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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着。他微微抬头,向前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有些单薄的背影,是刚刚那个苗人小姑娘。看到她双手抓着自己的脚踝,于是段飞卿知道现在自己是以一种背部着地的姿势在被她拖动着。

这小姑娘看着瘦弱,力气还挺大的。看着眼前苗人小姑娘轻快的步伐,段飞卿来不及计较自己背部的疼痛,脑子里却冒出这么一个诡异的念头。只是这个想法才一冒出来,段飞卿的后脑勺就在一块石头上狠狠的撞了一下。这一下撞得他眼冒金星,不得不赶紧出言阻止这个奇怪的苗人小姑娘。

“这位姑娘,能否麻烦你稍微停一下?”

陆恒转头,看见地上那个汉人已经睁开了眼睛,他立刻就把手里抓着的脚一扔,转过身去。不过听他姑娘姑娘的叫,陆恒觉得很是不顺耳:“钩唛。”

“钩唛姑娘。”段飞卿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这是这苗人小姑娘的名字。

钩唛二字是苗语,段飞卿不通苗语,自然是叫得有些古怪。陆恒皱起了眉头,一脸嫌弃的说:“算了,你还是叫我阿恒吧。”

“阿恒姑娘,在下段飞卿。”段飞卿礼尚往来的报上自己的姓名。

陆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说了叫我阿恒就好,你们汉人那套姑娘姑娘的,听得我牙酸。”

“既然你已经醒了,就自己起来。”不等段飞卿说什么,陆恒又继续说道。

段飞卿用手肘撑在地上,想站起身来,却发现体内剧毒已深入肺腑,腰部以下已经失去知觉的。他苦笑一声:“阿恒,在下身中剧毒,已是药石罔顾。不必劳烦你了,只希望魂归之后,你能替收拾一下尸身,莫要让在下暴尸荒野。”

陆恒见他唇色黑青,确实是中毒已深的样子,也没有接他的话,直接从腰间摸出一把银色的小弯刀,在他掌心划拉一下。浓墨般的黑血夹杂着腥臭之气涌出,陆恒也不嫌弃,用手指一抹,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有我在,你死不了,不过得先找个干净的地方才好给你解毒。”说完,陆恒就打算按刚才的方法移动段飞卿。

“阿恒,能不能麻烦你换个方法,在下的后背实在是痛得厉害。”段飞卿赶紧阻止陆恒,因为他觉得自己后脑勺实在是痛得厉害,要是再磕上几下,怕是要变成傻子。

“换个方向的话,把你的脸划花了怎么办?”陆恒说。

段飞卿莫名地就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这个苗人小姑娘,救自己是因为这张脸?这样一想,他反而放下戒心来,因为苗人对汉人很是敌视,这个突然冒出来的阿恒,却要救自己。如果要说是没有理由,那段飞卿是不会相信的。

段飞卿心中苦笑,这张自己总觉得太过引人注目的脸,此刻却成为自己能活下命来的关键。段飞卿本想让对方半背着自己前进,可是看了看他有些单薄的身躯,又想着男女授受不亲,就还是作罢。

穿过眼前密林,陆恒总算是看到了月牙泉。虽说自己力气不小,但是要拖动一个人行走那么远的距离,还是有些累。

月牙泉的旁边,有一个干净的山洞,那是陆恒在闲暇时间最喜欢呆的地方,位置隐秘,无人知晓。用来给这个汉人养伤,现下倒是最合适不过。

因为陆恒常来,山洞中该有的生活器具一应俱全。陆恒将又陷入了昏迷的段飞卿安置在一张小小的竹床上,就出去打了一盆水进来。解毒之前,得先把这人略作清理,不然就他这副脏兮兮的模样,自己的宝贝蛊虫肯定要嫌弃的。

拿着浸湿的软布,陆恒先把床上人的脸擦拭干净。随着血污被慢慢拭去,即使是还闭着眼睛,眼前这张脸也越发的风采过人起来。他双眉斜飞入鬓,鼻如悬胆,鬓若刀裁,没有一处不是长得恰到好处。

这汉人小哥哥,清理过后更好看了。陆恒心里这么想着,手下却是一刻不停,抬手就要撩开段飞卿的外衣。只是他的手刚刚碰到那人的衣襟,就被轻轻的挡了一挡。

“阿恒,男女授受不亲,接下来的还是在下自己来吧。”原来竹床上的人,已经醒了过来,睁开了那双点星般的双目,望向陆恒。

第五个世界: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第86章

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陆恒一点也没有心虚的感觉,他直接把软布甩在段飞卿的身上,“你们汉人就是麻烦。擦干净一点,不然蛊虫可是要嫌弃你的。”

段飞卿见陆恒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他不自在地说:“能否麻烦你回避一下。”

虽说知道段飞卿是把自己当成女子,但陆恒还是觉得汉人是在是麻烦透了。露个胸口而已,天气热的时候,寨子里的苗人汉子都是直接穿着对襟坎肩就出门了,也没见他们遮遮掩掩的。

陆恒撇撇嘴,转身走了出去。

月牙泉是陆恒养蛊的地方。跟不同此道之人所想的完全不同,蛊虫并非在污秽地方养出。上等的蛊虫,对于环境是十分挑剔的,要求空气清新,周围环境整洁干净。月牙泉,就是这么一个非常适合养蛊的地方。

在附近,都被陆恒洒下了驱虫的草药粉末,没有其他蛇虫鼠蚁敢靠近此处。陆恒回想了一下刚刚从段飞卿掌心取毒血的气味,心下有了计较。他走到泉边,挖出一个黑陶小坛子来。

“小花,就是你了。”

段飞卿清理好自己身上的血污,才拢上中衣,就听见清脆的铃铛声音慢慢变得清晰。然后就看见苗人小姑娘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段飞卿见他嘴角微微勾起,步伐轻快地走了进来,连铃铛的声音都带着欢快的意味。一直笼罩在段飞卿心底的阴霾,似乎随着眼前之人的越走越近,悄悄的散去了些许。

段飞卿难得有思维停滞的一刻,只在此时,他放纵自己沉溺在这温暖的感觉中。

直到陆恒站在了段飞卿的身前,他才回过神来。只见眼前人那白皙的指尖上,捏着一只色彩斑斓的毒虫,拧着眉头看着自己。段飞卿下意识地就回想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事情让他不满意了。

“你怎么把衣服穿回去了,这让小花怎么给你解毒。”陆恒说。

在陆恒略带不耐烦地解释下,段飞卿总算是明白了解毒的过程,他对自己说眼前这人是医者,没有性别之分,然后解开了中衣。

陆恒又摸出那柄银质小弯刀,在段飞卿的心口处划开一道小小十字,然后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