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唛斟茶,神情温柔,眼神中尽是宠溺深情之意。两人相处之间竟让方青婉觉出一种缱绻缠绵来。

方青婉不自觉的停下了步伐,她总觉得,自己此刻似乎有种替他们掩上大门转身就走的冲动。

“诶,小师妹,你怎么傻站在这门口?”桑竟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里面二人皆是抬眼望来。大师兄明明同平日里没有什么两样,仍旧是气度翩翩清风朗月的样子。方青婉觉得自己应该是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心神恍惚之下看错了。钩唛姐姐是大师兄的义妹,自己还是不要瞎想了。

几人进去坐定。段飞卿言明要离开一段时间,将门派内诸多事务一一交代给他们几个核心弟子打理。

☆、第95章男扮女装的教主大人

安阳县境内。

现下已是深秋之际,官道旁的茶棚,生意特别好。

天气已凉,过往赶路的行人,时常会受不了那已经开始刺骨的寒风,进茶棚喝杯热茶驱除深入骨髓的寒意。茶棚老板的儿子,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口齿伶俐,前段时间跟了县城里最出名的说书先生学艺。这会儿,正在茶棚内将才学到手的本事,拿出来一一演练。

“话说这段家隐剑庄,当年乃是四庄之首。如不是因为那桩惨案,也轮不到那京都林家如此风光。”

这黑瘦少年卖关子的功夫倒是学得不错,在众人皆心心念念等着听那惨案的时候,他却话锋一转。

“说到段家,就不得不提那段家飞卿公子,年仅十六,就已在武林榜中位列四公子之首。小人的父亲曾有幸远远见过那段家公子一面,虽说是距离尚远,没能看清飞卿公子真容,只是那周身的风采,就如那天上明月封顶积雪一般,不是我们这等俗人能想象的……“

“得了吧,这世上怎么可能有这样的人,这等风采,除了那天上的仙人……”这找茬的客人,话未说完,就自己生生的咽了回去。因为,他见到了两人走进茶棚之中。

不仅是这找茬的客人,整个茶棚都一下子安静了下来,那黑瘦少年也停了说书的声音,傻傻地盯着走进来的两人。

茶棚内已无空桌,那姣如明月般的白衣公子四下看了看,又低声对身旁那披着斗篷,看不清容貌的的女子说了句什么。神情之温柔,让茶棚内的怀春少女都恨不得取那女子而代之。

随后,白衣公子就向着那方才找茬的客人走了过来:“这位朋友,可否行个方便?”

白衣公子礼数周全,风采卓然,桌旁的客人就算平日里再尖酸刻薄此刻也兴不起半分别的念头:“请便。”

白衣公子微笑表达谢意后,又回首对门口那斗篷人唤到:“阿恒,过来吧。”

那身披斗篷的女子坐下后,抬手掀开了头上风帽。茶棚内众人又是一惊,任他们之前万般猜测,也没想到这斗篷之下,竟是这样一番容貌。这女子与白衣公子,实在是太不相称了。倒不是说这女子貌若无盐,相反的,在场众人都没见过比这女子长得更好看的。

只是,这是一个苗女。她眉眼很美,眉形却过于凌厉。她皮肤很白,却因为那眼角勾勒的浓重阴影和殷红唇瓣显得气势极盛。更令人望之生畏的,是这苗女那乌黑的发辫上的银饰,竟是一只栩栩如生的蝎子,那扬起的尾钩,似乎随时就要扎下。

然而,那白衣公子却对这看来妖异惑人的苗女体贴备至,那苗女从坐下之时,除了张口喝茶外,其余皆有白衣公子代劳。

直到这两人喝完热茶,出门上马,一骑绝尘地消失在官道尽头。茶棚里的气氛才再度活跃起来。

“那飞卿公子,如果是到了这般年纪,风采应当也是不逊于这白衣公子的。”黑瘦少年向来仰慕段家飞卿公子。

“诶,小子,你说那人会不会就是段家飞卿公子?”

“不可能,像他那般出声正统的武林世家公子,怎会娶一苗女为妻……”

这话题中心的两人,自然就是段飞卿和陆恒。一路向中原腹地行来,生于湿热苗疆之地的陆恒,愈发受不了这凉意,他内力又极差,不能用以御寒。于是,早在几日前,两人就开始共乘一骑,段飞卿全程将陆恒揽在怀中,用内力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热意,陆恒这才勉强撑了下来。

只是段飞卿见他被寒风吹得泛白的脸色,心疼不已。凡是遇到可以茶棚,段飞卿总要停下来为陆恒点上一壶热茶,直到他恢复几分血色,才能放心上路。这便是有刚才那一遭的缘由。

过了那茶棚,行出去没多远,就进入了当年段家隐剑庄的地界。隐剑庄虽已被付之一炬,但段飞卿还活在世上,并且是名震天下的太初门掌门大弟子。在太初门掌门出事之后,武林中人已默认这段飞卿就是下任掌门。因此,也没有人敢觊觎这片产业。

段飞卿带着陆恒,直接就到了安葬着段家人的后山之中。风景秀丽的后山之上,耸立着一排坟堆,上面修整得干干净净的,每座墓碑前还放着新鲜的贡品。

“这是有人来祭拜过?”陆恒问。

“几年前,我回来之时,虽是懦弱不敢靠近,却也不能让家人的安息之地杂乱不堪,便在镇子上给了一家佃户银钱,让他们定期来清除杂草,烧些纸钱之物。算是聊表孝心……”

段飞卿此刻情绪还算平静。因为陆恒从进入这地界之时,就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在最正中的地方,是段飞卿的祖父的长眠之地,旁边是他爹娘的合葬墓。段飞卿松开陆恒的手,走过去跪在了墓前。

“祖父,爹,娘,这是我的……阿恒。”段飞卿也不知自己是怎的,在话出口之际将那义弟儿二字囫囵吞下,只余一个模糊得听不清的音节。

三叩九拜之后,段飞卿匍匐在地,额头触于手背,长久没有起身。

陆恒有些担心,正要上前,就见段飞卿直起身子,回头看了过来。他眼神中有悲伤和怀念之色,但总体看来还算正常,陆恒悬在半空之中的心,这才放了回去。

“阿恒,来拜见祖父和爹娘。”段飞卿解释到,“方才,我已向祖父和爹娘介绍了你,将我们的相遇相知,都细细说与他们听了。”

拜祭完段家人,天色已晚。段飞卿就提议先到后山别庄住上一宿,反正现下就算去了那前面山庄残址,也是视线不佳找不出什么来的。

这后山本是段家人清修之地,于是便在深处修了一处小小的别院用以休憩。前山山庄正院被一把火烧了,这别院应当还保存完好。

沿着羊肠小道一路行至后山深处,两人果然看见了那处别院。

“阿恒,你往后退些,这别院许久没有人来过,里面灰尘很大,不要弄脏了你的衣袍。”见陆恒向后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