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但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能是对不起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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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辞谢宜笑等人于樊月楼吃茶赏景,另一旁的长安楼却热闹非凡。

此时对景吟诗,好不畅快,便是不参与的,也围在边上看个热闹。

顾幽一首‘众里寻他千百度’的《青玉案》被奉为绝唱,今夜前者无人能比,后者无人超越,便是被世人封为第一才女的月清霜也是一败涂地,愤而拂袖离去。

顾幽小饮几杯,微醺,又是吟颂道: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众人听言,又是一阵叫好声,忙是有人取了笔墨记录下来,而后争相传唱。

年公子看向顾幽眼底一片亮光,倒是坐在某个角落里的姜泽云一脸的痛苦,忍不住多灌了几杯酒。

顾幽与年公子喝了好几杯,年公子心情甚好,自当是陪她饮了,待散场时,二人被簇拥这下楼已经有些微醺。

上了马车走至半途,顾幽却称要去解手,让人停车。

此时马车还在街道上,边上正有长宁侯府的一家绣坊,绣坊里头临着一处小院子,正好有方便的地方,于是晴空与碧霄便陪同她一起下马车,去往绣坊解手。

“大姑娘,今日怎么有空前来?”绣坊的女管事见顾幽来了,忙是上前来行礼问安,堆出笑容来。

顾幽罢罢手:“我是来解手的。”

女管事闻言,忙是提着一个灯笼陪着她去,顾幽点头,转头对晴空和碧霄道:“你们二人暂且在这里等着,我一会儿便回来。”

晴空有些犹豫:“奴婢还是跟着伺候姑娘好了。”

顾幽却又不乐意了:“我去如厕有什么伺候的,你们二人就在这里等着就行。”

晴空听她这么说,也只得是同意了。

后面的院子也只能从这里进去,又是长宁侯府自己的绣坊,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

于是顾幽便与女管事一同去了后面的小院,顾幽进了茅房,如厕到一半,又说是她的衣裳不慎脏了,让女管事去给她拿一套新的来。

“前些日子我和我母亲不是让你们做几身衣裳吗?也给我大哥做了一套,他那套做好了没?我看着出门在外穿着衣裙不是很方便,你去将我大哥那套取过来先给我用。”

女管事有些晕乎,但是主子既然吩咐了,她只得是同意下来,然后去取衣服去。

待取来了,又给了顾幽:“姑娘可是要去屋里换?这边实在是有些味,屋里有休息的地方。”

顾幽想了想点头:“好。”

于是二人又去了小院的正房,女管事让顾幽去她平时休息的寝室里换衣裳,自己则是在明厅里等着。

顾幽这会儿脸色有些发红,但脑子却清醒极了。

她快速地换好了衣裳,又将头发卷成了一个丸子头,拿着她拆下来的一根玉簪固定,然后推了推窗户,翻身出了寝室。

仔细看了一眼明厅,见是女管事在屋里喝茶,她便借着黑夜溜了。

待是到了外面的门面,她又是用袖子遮了遮脸,然后便与晴空碧霄二人擦肩而过,出了门,最后看了马车一眼,她掉头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今日是她这么多日来,唯一逃离的机会了,要是不逃,她肯定会被押着上花轿,然后嫁给什么年公子。

要说这位年公子确实是不错,但她已经有了喜欢的人,只能是对不起了。

她心里算着,现在逃离了长宁侯府,等到了明天,她就去靖州,去找杨公子。

一想到能去找杨公子了,她心头一片火热,恨不得立刻长了翅膀就过去。

她一边想着一边跑着,小脸激动得泛红,可没等她高兴多久,突然脖子一痛,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晕了过去。

另一边,怀南王李重阳带着护卫出现在了春风楼,他一出现,便引起了一阵骚动。

楼里的姑娘心头火热,心想着要是能让这位爷瞧上了,日后荣华富贵都享用不尽,一些风流客们则是个个脸色不好,愁苦他怎么来了。

若是他来了,这霓裳姑娘还要轮到别人。

有人私下小声地议论:“他这后院的侍妾,没有二十也有十几了吧,何必要与我们抢霓裳姑娘?”

“就是,他堂堂一个郡王,要什么样的姑娘没有,便是侍妾,那清白尊贵的姑娘也是任由他挑选。”

“这你们就说错了吧,那些个干净清白的姑娘,哪里有楼里的会伺候人,在屋里的时候遮遮掩掩,羞羞涩涩的,还需得哄着才肯,哪里能这么舒坦。”

“我们来这里,不就是好这一口吗?”

“也是。”

一群人聊着聊着,便聊起了楼里哪个姑娘本事最好,今日这便是不能与霓裳姑娘春风一度,却也不能白来。

姑娘们则是因为到底谁去给李重阳送茶的事情大打出手,争持不休,最后还是一身红裙的霓裳姑娘抢了先。

霓裳姑娘不过十六,生得年轻貌美,一张容颜妩媚之中清纯,是男子们所追捧的相貌,她来春风楼不过三个月百年被奉为头牌,今夜要拍卖的,便是她第一个陪客的机会。

她目光淡淡地扫过,然后让身后伺候的婢女捧着托盘跟上,施施然地往前面走去。

此时外面街道的热闹差不多散了,姑娘们也到了要回家的时候,可春风楼这种地方,热闹才刚刚开始,而且好戏还在后头呢。

李重阳坐在一处雅阁之中,边上的窗户正对着楼里的空空,底下大堂坐着各色各样的人,风流客们搂着姑娘不时地调笑,发出一阵阵的笑声来。

香甜奢靡的脂粉味到处弥漫,酒味混杂其中,有歌声袅袅,仿若醉生梦死。

李重阳手中捏着一张帕子,上头还绣着一首诗词,诗词写道:

前不见古人,

后不见来者。

念天地之悠悠,

独怆然而涕下。

落款是一个‘悠’字。

他捏紧了帕子,久久地叹了口气:“你到底是在哪?”

正在此时,边上的护卫提醒了一声:“王爷,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