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姜永寿冷冽的目光,林远心中一慌,一时间想好的话语,都忘记怎么说了。“我!”林远吞吞吐吐的样子。“我就问你一句,有证据,还是没有证据,你只需要回答有还是没有就可以。”姜永寿又是问道。“我……我没有,但是……”林远吞吞吐吐地说着。但是说到一半,却是被姜永寿打断了。“行了。你不用多说了。如果你只觉得叶老师年轻,就认为叶老师有问题的话,就不用往下说了。”“这个世界上,多的是年少有为的天纵之才。很多事情,甚至会远远超出你的理解。”“这位林老师,如果靠你这种臆测,就能给人定罪,这个世界,岂不是乱套了?”姜永寿语气相当冷冽地道。他对这个林老师的印象已经是差到了极点,这个人急功好利,一心想将叶秋白于死地。要是说进入这个会议室之前姜永寿还不确定,那么,林远的发言之后,他彻底肯定了这个林老师的用心。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你跟大伙玩什么聊斋?这个时候,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二光头丁大河说话了。“刘校长,我建议你们学校对这位林老师启动调查程序,我感觉他的思想和心态,大有问题。”丁大河狠狠地盯了一眼林远。“凡事讲真凭实据。凭年轻定别人的罪,这是我听过最荒唐的事情。”三光头蔡济立冷哼一声,也是相当火大。好在这些人,多多少少都知道叶秋白的过往,并且信任叶秋白。不然,叶秋白还不被冤死?“林老师,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凡事要讲真凭实据。如果你再讲一些这样的废话,凭臆测定别人的罪,我会把你踢出校方调查小组。”梁建生也是看不下去了,这个林远简直就是丢尽了他的脸了。梁建生旁边的常平,眼神也是闪烁了一下,这个林老师,思想多少有些不对头。他似乎,将自己私人恩怨,带到工作之中了。这样工作和私事都分不清的人,真的适合为人师表吗?“对不起,是我说话不严谨了。”林远微微低头,咬了咬牙道。说完这话语的时候,他还偷偷看了叶秋白一眼,眼神之中透着深深地恨意。“我再问诸位一句,诸位还有其他的证据提交吗?或者还有什么合理的异议,现在可以提出来。”“当然,前提是要言之有物,言之有据。又或者是可行合理的建议,那些凭空臆测给人定罪的话,就不要说了。”“靠凭空臆测,不符合我们这个调查组成立的初衷。”姜永寿冷冷地问道。众人闻言,都是一言不发,有的只是对林远的声讨。见没人说话,姜永寿便是再次说话了。“作为本次小组的第一组长,我代表两位第二组长,代表调查组的所有成员宣布。”“根据我们调查结果,我们初步排除叶老师存在学术造假的嫌疑。”“接下来,我们将会有进一步调查确认,确认没有问题,则会形成调查报告,上呈上级领导。”姜永寿一锤定音。“我们校方也没有异议,认同调查组的判定,并且在接下来的调查过程中,全力配合调查组的工作。”此时此刻,刘国栋便是说话了。“刘校长,既然我们双方都达成了一致,今天这个会议,就先开到这里了。”“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还需要驱车带我们的小组成员,前往招待所安顿。”“我们实地调查为期一周,在接下来一周,还有很多需要麻烦刘校长的地方。”姜永寿相当客气地说道。“姜处长,好说,都好说。”“既然你们有事情要忙,我这边就不挽留各位了,我送送诸位。”刘国栋闻言,脸上带着一些笑容。说着,也是站了起来。一众小组成员,也都是站起来,离开了会议室。很快,刘国栋等人,便是将一行人送到了校门口。“刘校长,今天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我们是刚下飞机,就转大巴过来了。”“我们现在需要先安顿一下,等到安顿好了,再和刘校长你叙叙旧。”学校门口,姜永寿握着刘国栋的手,很是亲切地道。“姜处长客气了。改天,我会安排宴席,为各位接风洗尘。”刘国栋笑着说道,两人又是寒暄了片刻之后,才松开了手。一众老头子老太太此刻已经全部上了车,姜永寿深深地看了一眼叶秋白之后,最后也是上了车。叶秋白和刘国栋等人看着姜永寿一行的车离开,直到大巴车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中,才转身离开。“校长,我们西医院这边,还有个会议要开,我们就先走了。”调查组一众人离开之后,梁建生便是对刘国栋道。“梁主任,你们有事情要忙的话,请便就好。”刘国栋神色如常,回答道。“林老师,你也走吧!”梁建生目光有些冷冽地看了林远一眼。说罢,他便是带着常平,气呼呼地离开了。林远呆在原地,看了一眼刘国栋,又是看了一眼林远,最终他还是朝着梁建生的方向追了过去。“叶老师,你对这次的审查会议,有什么看法?”等到梁建生等人走远之后,刘国栋问道。说着,他也是带着张景年和叶秋白往回走了。“各位前辈都是秉公直言。关于我的调查报告,也相对准确,我没有什么要说的。”叶秋白闻言,笑了笑,回答道。这和他之前意料的情况,差不了太多。经过这个会议,叶秋白大致确定了一件事情,就是这个调查组中,应该很多人原本就认识自己。这些人认识自己,但是因为身在调查组的原因,又不能明说认识自己。允许,以前自己和这些人,有什么交集吧?只可惜,自己忘记了很多事情。“校长,叶老师,这一次的调查,出乎我意料的顺利。看来,帝都学术界的这些老前辈们,也是非常欣赏叶老师的。”张景年此刻也是插话了。“我觉得欣赏是一方面,但看这些前辈对叶老师的态度,他们对叶老师,可不仅仅是欣赏而已。”刘国栋摇了摇头,颇有深意地说道。“哦?此话怎讲?”张景年闻言,有些好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