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如果在没有检查器械的情况下，能够给岑莲芳检查她的yīn道口，看看有没有出血之类的症状，那是最能确认岑莲芳是不是真的怀孕的。

但现在岑莲芳是李卓文家的邻居、熟人，杨桃又站在他们旁边“监视”着李卓文的检查，他虽然是一个医生，只要病情需要就可以给病人做检查的，他也不是那么有勇气，因此只向岑莲芳问了诊，看了她的手臂，又给她把了脉，看了她的舌苔以后，他就对杨桃说：“阿杨姨，我觉得莲芳是怀孕了。”

“你确定？”杨桃盯着他。

“是确定。”李卓文表情认真地回答。

“真的确定？”杨桃显得不大放心的样儿来，眼睛继续盯视着他。

“是。”李卓文轻轻地道，给她看得自己很不自在，很不好意思，由不得都起了一点儿心虚的感觉来——象岑莲芳所说的症状，也有可能是肿瘤的表现。

“可我看你还没有给莲芳做检查啊！”

“怎么没有给莲芳做检查呢？不是给她检查了手臂，检查了舌苔吗？”李卓文倒纳闷了，不知她说这话儿是什么意思。

“你就算给莲芳做检查了，也是不认真，马马虎虎！这怎么能检查得清楚呢？”杨桃突然象很不满似的说，脸色阴沉起来，压低了一点儿声音，好象不想给她的丈夫听见，“我虽然不是一个做医生的人，没有给别人做过身体检查，但我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怀过孕，生过孩子的女人。以前我怀上玲芳、莲芳的时候，每次到医院去做检查，医生不仅要叫我脱裤子，还要拿内窥镜给我做检查，只有这样检查完以后，他们才敢肯定我是不是真的怀孕了，情况怎么样。现在你给莲芳做检查，没有内窥镜，没法给她做内窥镜检查，这我不强求你。但你连脱了她的裤子给她做一下目检、指检也不做（杨桃倒还知道这些医学名词，说明她怀孕、生孩子期间曾经比较认真地看过了一些孕产书籍），这怎么能比较准确地认定莲芳是不是真的怀孕呢？”

“这个，这个……”李卓文给她说得有些面红耳赤，张口结舌起来。

杨桃说得非常有道理，他现在给莲芳做检查，没有内窥镜，没法给她做内窥镜检查，但也得脱了她的裤子给她做一下目检、指检才行的。

可他现在的问题是，他并不是不想给莲芳做那样的检查，而是他们是邻居、熟人，杨桃又站在他们旁边“监视”着李卓文的检查，他没那么大的勇气啊。

见李卓文说不出话儿来，杨桃更压低了一些声音，语气变得比较柔和些的轻轻对他道：“卓文，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你是觉得有我在这儿，你给莲芳检查不方便，所以就‘偷工减料’，随便给她检查一下就行了，是不是这样呢？”

“有一点儿这样的原因。”李卓文老老实实地回答。

“行，既然你有这样的担心，又不好跟我说出来，那现在我告诉你，我马上转过一边去，不看你，你好好给莲芳检查一下吧，看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是真怀孕了，还是肚子里长了一个大肿瘤。”杨桃语气坚决地说，把话儿说完，她就立刻将自己的身子转到了一边去，真的不看他了。

这可就叫李卓文大感放松了。

他原就是一个医生，给病人看病的时候，该给他们做身体检查，就得给他们做身体检查的，如果他早知道杨桃不会反对他给岑莲芳做身体检查，就算她站在旁边看着他给岑莲芳做身体检查，他也不会太紧张，而现在她还将自己的身子转到一边去，他就更没有什么精神压力了，于是他面色平和地对岑莲芳说：“莲芳，你现在自己把裤子脱下来吧，我给你检查一下看你到底是什么问题。”

“是，李医生。”岑莲芳轻声地答应，脸儿又红起来，将眼睛转到另一边去，给人一种很娇羞，很可爱的感觉，然后她就向下扯起她的裙子来，扯得很慢很慢，给人看着，她还是有一种挺强烈的紧张不安的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