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番外(28)接触,搂抱,下次我陪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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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浓艳,山风猎猎。
  江软怔愣在原地,心慌无措,她躲了严迟几天,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他,而周围本在围观看热闹的人,都察觉到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劲。
  “这是被家里人抓包了吧,太惨了。”
  “八成是,赶紧走,别看热闹了。”
  “快走快走——”
  玩车,危险还烧钱,很少有家里会同意自家孩子碰这个,经常会有来蹲点抓人的情况。
  众人以为严迟也是特意来抓人的,见怪不怪,闹闹哄哄的,齐聚的不少人都散了。
  ……
  江软低头攥着手机,竟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她一直躲着,生怕被父亲发现,却没想到被严迟抓包了。
  “那个……你怎么在这儿?”江软干笑着,“好巧啊。”
  “喜欢玩这个?”严迟打量着摩托。
  “还,还行。”
  “怎么不敢看我,还在因为那晚的事,生我的气?”
  提起那晚,江软这脸上又不自然的染上一层层红晕,这就让远处的祁洌奇了怪了,人家也没对她做什么,这丫头怎么回事?
  这么就脸红了?
  不争气啊!
  能不能把自己绷住啊。
  江软最近几天反复想着他的话,还有那个朦胧似幻的吻,轻得好似十五那晚的月光。
  她觉得像个梦,只是每每想起,还觉得唇角发烫,喉咙干痒。
  “真的还在生我的气?”严迟弯腰凑近她。
  微冷的山风染上他的气息,吹过来时,竟有些热意。
  江软觉着这人实在可恶,总是问她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她说不生气,那不就是默许他那晚的放肆行径,若说生气,那就该给他一巴掌才对。
  “人都走了,我先送你回去。”严迟指了指一侧的车子。
  “不用了,我自己骑车,不能把车丢在这里,我要把车送回我姐家里。”江软指了指摩托。
  “那我跟你一起去。”
  “你跟我,这……”江软有些懵了,这怎么走啊。
  直至她看到严迟拿起了属于陶陶的头盔,整个人才傻了,他是让自己开车载他?这人疯了吧。
  这怎么搞啊。
  她骑摩托,也载过人,那都是自家弟弟或者姐姐,还从未载过“外人”。
  “要不你就坐我的车,摩托我让人帮你拖回去。”严迟给了她选择,“不过,你来这里,你家里人知道吗?”
  江软浑身一凛,瞬间觉得,严迟这人:
  心肠真是又黑又坏,居然威胁她。
  哪儿有上次亲完,下次见面就威胁别人的。
  不过江软有把柄被他攥着,这摩托是堂姐的心爱之物,她根本不敢让人拖回去,到最后只能妥协,由她载着严迟回去,“那你的车放在这里,没问题吗?”
  “我会让别人来开走的。”严迟掂量着手中的头盔,说实话,挺重的。
  “这是我姐的头盔,你戴我的吧。”江软将两人头盔换了下,各自戴上后,她便骑上了摩托。
  她不是第一次骑这辆摩托,也不是第一次载人,唯独这次,觉得位置非常拥挤,身子难免挨着,她整个身子都是僵直的,呼吸不顺,心跳狂乱。
  头盔内本就是个相对密闭的空间,她觉得空气都好似被骤然抽空压缩,失重感充溢着四肢百骸。
  “坐好了吗?”透过头盔,她声音有些闷。
  “好了。”严迟是第一次坐这种摩托,找到边侧的扶手,只是腿长脚长的,这位置,似乎怎么坐都不舒服,不过摩托却已缓缓驶动。
  这种摩托,本身就不是寻常家用,发车就有一股子后坐力,严迟并不知晓,身子被猛地往后一扯,下意识……
  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确切地说,严迟整个人是从后面撞过来的,整个身子紧贴在江软后背。
  “咚——”一下,江软好似听到了心脏被猛烈撞击的声音,他身形本就高大,整个人靠过来时,好似将她整个人都罩住了。
  周围的风奔涌呼啸着,头盔里,她的脸却好似有火在烧灼般。
  严迟是第一次感受坐这种摩托,倒也不是故意想占她便宜,只是下意识行为。
  意识到不妥之后,却又不舍得松开。
  犹豫着,手臂稍稍箍紧。
  江软呼吸一沉,脸更烫了。
  轰鸣的引擎声,是也盖不住她此时狂乱震颤的心脏,心跳声一下一下,宛若擂鼓般鼓噪着她的耳膜,呼吸太急,加上这一身机车服,本身不太透气,原本是因为秋凉天冷,担心着了风。
  而此时周身的热度充盈在衣服里,身体中,散不去,笼在身体里,后背都出了一点热汗。
  ……
  祁洌看着摩托从自己车边呼啸而过,彻底惊呆了。
  他原本以为这两人,可能会原地上演一出大戏,毕竟严迟这人比较老派,怎么还坐她车子跑了?
