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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对顾柒柒说些什么安抚一下她惶恐不安的心情。却见顾柒柒莹白如玉的脸侧,有一道浅浅的血口子。

看来是方才被那黑衣人所伤,苏宜修大为心痛,这完美无瑕的脸上,可不能留了缺憾。她立刻摸出一瓶上好的生肌膏来,走了过去:“柒柒,你赶紧把脸上伤口清理一下,涂上这药膏,可不要留下疤痕来。”

顾柒柒听她这么说,手指下意识在脸上一抚,这才感觉脸上传来一阵刺痛。苏宜修见顾柒柒接了药膏,急切的到铜镜面前去清理伤口,这才放心下来去收拾残局。

这边顾柒柒看着铜镜之中,那个眉目如画的女子,面颊之上的一道血痕。片刻后,她微微垂眸,白皙纤细的手指狠狠的掐进了自己掌心。

只见那身着华服的顾柒柒,转身拾起地上那黑衣人留下的利剑,对着自己侧脸上那道伤口就狠狠一划,本来浅浅的口子顿时深可见骨,血流如注。她痛得眼前发黑,几乎要晕倒在地,却只是晃了一下,撑着桌面站稳了身子。那手中长剑,却是再也握不住,哐当一声,砸落在地面。

听闻响动,苏宜修回过头来,见到眼前一幕,吓得魂飞魄散:“柒柒!你干什么!”

顾柒柒却是要淡定多了,她说:“如此这般,那老鸨就不会将我作为待价而沽的高贵商品。只是,不知苏公子你当初那句要为我赎身的誓言,可还能当真?”

“我早已答应为你赎身,你又何苦如此。快让我替你处理一下脸上伤口。”苏宜修急得团团转。

顾柒柒却是摇了摇头,她转身从自己梳妆台首饰盒夹层之中,拿出了一叠银票,递给苏宜修。

苏宜修已经被眼前一系列事端弄得摸不着头脑,她傻傻地接过银票:“这是?”

“一段感情的双方,只有地位对等,才能携手共同走下去。毁去这张脸,我才能为自己赎身,不过为了避免老鸨报复,要借苏公子你的名头一用罢了。”

“苏宜修,我不想做你的依附。站在与你平等的地方,才能看清你的真心。”顾柒柒痛得俏脸发白,脸上却是轻轻一笑,那笑容洒脱又肆意。

苏宜修听到自己胸膛里砰砰砰的猛烈撞击声。眼前这张容颜,沾满鲜血,狰狞的伤口皮开肉绽,再配上顾柒柒那抹笑容,不知情的旁人还当是恶鬼要来索命。

苏宜修却是再也移不开眼,她傻傻地盯着顾柒柒,心里只想着。完了完了,我这回是真要栽在这顾柒柒身上了。

这边段飞卿提气在余杭城上空飞速略过,他很清楚陆恒的本事,虽说武艺不佳,但是凭着那些蛊毒之术,能够伤到陆恒的人在这武林之中寥寥无几。只是,心中的担忧并不会因为这些降低一分。

没过多久,苏家庄就出现在了段飞卿视线之内。他一进入客院,就见陆恒所睡的那间屋子房门洞开。段飞卿没有丝毫停留的直接进到那屋子之内,却见床榻之上空无一人。

段飞卿眼角一丝猩红之色蔓延而上,却还勉强留存了理智,他转身就要出门寻人。

甫一转身,却见陆恒迈步而进。

“把门关上。”陆恒只说了一句,就越过屋内那人,往床上被窝之中钻去。方才事出紧急,他还没来得及披上毛皮大麾,就直接追了出去,这下冻得都快神志不清了。

不想那被窝离了人的热气,在这冬夜之中,早已凉透了。陆恒被那冰凉的被窝冻得差点没骂娘。他神色扭曲,正想抖一抖扛过这阵寒意,却又觉得身体一轻,就发现自己挪了个位置。

窝在段飞卿怀中,被毛皮大麾紧紧裹住坐在软塌之上,陆恒觉得这个姿势很是羞耻,失了男子气概。可是身后那人一直运转内力,让体温比平日里都要高上几分,这让冻得脸色发青的陆恒感觉像是从地狱直入天堂。

反正自己穿的也是女装,男子气概什么的,不重要。陆恒这样说服了自己。

“阿恒,你方才去何处了?”

温热气息打在陆恒耳侧,让他觉得后颈一阵酥麻。陆恒才发现,这段飞卿的脸竟然离自己这么近。这人,难道是在挑逗自己?

应该不可能吧,自己还没做点什么,这人没这么快开窍。陆恒定了定心神:“方才我在睡梦中,小银预警吵醒了我。起来后我闻到外面隐约传来腥甜之气,当然这种味道你们不会毒蛊之术的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我循着那味道追出去,发现竟有黑衣人试图在苏家庄井水之中下毒。”陆恒嗤笑一声,“竟敢在我面前下毒,真是不知死活的蠢货。弄死了那几个黑衣人后,处理了那毒井水,我就回来了。”

段飞卿沉吟半晌,将在藏香阁发生的事悉数告知陆恒。

“此事有异,那顾柒柒隐藏在藏香阁中那么久,如果黑衣人是冲着她去的,不会等到今天。这些黑衣人应当是冲着我来的。”段飞卿说。

“苏家之事也是,我看他们这次下毒的行动颇为仓促。应当是怕苏庄主回来之后,受了我们警告,他们就不好再下手了。”陆恒轻微的挣扎了下,示意自己已经暖和过来,可以放手了。

段飞卿却恍若未觉,反而紧了紧手臂,将陆恒搂得更贴近了几分:“我们此行一路掩藏踪迹,在余杭城住了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异样。一上这苏家庄拜访,那些如跗骨之蛆的黑衣人就又出现了。这苏家庄,怕是有奸细。”

两人又探讨一番,始终没能找出那个可疑之人的身份。看来只能等天亮苏宜修回来后,再问问她了。

陆恒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眼皮也有些沉重,终于是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只是望了望那一看就冰凉刺骨的床铺,他完全兴不起躺上去的意愿。

段飞卿却是敏锐的看到了陆恒的视线方向,他在陆恒耳旁低声说:“阿恒,夜露深重,要不为兄替你暖床?”

这人真的是在勾引他?陆恒心中惊讶,这趟出去到底发生了什么。这翩翩君子好像知道了些不得了的事情。

见陆恒神色不对,段飞卿又补充到:“阿恒,结拜兄弟之间,抵足同眠,是很自然的事情。不必多虑。”

当夜,段飞卿并没有离开房间。

有了另一人的体温温暖了被褥,陆恒很快沉沉睡去。段飞卿却并无睡意,他侧身而躺,痴痴望着心上人的睡颜。此前虽从那小倌处得知男男之间也是可以肌肤相亲的,他却不会轻易唐突了陆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