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致稍稍为他科普了一下。
　　并没有说太多。
　　一看利玉泽不太聪明的小脑瓜子就接受不了。
　　只是为他提供了一条明路。
　　多做对比实验，定向培育。
　　划分不同灵田，人为特定环境条件长期处理。比如不同的湿度，不同的温度，以及灵田的法决次数等等，设置一系列的对照组。
　　同时将它们不断进行接种传代，以达到累积和选择合适的自发突变体。
　　这样总比他无脑去种植蓝狐花，碰运气靠上天恩赐来的快。
　　……
　　周意致戴上面罩，换上身不打眼的衣物，在巷子里面转换了好几个位置，来到了一处地方。
　　【赵记杀猪铺】
　　这杀猪铺，说来也奇妙，大白天的大门紧闭。
　　里面噼里啪啦传出声音。
　　周意致推开门走了进去。
　　昏暗的房间只有两盏灯火燃烧。
　　映照出一个男子赤条条悬挂于上，身上满是伤痕，一张静心符贴于头顶。
　　静心符保证他无法昏厥过去。
　　那男子叫喊太多失去了力气，嚎叫不出来，只剩下痛苦地低声呻吟。
　　再看男人旁边都是一些提神醒脑的辅助法器，各种器皿致力于给人带来最大痛苦。
　　“你还能再挨20次刺鞭，但我只会到19次，就会给你治疗。”
　　什么叫做专业？
　　这就叫专业。
　　周意致如同没看见般言简意赅，直接发言。
　　“我要借灵石。”
　　正在对悬挂之人进行拳打脚踢的男人停下了手，拿起旁边的毛巾擦了擦。
　　“规矩懂吗？”
　　周意致点点头。
　　这都摸到了这里，对这些肯定是懂的。
　　男人不放心还是多说了一句：“九出十三归，三月复利计算。
　　还不出的下场，应该不用我多说了吧。”
　　周意致点头。
　　被抽成这个样子，怎么看不见，我又不瞎。
　　“我能借多少？”
　　“修为如何？”
　　“练气四层。”
　　“有何身份。”
　　“若无身份能借多少？若有身份能借多少？”
　　男人听到这个脑瓜子一疼。
　　将手擦净，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开始照本宣科。
　　“以人为本，做好服务。
　　咱老大说过，咱们这行业也是讲道理的，有职业素养的，怎么借？借多少，都是有理有据。
　　不是所有人一上来说我要借灵石就给他借的。
　　是根据修为职业来判定，练气一层可借5块，每往上提一层可多借5块，炼气6层以上提升每层可多借10块。
　　这是修为方面的，还有职业方面。
　　如果你是普通店员，借款基数为10块。
　　做到管事，则是20块。
　　小店老板则是30块。
　　如果你有职业认定，最低一级则是40块。
　　再往上……
　　……
　　当然特别提醒啊，那些外出的捕猎修士，咱这借款与普通店员相同，毕竟风险太大。”
　　一通条款念完，男人只觉得口干舌燥，端起茶杯就往口里面倒，将茶叶嚼碎。
　　周意致掏出玉牌，摆在桌上。
　　“那给我来60块灵石。”
　　男人端详玉牌是正品无误，登记玉牌身份，拓印。
　　玉牌都能识别身份，能拿着别人玉牌前来就证明着关系匪浅。
　　捏出一个望气术扔到周意致身上，确定是练气四层。
　　在周意致身上打出一个标记。
　　将54块下品灵石递了过去。
　　“记住了，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没还的下场你给我记住了！
　　别以为跑能跑掉，有这标记在，无论你在天涯海角，我们都能找到你！”
　　男人最后警告了一句。
　　周意致毫不在意。
　　九出十三归，比起自己收集鱼骨炼制混液能换到的灵石，那可真是不值一提。
　　那可是十倍以上的回报。
　　果然垄断什么的，比高利贷更暴利。
　　今天还有几趟地方得跑呢。
　　……
　　【李记铁匠铺】
　　“记住了，这标记一打你再怎么跑都是逃不掉的！”
　　“哎，你身上怎么已经有一道了？”
　　……
　　【阿飞调味店】
　　“你要知道我们铁牛帮的势力！上一个想跑的人已经被我做成调味品了。”
　　“发生甚么事了，你这个人已经有两个印记。
　　赌狗啊，你这是！”
　　……
　　“卧槽，好亮！”
　　又是一道标记打上，之前打过的标记全部呼应出来。
　　这一刻！
　　周意致直接变成了光！
　　“你这个人是不是疯子啊！”
　　“加上这一道，身上居然有10道标记！”
　　他这是一口气借了十家？
　　这家店老板呆若木鸡，哪怕他见多识广，也从来没见过这种神操作。
　　这是什么类型的赌狗啊！
　　真不怕死的吗？
　　有心拦截，可想着老大的说法。
　　也只能作罢。
　　……
　　“你们是猪吗？”
　　“个个看到这么多标记不知道不给吗？”
　　“这么多灵石就给出去了？”
　　“万一真跑路了找不到不就完了吗？”
　　清脆的声音传出。
　　她面容中颇有几分稚气犹存，但板起个脸。
　　柔黑亮秀发盘成起，刘海蓬松，几缕青丝坠下，一双眸子若桃叶水润。
　　翘起个二郎腿。
　　坐在高位上的铁牛帮帮主李帖流对着底下这群废柴口水狂喷。
　　底下人颤颤巍巍。
　　被喷了半天，才有人勉强嘴硬一下。
　　“不是老大你说我们其实是服务业，要和气生财，以人为本吗？”
　　看到有人还敢顶嘴，李帖流立马回敬。
　　“你的意思是怪我咯！
　　老子说的是和气生财，生别人的财，你们倒好，给别人薅我们羊毛起来了！
　　我们放贷的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吗？
　　真不知道我爹当年怎么看上你们这些废柴？
　　我给你们设定这个，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减少那些收不回的烂账吗？
　　那些拿不出灵石的烂仔！
　　你把人打死，灵石拿不回来有用吗？
　　540灵石。
　　我听到这个数字都咯噔。
　　一个月的利润了！
　　你凭什么认为一个练气四层到时候能掏出780块灵石？
　　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
　　动动你们那可怜的天生残缺的小脑。
　　有时候我都怀疑你们是不是脑浆随着下面一起喷出去了。
　　不然怎么能够蠢成这幅模样。
　　你们这群废柴还不快去把那家伙追回来！
　　还呆在这干嘛？
　　还不行动起来啊！
　　等着我拿你们墓碑练拳击啊！”
　　……
　　将新的一批鱼骨灵石付了。
　　身上灵石直接减少一半。
　　不过看着自己仓库高高堆积的鱼骨头。
　　想到这之后可都是大把大把的灵石啊！
　　周意致满心愉悦。
　　颇有一种仓鼠一步步丰富自己粮仓的充实感。
　　不过还是得注意一下。
　　已经有人开始送小鱼。
　　今天已经加上了一条限定鱼的大小。
　　低于一定尺寸的鱼不收。
　　涸泽而渔的事情，周意致可不想干。
　　走在小巷路口。
　　周意致盘算着什么时候能够实行自己下一阶段的计划。
　　突然耳边传来一声令他惊恐万分的叫喊。
　　“道友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