  眼看着瓜从自己面前跑了,祁洌还不太好追出去,只能懊恼得先回了家。
  江软这丫头可以啊,带着傅三爷的小舅子飙车?
  这事儿若是传出去,也是爆炸性的新闻吧。
  **
  车子停在了一个公寓楼下,江软拿出车库钥匙,自动门上升,将摩托骑了进去,严迟率先下车,抬手摘了头盔,他头发精短,本身也没做什么造型,只是让头盔弄得有些软塌,随手拨弄两下。
  与他寻常的气质相比,倒是多了些恣意不羁。
  江软则一直在平复心跳,她脑子很乱,她觉得,首先是被严迟抓包的窘迫,其次就是两人骑车的亲昵,再冷静一下,她又开始担心严迟会不会接受不了这样的自己。
  慌乱又无措。
  江软一直觉得自己是个挺洒然的人,可是面对他,却总是瞻前顾后,扭扭捏捏,一点都不像她。
  “我到了。”江软还戴着头盔,这口吻,显然是下了逐客令。
  “我要走,你还戴着头盔,不跟我见面,道别?”严迟把头盔放在车座上,看着江软。
  江软知道自己此时脸上太烫,大抵还特别红,实在没法见他,可是这么和人说话,也确实不礼貌,她抬手摘下头盔。
  空气从四面八方奔涌而入,呼吸是顺畅了,可心脏还在狂跳,一脸潮红,呼出的气息,似乎还呵出了一丝白雾。
  热烘烘的。
  江软戴头盔时,就心浮气躁,此时头发显得有些蓬乱,一缕发丝潮热的贴在她额前,她随手拨弄着,可是没镜子,却怎么都理不顺畅。
  严迟伸手过去,意识到他的举动,江软下意识缩了脖子想躲。
  “别动。”
  这人说话总带着一股威慑力,江软有小辫子被他攥着,不敢乱动,任由着他的手,从自己发间穿过,可能是头盔戴久了,她头发上也被染上了一丝热意,他的手指却有些凉,触碰的时候,难免惹得她心悸身僵。
  “我扯到你的头发了?”
  “没有。”
  严迟帮她顺好头发,略微弓腰俯身,视线与她齐平,瞧她一脸局促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
  江软刚平复好呼吸,这猝不及防靠近,还冲她笑得那么好看,她这心头一软,又塌陷了一块。
  “紧张吗?”
  江软认真点头,模样甚是乖巧。
  “怕我把这件事告诉你家人?”
  “嗯。”
  “怕他们生气?”
  江软没作声,这不是明知故问吗?哪有父母会同意女儿玩这个。
  “你怕不怕我生气?”他低声问她,这大抵是她见过最乖的时候。
  小姑娘一脸的无措,紧抿着唇,看着他的眼神,天真又无辜。
  “也怕。”江软应声回答。
  江软的回答,似乎极大的取悦了他,他唇角微微勾起,而江软却紧张得手心都在发热,她甚至觉得意识都有些飘。
  “软软……”
  “嗯?”
