整个人已经神色呆滞,只是喃喃自语道:“你是宗师吧,我竟带着门人来抢战神的功法!!”
“我从来没自己不是吧?”
林城平静道。
狂虎神色癫狂,嘴角还溢着鲜血,联系事情前后,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周烈当炼来使!
但他不甘心就此死去,颤声道:“林先生,周烈刻意隐瞒掉这么重要的情报,就是想让你杀了我们这些人,以便引出诸多门派的宗师强者!让您和所有人同归于尽!他是想您死啊!”
“您今日放了我,我去和那些觊觎虎魔炼体法的门派!事情开了,功法的事就能结束了!您也不会再有危险!”
他认为自己已经想到了最好的办法,满脸都是求生的渴望。
林城却神色冷漠道:“清理武道界,本来就是我想要的结果!周烈,只不过让这件事提前罢了!
狂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失声道:“林城!你知道你自己在什么吗?!”
“不整个武道界,单就是江南武道界,就至少有七位宗师!这还不包括那些隐藏大佬,你觉得就凭你能清理掉整个武道界?”
狂虎甚至感觉眼前这个人疯了。
林城轻笑道:“你觉得我不够资格?那就加点砝码好了。”
他拍了拍掌,一道身披红色披风的沧桑身影,瞬间出现在他的身后,单膝下跪。
“龙帅!神虎军三千人,已集结完毕!请您示下!”
狂虎身形一颤,这才发现不远处的楚州汽车站已经被戒严了。
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道道飘荡的猛虎旗帜!旗帜下,是一支肃手而立,带着无尽气势的黑甲战军!
更让他震撼的是,单膝跪在林城面前的,竟然是传中的东南战部统帅,魏万彻!
他心脏开始狂跳,不住地蠕动着嘴唇,却再也不出什么,眼前一黑,就这么被吓死了!
眼中最后的画面,就是这森然的军阵,以及那声雷霆般的大吼。
“龙帅!”
魏万彻却已经迫不及待,一双满是风霜的脸上布满杀意,沉声道:“这次要杀谁?现在就去吗?”
他已经太久没有和龙帅并肩作战了!
句实话,让他担任东南战部统帅,还不如跟在龙帅麾下当个校尉!
这样就用不着算计这个,谋划那个…
跟着龙帅,提刀跟着砍人就是了!
见魏万彻开口就一副莽夫样,林城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老家伙,这么多年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当年在他麾下的时候,这老杀胚就和龙野一样杀心很重,没想到做了多年军主了,还这么不着调。
林城直接一脚踹出,瞪眼道:“你当是敌军吗?想杀谁就杀谁?”
“再者,他娘的我让你派人封锁交通,你搞这么大阵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神虎军是我调来的吗?”
他在武道界那边就透露了一个战部少将身份,现在一下来了整个神虎军,他还怎么整顿武道界?
到时候只怕是都直接跑路了!
“啊?那我撤走!”
魏万彻也意识到自己领会错了龙帅的指示,赶忙应和下来。
林城见魏万彻这样,只能没好气道:“行了,忙你的去吧,好歹也是堂堂东南战部统帅,别听到点声响就亲自出动,还当自己是那个跟屁虫呢?”
到最后,林城的语气也带上一丝柔和。
严格意义上,魏万彻不算林城嫡系,和龙刃他们从始至终的亲卫不同,他是当初长老会从林城麾下硬生生分裂出的一支兵马。
虎军的建立就是用来制衡曾经的龙军,防止一军独大!
但林城却很清楚,从他麾下出身的将兵,对他都是忠心耿耿!
魏万彻只是重重道:“我永远都是龙帅麾下的一个兵!”
“行了,表什么忠心,我又没造反!”
林城这么着,拍了拍魏万彻的肩膀,轻声道:“之前是我错怪你了,等我查清楚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苏醒后就知道了,叛他的人,绝不可能是魏万彻!
哪怕一切矛头都指向他,也绝不可能是他!
否则,他怎么会要求在魏万彻亲自带队来请罪?
“龙帅!”
听到林城的话,魏万彻瞬间红了眼眶。
海州医院门前,他没被林城原谅,反而被一脚踹翻在地上,那是他此生最大的痛苦!
这些日子,虽然龙帅依旧用他,但他心中却依旧有刺!
现在龙帅终于信他了!
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将都忍不住老泪纵横!
“起来!一大把年纪了,还流什么马尿!”
林城也有些感慨,拍了拍魏万彻的肩膀,缓声道:“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等查清楚了,我亲自给你摆酒道歉!”
“使不得!使不得!”
魏万彻连忙摆手道:“当初我也有错,燕都的命令下来,我下意识地……”
“你这老帮菜!还他妈没查清呢!”
林城差点被气笑了,一脚踹过去道:“别废话了!赶紧起来!”
魏万彻被踹了好几米,反而愈发开怀,麻溜地爬了起来。
这死皮赖脸的样子,把林城都给逗乐了,“好了,点正事,龙刃去湾岛某处重建情报站的事,是我的命令!你东南战部帮着出点力,我怀疑对面最近可能会有大动作!”
“是!龙帅放心!我已经吩咐湾岛支援过去了一部分情报员!”
魏万彻点头应和,却又皱起了眉头道:“龙帅,您是怀疑吴万海会重新出山吗?”
“吴万海十多年前就已经百岁高龄,现在怕是一百一十五岁了……上次我们战部仁慈放了他一马,难不成他真想死在大陆不成?就为帘初一个承诺?”
“不得不防啊。”
林城叹息道:“吴万海这个人,只重恩义,不管对错!”
“单这一点,连我都佩服他,老常当年不过是给他一口饭吃,他就发誓一辈子跟他,且几十年不变节!下有几人能做到?”
“但对龙国而言,却不是好事……尤其是老常走之前,还和他有过两次密会,谁也不知道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