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纪倾颜才平复自己的心情。 在她看来,是秦映月把所有的压力和痛苦都扛了下来。 尽管被送到了孤儿院,但林逸有王妈对他好,也不缺父爱母爱。 但自己未来的婆婆,却是孑然一身,辗转各地,为了能多看林逸一眼,始终也不敢跨越雷池一步。 这些年来的,她才是最难的那一个。 “所以你心里并不恨她,对吗?” “为什么要恨她?”林逸笑着说道: “她们当时的情况也不好,如果不把我送走,估计我就要折了,再加上以后做的事情,完全没有恨她的理由,但过去这么多年,我们彼此都太陌生了,不可能在几次见面之后,就亲密无间。” 纪倾颜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林逸的心思那么重,很多事情,都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岁月的痕迹,还要靠时间来抚平。 “你知道她在做什么么?” “好好的,怎么还问这个了?” “她给了我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大家闺秀你懂么?” “之前在羊城的时候,你们不是讨论她的情况么,秦家的条件并不差。”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那种气质并不是有钱就能培养出来的。”纪倾颜拉着林逸的手,越说越激动。 “吃饭的时候,她的言谈举止,气质谈吐,真的是太好了,我都不好意思跟她在一张桌上吃饭了,感觉自己好像一点教养都没有。” “她是她,你是你,这么说就不对了。” “不是,那种刻在骨子里的优秀,不是你能理解的,我感觉压力有点大。” “你那都是莫须有的压力,换句话说,就自讨苦吃。” “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我未来的婆婆,她那么优秀,我能没压力么。” “在乎那么多干什么,我喜欢你就行呗。” 被林逸安慰了一句,纪倾颜的情绪好了不少,挽着他的胳膊,朝着商场走去,然后开车回到酒店。 “我去洗个澡,又出了一身的汗。 “去吧。” 林逸随口说道,然后坐到沙发上。 准备看看沈天卓和宁澈的消息,因为在回来的路上,沈天卓已经来过电话了,但却没有接。 刚拿出手机,发现纪倾颜站在卫生间的门口,并没有进去。 额…… “你直勾勾的看着我干什么?” “你怎么直接就让我去洗澡了?居然都没使坏?” 林逸:…… “纪倾颜,我现在才发现,你居然这么变态。” “我哪变态了。” “调戏你的时候,说我色狼,不调戏你的时候,说我不正常。”林逸玩味的看着纪倾颜,“你的这种思想很危险啊。” “去去去,你的思想才危险呢。” 白了林逸一眼,纪倾颜进到了卫生间。 而在手机上,足足有好几十条未读的短信,其中大部分都是沈天卓发来的。 林逸去了房间的二楼,给沈天卓回拨了电话。 “沈老大,情况怎么样了?” “找到你说的那个人了,大约是在三天前,入住的帆船据点,但大部分的时间,都呆在房间里,出去的次数屈指可数。”沈天卓说道: “而且他把自己挡的很严实,完全看不清长什么样。” “能查到他在哪个房间么?” “在2909号。”沈天卓说道: “这算是唯一有用的信息了,至于监控画面,已经发到你的手机上了,你先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及时给我来电话。” “谢谢沈老大。” “你小子……” 挂了电话,林逸拿着手机,看着沈天卓发来的消息。 确实如他说的那样,监控画面并没有值得利用的信息。 三天时间里,一共出个房间四次,其中还包括自己白天遇到的那次。 而且每次出门,身上的行头都没有变过,根本就看不清他的脸。 基于手上的这些资料,那个男人的身份,依旧是个迷。 根本就猜不透。 林逸表情沉重,就算是没有确定,为了保险起见,也只能把他当做真正的黑衣人来看待了。 做事还要多加防备。 看完沈天卓的消息,林逸又打开了宁澈消息,是两份文档资料。 林逸扫了一眼,对后天要举行的拍卖会,有了大致的了解。 拍卖会是富苏比拍卖行举办的,在大名鼎鼎的世界第一高塔,哈利法塔举行。 到时候,会邀请全世界的富豪参加。 至于拍卖会上的东西,宁澈并没透露。 大致扫了一眼其他的内容,林逸给宁澈拨去了电话。 “给你发的东西,应该看到了吧。” “怎么没有拍品信息?” “保密了,没人知道他们要展出的东西是什么。” “连你都没查到?” “当然了,你可别小瞧富苏比拍卖行,人家能混到业界第一,并在暗中宣传自己拿到了巴斯矿石做的首饰,如果没两下子,敢做这样的生意么,早就让别人抢了。” 林逸撇撇嘴,宁澈说的也有道理。 “但我有点好奇,苏富比拍卖行也算是个正经企业,他们是从哪弄来这些东西的?”林逸说道: “难道有人暗中给他们供货?” “就眼下的情况来看,应该是这样的,但具体是谁还无从得知。”宁澈说道: “至于具体怎么回事,还要慢慢等,急不得。” “那就先这样,有事再联系。” “好。” 挂了电话,林逸站到了窗台边上。 感觉拍卖会到了这个规格,应该是超过富苏比的能力了。 背后极有可能有人支持。 否则后天就是拍卖会的日子了,保密工作不可能做的这么好,居然把中卫旅的人都拦在外面了。 不过就眼下情况来看,对自己来说也是个机会。 因为有纪倾颜在身边,根本没时间处理这些事。 如果能拖到后天,是最好不过的了。 不过就眼前的情况来看,就得麻烦自己这个亲妈,来当一下工具人了。 “林逸,我洗完了,到你了。”纪倾颜招呼道。 “我不想洗了。” “为什么不洗。” “你是纯洁的人,你又不摸我,所以我洗不洗都无所谓,你洗干净就行了,因为我要摸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