  “你在乎我。”
  他笑得很温柔,只是江软目光闪了闪,觉得快要窒息,她都紧张得要疯了,这人都在想些什么啊,还有心思撩她、逗她开心吗?
  江软心里乱哄哄的,又紧张又羞赧,想着中秋那晚的事,还有些气结。
  如果严迟想告诉家里人,她也没办法,反正事情都这样了!
  各种因素掺杂,小脸气得通红,刚抬头对他摊牌,你爱咋滴在滴吧。
  结果后脑勺被人扶住……
  身子稍微趔趄,整个人就撞进了严迟的视野中,也断了她几欲脱口而出的话。
  因为,下一秒
  一个灼烫的吻,落在她的额前。
  她呼吸沉沉,手指一松,原本还扣在手中的头盔“嘭——”得砸在地上,在车库里砸出一丝混响,好像要在她心上砸出个窟窿。
  这个吻,不是十五那晚,轻柔的好似月光,她可以真切感受得到。
  烈火浇烧般。
  烫的人心尖都发麻。
  他身子稍稍抽离,扶着她后脑勺的手掌慢慢往下滑,拂了拂她的头发。
  “你在怕什么?”他声音很轻,漆黑的瞳仁里衬出了她的影子,“其实我刚才逼着你载我,无非就是想感受体验一下。”
  “我想知道,骑摩托是种什么样的感受,如果下次你再想玩……”
  “由我陪你,好不好?”
  心脏如遭重击。
  大抵那晚的喜欢,都不若陪你来得更让人心动。
  江软呼吸心跳都没调整过来,又被他搅和得乱七八糟,她想过许多种可能,唯独没想过,严迟会想跟她一起骑摩托。
  “下次就不要找别人了,我陪你,嗯?”严迟看她不出声,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江软整个人都是懵的,脸红发烧,呼吸沉沉,在他的注视下,四肢僵硬的回了陶陶的公寓。
  **
  她站在门口,久久都没按密码进屋。
  而严迟则已经叫人,将车子送到这里,这车子本就是分公司配备的,车钥匙不止他有。
  那人并未把严迟停在河西的车子送来,以为他急着用车,而是直接开着另一辆车来,“小严先生,您那辆车有什么贵重东西吗?如果有,回头我给您送来。”
  “不用。”
  “那需要我帮忙开车?”
  “你走吧。”
  严迟坐在车里,倒也没走,只是回想着江软那慌乱无措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
  他对飙车玩车这种事,并不介意,纯属个人爱好,如果能让她放松,开心,只要能保证足够的安全性,他觉得没什么问题,真不知道这丫头在怕什么,真觉得他会跟她家里告状?
  此时江软有些头疼了,她这脑子晕乎乎的,直接把堂姐的密码锁给记错了。
  先是下意识输了两次自家门上的密码,又心颤手抖输错了一次,三次输错,直接锁死了。
  她手中又没钥匙,堂姐在工作,也不方便打给她,可她现在穿的这衣服,要是跑回家,那岂不是暴露了。
  江软头疼得要命,下了公寓,想着去投奔谁,要不去祁家找祁知意换身衣服再溜回去?
  怎么什么事都一起来了,真够倒霉的。
  她又不可能骑着摩托去祁家,到了楼下,给祁洌打了个电话。
  “喂。”祁洌开车刚到自家附近,瞧着江软打来电话,心底还有些发虚,这丫头该不会来找自己算账的吧,犹豫许久才靠边停车,接起了电话。
  深呼吸,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些。
  “你在哪儿呢?”江软的确准备找祁洌算账。
  能出卖她的,和严迟还认识的,只有祁洌。
  “放假,我肯定在家啊。”
  “你到我姐家来接我一下,我被锁在外面了,现在没法回家。”
  祁洌本以为这丫头会把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说他出卖自己,结果……把自己锁在外面了,真够能耐的。
  刚跟着严迟跑了一趟河西,一口瓜都没吃到,现在倒好,还得去接这个。
  这两个人可真够折腾他的。
  ------题外话------
  祁洌:我是谁?我在哪儿?我这么折腾,到底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