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秋白安然入睡,但是这一夜,注定有些人是睡不着的。 帝都,中枢院,深夜十二点,还是灯火通明。 一个小会议室之中,汪天纬、夏枭和周仁泰分坐其中,一个个都是脸色凝重,气氛十分严肃。 三人各自看着手机,关注着网上的动态。 “这个叶秋白又发了一条微博。” “我身后站着的,是千千万万的华夏子民?” “这是什么意思?” 夏枭扯了扯嘴角,问道。他哪里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而已。 “还能是什么意思?他身后站着的是千千万万的华夏子民,那么,我们和他作对,就是站在千千万万的华夏子民的对立面。” “此子心机深沉,深不可测。当年就不应该放他走。” 汪天纬咬着牙道。 “当年也不是放他走了,是他凭本事走的,就算是叶无道,也是逃走了,只是重伤垂死而已。” “这师徒二人的实力之恐怖,根本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 “最可怕的是,这两人,在南疆的威望极高。” “今天晚上,南疆那边,恐怕不会安宁。希望常遇能稳住形势吧!” 周仁泰颇为感慨地道。 “想不到事态竟然这么严重,我们都中了这个叶秋白的诡计了。” 夏枭咬咬牙,恨恨地道。 “夏枭,你说的什么鬼话?我们都中了叶秋白的诡计?你可别把我们都拉下水。” “不是我们都中了叶秋白的诡计,是你那无能的儿子,中了叶秋白的诡计。” “而且,也不一定是诡计。可能,叶秋白也没有想到,你的儿子,能白痴到给他送上这么一份大礼。” 周仁泰对夏枭的话语嗤之以鼻。 “周仁泰,你什么意思?我儿子是犯错了,但是你儿子呢,你儿子也去了江城,还是作为帝都特使前往江城,他现在了无音讯,毫无作为。” “你的儿子,和我儿子比起来,又能强多少?” 夏枭闻言,大声反驳道。 “我儿子现在是没有音讯,不代表没有作为。” “而且,他就算没有作为,也不会像你儿子一样,无脑送人头。” “你们夏家的后辈,真是一个个都是废物,没脑子的东西。” 周仁泰非常愤怒地道。 “周仁泰,你给我闭嘴,你周家的后辈才是废物,你全家都是废物。” 夏枭大声道。 “现在是谁家的废物,干出这样无脑的事情,让我们陷入被动之中?” 周仁泰反问道。 “你!” 夏枭闻言,只是气得满脸通红。 “行了,别吵了,吵解决不了问题!” 汪天纬一脸苦恼的样子。 “我也只是实话实说,他不爱听可以不听,怎么,犯错了,还不让人说。” “我早就听说,你们夏家的人行事霸道,现在看来,果然是这样。” “不过,你行事霸道归霸道,别霸道到我的头上。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周仁泰呵斥道。 “你!” 夏枭怒目圆睁,气得不行。 “行了老周,你也少说两句。” “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这个叶秋白留着,终究是一种隐患。” 汪天纬出言打圆场,夏枭和周仁泰也只能卖个面子,暂时安静了下来。 “要是能将这个叶秋白,直接杀了,让他人间蒸发,那就太好了。” 夏枭眼中闪过一抹狠辣之色。 “以前我们尚且无法轻易动他,现在更加不可能。” “且不说他本身实力惊人,他现在已经掌控着舆论,站在了舆论的制高点。” “而我们三个,则是在风口浪尖之上。” “与其去想怎么解决叶秋白,还不如想想怎么平息当前的舆论。” “平息舆论是其一,其二,叶无道的南疆旧部怎么办,他们也不会安分。” “所以,先不说能不能杀叶秋白,就算杀了,也解决不了眼前的问题。” 周仁泰冷静地分析道。 “老周说得没错,现在叶秋白已经占尽优势,说得夸张点,他现在手里,是有免死金牌。” “如果我们真动了他,甚至不是我们动了他,他有个三长两短,所有人都会盯着我们。” “所谓民意滔滔,可不是我等三人能够承受的。” 汪天纬颇为感慨。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夏枭着急上头地问道。 “回家问你儿子去。” 周仁泰瞥了夏枭一眼,冷冷地道。 “周仁泰,你!” 夏枭又是气得不行。 敢情这周仁泰就抓住他儿子这个事情不放了。 “只能是拖了。” 汪天纬无奈地道。 “怎么拖?” 周仁泰问道。 “先平息舆论,就说在相关情况,正在调查。” “至于其他的,一律不做回应。至于调查到什么时候,我们也不确定,反正就是调查。” “这算是给外界的一个答复,先稳住这汹汹的民意,再作其他的打算。” 汪天纬又是道。 “这不就是有办法了吗?” 夏枭一听这话语,顿时觉得可行。 “本来,我们是不需要那么被动的,我们可以用其他的方式处理叶秋白。” “现在处理不了了,只能拖。” “眼下这个形势,想要破局非常难,已经进入对峙的死局了。” “最可怕的是,可能这就是叶秋白想要的。” 汪天纬无奈地笑了笑。 “以无用之人,行无用之事,后患无穷,满盘皆输。” 周仁泰意兴阑珊地道。 “周仁泰,你为什么就是揪着这个事情不放?” 夏枭气急败坏地道。 “这个事情都没有过去,我为什么要放?” 周仁泰反问道。 “你!” 夏枭无话可说。 “夏家主,你的好儿子回来之后,你打算怎么惩罚他?” 周仁泰又是戏谑地问道。 “这关你什么事?这是我们的家事,你少在这里管闲事!” 夏枭红着脸道。 “我建议罚酒三杯,毕竟是亲儿子,怎么舍得责罚!罚酒三杯就完事了。” “这很符合你们夏家的家教,夏家的家教要不是这样,怎么能教出这么无脑的儿子呢?” “老汪,你说对不对?” 周仁泰站了起来,脸上带着一些戏谑的笑容,极尽嘲讽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