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觉得她家夫君这两日无端的有些撩人,尤其是夜里睡觉的时候寝衣宽松露出一些胸膛,合眼睡着的样子宛若一个等待王子亲一亲醒来的睡美人。
谢宜笑觉得这场面多了日子过得很艰难,她暗暗庆幸自己还是个未成年的小姑娘,前世也没有交个男朋友什么的,对此没有什么经验,若不然她真的害怕自己做出什么丢脸的事情。
有时候她还辗转反思,心想着要不要分开睡好了,这样下去迟早是要出事的,但是冬日实在是太冷了,每天睡觉有人暖被窝又让她靠着实在是太舒服了。
想去年冬日就算是屋里烧了地龙,夜里睡觉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冷,一个冬天下来就没有睡过一次舒服的觉,今年冬天有人暖被窝了,夜夜都是睡得非常之舒服,整个人精神抖擞。
.....因此,她虽然很想将她夫君一脚踹开,但是又舍不得有人暖被窝的日子,她认真想了想,觉得还可以忍耐一下,等天气暖和了再将他赶去书房睡。
接下来这几日谢宜笑便没有再出门。
其实她将水晶球交给青婳王女之后也是有些担忧的,心想着青婳王女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但是见几日都没有接到那边派人过来递消息,只得先将这事情放下。
虽然她将水晶球交给青婳王女有违顾幽的想法,当初顾幽离开的时候说了若是她再回来,长宁侯府有什么危机,便将水晶球给她,让她恢复前世的记忆。
她辜负了顾幽的信任。
但是她也坚定地觉得自己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顾幽已是前世前尘,她这一世是南越王女,恢复前世的记忆就意味着要背负上长宁侯府这个重担,甚至扼杀新生。
到时候她到底是青婳往往女还是长宁侯府顾幽呢?
她日后是要回到南越还是留在这里呢?
谢宜笑将一切交给青婳王女选择。
时至年关,各家铺子开始结算一年的账本,谢宜笑也开始忙碌起来,无暇再去思考这些事情。
容国公府在外院专门安排了一处院子给她接待各个铺子田庄前来的管事,她大嫂明氏就在隔壁,在对账之前,这位大嫂还给她支了个高招。
“你将自己陪嫁田庄铺子的账本和你们自家的分开来,陪嫁的算是你自己的,他的就算是你们夫妻的,平日里的花费日后就在这里支出。”
也就是说她的是自己的私产,是属于她个人的,容辞名下的则是夫妻俩共同的,用来养家的。
谢宜笑搓了搓手,对此建议表示很同意,家是她管的,铺子是她经营的,他就丢了个铺子过来撒手不管了,这应该属于共同的。
各个铺子的管事陆续前来,有管谢家给她嫁妆的陈管事,管顾琴瑟留给她产业的宋管事,管西子阁的樊姑和管厂子的钱管事,以及容辞这边江山清风楼的木管事等等。
谢宜笑带着人和他们一个一家一家地对账查账,查收一年的收成,讨论来年的经营方向。
谢宜笑让红菇准备好了给这些管事的年礼,其中有米粮蔬菜瓜果、干果蜜饯年饼酒肉,另外按照等级的不同,给予一笔过年的钱银。
各家铺子都经营得不错,陈管事、宋管事管的这些铺子田庄大多数都是守成,经营与往年差不多,谢宜笑没有什么意外。
主要还是西子阁与江上清风楼这两家,西子阁自开张以来生意就一直不错,客人是络绎不绝,这一年下来经营所得就是一笔不菲的数目。
江上清风楼经过她的整改之后,生意也好了起来,但是先前休整花费了一笔钱,再然后木管事抽调了一笔钱,买了一家两层的食馆,准备做各处地方菜的食馆,再加上各类休整培养厨师这些事情,总共用去了近一半的利益所得。
按照谢宜笑的规矩,给各位管事分钱,每一位大管事手中管的铺子田庄都享有一成收益,每一家铺子田庄的管事则是半成。
西子阁没有大管事,由樊姑、红纱、钱管事三人共管,一人分得半成,再给予陈白芍一成,余下七成半归谢宜笑。
每个人拿到分到手的钱财都分外的高兴,觉得这一年的辛苦付出都是值得的,为了来年能赚到更多的钱银,开始认真思考怎么才能经营得更好。
红纱拿着分到手的钱,激动得脸都红了,她是做梦都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能做管事分到钱。
明心羡慕得不要不要的:“红纱真厉害,现在都是管事了。”
红纱脸色微红,兴奋道:“都是主子的信任,樊姑和钱管事也对我教导良多。”
虽然这一年下来,真的是挺辛苦的,忙起来的时候有一段时间晚上都没多少时间休息,不过眼见这西子阁的生意越来越好,她也觉得是值得的。
“西子阁这一年的生意确实不错,日后继续由你们三人分管,若是有哪里有什么问题就一起商量一下,若是做不了决定再来找我,我也会时常到西子阁去,到时候让樊姑和我说一说。”
“明年的事情,便参考今年的售卖情况安排生产,卖得好的多准备一些,卖得不好的,便生产得少一些,这些樊姑将一年每一种膏粉的售卖情况和大家说一说,你们自己安排。”
“什么时候要购买哪一样药材才能买到最好,钱管事,这个你要记下。”
“什么时候开始准备哪一样产品,红纱,这是你的事情。”
“樊姑继续坐镇西子阁。”
谢宜笑最是看重西子阁,嘱咐了一下他们来年的事情,解决了一下他们不确定的事情,这才让三人离开。
其他铺子一切照旧。
倒是木管事这边的新食楼有些问题。
谢宜笑先前与木管事商量了一下,将这食楼命名为百家食楼,食楼都整修好了,厨子也安排好了,食楼的护卫伙计一应就位,只等年后开张,但如今管事还没定下来。
木管事先前是想让明镜过去,顺道躲一躲那北亭侯世子,但明镜不想挪窝,只得是另外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