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州,某个匪窝。
其实像是这种匪窝人族每个地方都有,绝大多数的盗匪都是属于被逼,典型的生活不如意,不得不占山为寇,但是今天清剿的这一窝不一样。
这一窝,是真正的,该杀的匪寇。
诸葛壶站在山下,手中握着一柄羽扇,这还是青虚子送给他的,他身边站着的是虽然穿着一身朴素的白衣,但是却不怒自威的李莲莲。
起码在外人面前是这样的,私底下的话,几个朋友总会调侃李莲莲的正经不大正经。
“占山为王三十余年,为首者筑基圆满修为,手底下筑基修为的拢共有十二个,山中匪寇基本都在炼气境,实力不算差。”
“可惜这样的实力,不为人族做贡献,却想着收过路费。”
“三十年的时间之中,且不算过路费,一共杀害老少近千名,俘获女子幼童七百三十余位,为首者好食心头血。”
“这种家伙竟然能够存在于人族腹地?”李恒之皱着眉头。
“青州之地,道缘仙门本就没法勘察到所有人,但是青州的各大宗门本该定时向道缘仙门上报。”
“若是此地宗门隐瞒不报,基本就只能等到道缘仙门弟子五十年一次的青州的大巡查。”
“可惜此地宗门名为和元门,是个当之无愧的败类,这窝匪寇也算是他们自己养的。”
诸葛壶面色不算很好,说话的时候可以隐隐感受到怒火,但是很快被压了下去。
这样的场景,他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了。
监守自盗的宗门,发大水为了玩乐的香火地只,以杀人为乐的成长,离道缘仙门越远,这种事情就越多。
他时常会想起自己师父当初和自己所说的。
天下之大,没有什么公平可言,有的是藏污纳垢之地,有的是让人愤慨之辈。
你们这一趟所需要做的,最重要的就在于给这天下立一杆秤。
立一杆名为公正的称?
当时的诸葛壶是这么问出声的,却只见的自家师父这么回答。
给坏事做尽的人立一杆名为惩罚的称,给受尽苦难的人立一杆名为信任的称。
诸葛壶抬头,看了一眼一边站着的李莲莲,随后转回头,轻轻的挥了挥手中的羽扇。
“周练,带兵围攻匪窝背后,我只给你二十个炼气士兵,只需要做到扰乱对面阵势。”
“李莲莲,你自己带上军队正面冲击,剩余的不用管,放心的交给我来解决。”
队伍里面如今筑基境不多,最典型的就是诸葛壶几人,除此之外,只有个别的将领有着筑基境的实力,但是融不进核心圈子。
不过没关系。
诸葛壶目光凝了凝,他在战场上的操盘手段,比起青虚子也差不了多少。
另一边,和远门山门之外。
“这宗门最强的实力不是只有元婴后期?”李秋羽开口说道,“但是这阵法,有化神级别?”
“放眼九大宗门之外也不算是弱小了。”
“谁出手?”严孝存挑了挑眉。
“要摧枯拉朽一点,还尽量不能有宗门特色,要有着人皇麾下的风范。”李秋羽顿了顿,“其实是还在城中批阅奏折的慕容复来最好。”
“毕竟三师伯的手段就一点都不像道门。”李秋羽撇了撇嘴,“不过我来吧,不是宗门神通,人族神通我学的更多些,你一出手,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是儒家出手。”
严孝存摊了摊手,“你去呗。”
李秋羽点了点头,伸手一握,一柄长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随后全身被银色的战甲所覆盖。
这是他离开边关的时候带走的战甲。
接着一步踏前,眨眼间出现在和远门山门之上,面色严肃,声音浩大。
“和远门私养匪寇三十余年,杀害普通百姓近千,俘获女子幼童七百有余。”
“向上隐瞒,向下欺压,实属恶事。”
“证据充足,今,人皇麾下,李秋羽前来。”
“灭你宗门,可有疑问?”
穿着银色战甲的将领握着长枪,站在天际之上,俯瞰着底下的和元门。
一道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了李秋羽眼前,被阵法牢牢保护在其中。
“我早就知道有一天会被找上门来,一开始以为会是道缘仙门,却没有想到是一个乳臭未干的组织,就敢于自称人皇。”
“人皇这个词汇可是那么好用的?真当人族高层不存在的?”那身影喊着,似乎很是得意。
“你口中的人族高层,亲自教导了为首的人皇,并让你口中乳臭未干的组织存在了十余年之久。”李秋羽面色冷漠。
“但是今天过来,是为了细数你们的罪行,而不是扯这些的。”
“细数我们的罪行?”那身影似乎很是不屑,“我这阵法化神境都很难破开,我自身也足有化神修为,你一人能做什么?”
“虽然对于你突破化神很惊讶。”李秋羽缓缓的提起长枪,做出了蓄势的姿势。
巨大的法相之身伫立在天地之间,威严而古老。
随后一枪刺出。 摧枯拉朽,无论是那说大话的身影,还是那化神境很难破开的宗门大阵,顷刻间破碎。
底下的众人似乎是要跑,却只见的天上的身影随手一招,便轻而易举的将众人封在其中。
“和元门众人,尽数以人命修行,当诛。”
下一刻,那道神武的法相之身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整个宗门被长枪从中截断,剩余修为低微之人被余波尽数震死。
“手段太残忍了。”严孝存这才边上出来,嘴里带着些许的嫌弃。
“一群借着人命修行的家伙,有什么好残忍不残忍的?”李秋羽看了一眼严孝存。
“天域书院的那场战斗过后,你还没有想明白吗?”
“怎么会?”严孝存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我能不明白这么简单的事?”
“不过。”李秋羽随手甩掉了长枪上的血迹。
“一群可怜的井底之蛙,可惜,人族没有不知者无罪的说法。”
“这点倒是真的。”严孝存撇了撇嘴,“你这个意思我懂,但是不知者无罪这句话却是没有听过。”
“青虚子。”李秋羽笑着吐出了三个字。
“那小子啊。”严孝存愣了愣神,“罢了罢了,习惯了。”
“还有诸葛壶那小子,简直和他师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行军内政谋略没有一项差的。”
“修行天赋也因为岁月剑脉的缘故极高,不说合道之资,炼虚却是板上钉钉。”
严孝存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