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就是宅院和铺子了,只要有这两家铺子,不管是自己经营或是租赁出去也好,每个月都有钱入账,就算是躺着这日子也过得去。
原本容二爷和何氏说这两间铺子归他们不分,其他的儿子都没有意见,毕竟铺子就两家,轮不上他们,就是容二和宋氏心中不甘,觉得这铺子不分,日后就是容八的了。
前面他们说不过,今日容国公夫人来了,他们就又提起了。
容国公夫人微微蹙眉,其实她私心觉得这两间铺子给容二爷夫妇不错,日后这两人手里也有点钱,这日子能过得好一些,省得到老了底下的儿子儿媳照顾不好。
她与容国公的想法也简单,容二爷是容国公亲弟弟,但还算安分,他们照顾一些没有问题,到了侄子这一辈,就给一笔分家安家的钱银,再往下就不管了。
容国公夫人道:“既然如此,这两间铺子还暂时归你父亲母亲,算是你父亲母亲各一间,等你父亲百年之后,他名下的那间就归你,你母亲这间就归你八弟。”
何氏和容二夫妇闻言都有些不满,何氏想要将这铺子留给容八,容二夫妇则是觉得在父亲百年之后太久了。
容国公夫人又道:“你们也别说什么不同意了,弟妹啊,这做人也不能太贪心,容八到底不是长子,他得了三进院日后又能得一间铺子,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总不能是全给了他的。”
“容二宋氏,我只是伯母,论理我不该说的,你母亲还有容六的母亲都走得早,何氏虽然是继母,但在这家中操持二十几个年头了,她虽然没有特别贤惠善良,但也没有做过什么害你们的事情是不是?”
“你们也平平安安地长大娶妻,也算是有她的功劳,铺子她占一间,这是她该得的。”
何氏作为继母,确实是偏心自己的亲儿子,但偏心自己的儿子也没什么错,要求人家对待继子和亲儿子一视同仁,那才是可笑。
何氏偏心是有,但也没有害过人,不喜欢最多也就是给他们一口吃的,无视他们的存在,兄弟几个也平平安安地长大娶了媳妇,作为继母,她这样绝对不能说坏。
“二弟,你可是有什么意见?”
容二爷也不大愿意分家的,闷闷地坐在那里,听到容国公夫人问他,摇了摇头:“我没有意见。”
他生前铺子在他手里,赚的钱归他,死后给哪个儿子都成。
容国公夫人又道:“那就按照我说的办的,这一间铺子,你百年之后就归你长子家,但也不能全归他一人,帝城的一家普通的铺子,位置不好不坏的,价值一千,但是要等你百年之后才给,这又折一折,算个五百两吧。”
“五百两,容二家的,算是你们买下了这铺子,到时候这个钱便在你大伯父给你们分家的钱里扣除,分给几个兄弟,容八没有,你家也没有。”
“你们其他的可是还有意见,有也说一说。”
容四、容五、容六、容七四兄弟都没有意见,原本这铺子也轮不上他们,这白得一百两银子,他们哪里能有意见。
容二脸色有些僵硬,他皱紧眉头思考这个问题。
容国公比容二爷大几年,今年容国公都六十了,容二爷也五十多了,虽然说这些年身体也不错,但人的寿数也就这么多,最多估计也就能活个十几年,到时候这铺子也归他了。
十几年后,若是能顺利到手的,似乎也不错
良久之后,容二问道:“若是给了钱,这铺子中途卖了怎办?”
容国公夫人道:“你若是不放心,便立下一个字据,再去衙门说一声,说这铺子日后归你,之前只可租赁不可买卖。”
容二咬牙应下:“那就这样。”
宋氏急了,伸手拧了他一下,容二转头瞪了宋氏一眼,让她闭嘴。
“那就这样吧。”容国公夫人道,“你们伯父说了,给你们兄弟几个安家,一人一千两,算是他这个做伯父给你们的照顾。”
明氏将银票拿了出来,分给了除了容二之外的五人,一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她跟何氏道:“二婶,你那里可是有一百两的银票,我与你换换。”
何氏点头,取了十张一百两的银票给明氏,明氏给了五百容二,宋氏看着这银票,眼睛红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容国公夫人又道:“这五百两,容四、容五、容七各一百两,容六两百,他是嫡子,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没有。”
“既然没有,就这么办了,将你们的东西都分一分吧,分好了家,就各自过各自的日子,勿要再吵吵闹闹了。”
明氏将五百两分了出去,何氏这才肉疼地将盒子拿出来,将之前说好的钱银分出去,给容二家五百两,给容四家一千两,给容六一千六百两,给容七一千三百两。
这一分,容家这攒了三十年的家底都要见底了,余下大约千两,这是给他们二老养老的。
何氏抱着盒子,眼泪簌簌落下。
容国公夫人见她如此,便劝了她一句:“好了,也不要再哭了,日后有的是你的好日子。”
虽然说分家分出去那么多东西,但亲儿子分得最多,何氏也算不得吃亏,而且儿媳是她亲侄女,但凡亲儿子和儿媳有点良心,她自己还有点钱,名下还有个铺子,将来都不可能过得太差了。
“你也要往好处去想,以前这一家子呆在一起,天天吵吵闹闹的哪里有安分的日子,如此分了也清静。”
何氏擦了擦眼泪:“您说的对。”
容国公夫人办完了这件事,便带着儿子儿媳离开了。
待他们离开之后,容二爷家便动作了起来,容二、容五搬到了分给他们的院子,容四早早地买好了宅院,当天晚上就带着妻儿搬去了新院。
至于容六和容七,则是暂时搬到了倒座房那里,等他们购置了宅院再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