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宜笑去见了谢老太爷,陪着他下了一局,等江昭灵醒来的时候便赶去看了江昭灵,和她说了几句话。
江昭灵又是疼又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总算是生了,若是她再不出来,我真的是受不了了。”
十月怀胎,月份越大肚子越大越重,孕妇真的是很辛苦的,而且这么大的肚子,实在是有损她们美丽的身姿,连想打扮打扮都不成了。
肚子大的时候,江昭灵都不敢出去见人,生怕别人笑话她。
“你都不知道我多久都不曾出去走走了。”江昭灵都觉得自己要发霉了长丑了。
谢宜笑赶紧哄她道:“那等你养好了身子,咱们便出去走走,去长安楼去江上清风楼去樊月楼,再或者去梨园听戏,让你玩个痛快。”
“那咱们说好了,你可不能反悔。”
“好好好,说好了说好了。”
等江昭灵要用饭了,谢宜笑便打算回容国公府,临走之前又去看了一眼那小不点。
小姑娘这会儿还在睡,轻轻地呼吸着,可可爱爱的样子实在是令人喜欢,让人忍不住想伸手碰一碰她的小脸,不过只能忍下来。
谢宜笑心想,若是有一日她生了个这样的姑娘会如何?
是长得像她,还是长得像容辞,他们俩的模样都好,姑娘肯定会生得很好看吧
待回到容国公府,去木兰苑和容国公夫人说这谢家新生的姑娘的时候,容国公夫人听着她说那小姑娘小小一只多可爱,叹了口气又说起了容晴。
“阿晴小时候也是挺可爱的,和家里人也亲近,乖乖巧巧地喊我祖母祖母,老三对她很好,她也很亲近她爹,只是我们一不注意,她就被她母亲给教坏了,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容晴变成今日这个样子,或许有她本性如此的原因,但廖竹音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若非廖竹音一直给容晴洗脑,说她与司云朗之间的感情,说司云朗是何等出色的一个人,又说容亭如何的懦弱无能,容晴或许就不会厌恶容亭而喜欢司云朗了。
“您何必这样想。”谢宜笑忍不住道,“她长成今天这个样子,原是她母亲的责任,她母亲都不希望她能好,怎么还期待别人管她呢?”
谢宜笑不敢说的是,或许容晴厌恶容亭喜欢司云朗,那正是廖竹音心中期待的呢?
她一想到这个就莫名的恶心,大概是廖竹音算计了容亭,又不想让容晴亲近容亭,想让她记得司云朗,故而才将容晴教成这样。
“你看看大哥和大嫂家的容景还有容暄,不都长得好好的,虽然皮了一些,但也是一个都没歪的。”
容国公夫人笑了:“行了,不必劝我,我都这把岁数了,还有什么看不开的,这人生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的,我如今这般,也是很知足了。”
她的儿孙都很好,除了容亭这边有些波折,其余的都好得不能再好,就算是容亭这边的,等她给容亭娶一房温柔贤惠的夫人,再将容晴嫁出去眼不见心不烦,也都能囫囵过去了。
谢宜笑心道,若是您知道容晴不是您的孙女,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戴了绿帽子,苦心为别人养了姑娘,就不这么想了。
“要不......”谢宜笑拧了拧袖子,突然道,“要不我日后给您生个孙女,让她陪您玩去。”
“嗯?”容国公夫人扭过头去,心道,还有这等好事?
“你说的可是真的?”容国公夫人可真是惊喜了。
谢宜笑忍不住脸红,但话都说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点头了:“若是运气好,您指不定有孙女,要是运气不好,您只能是有孙子了。”
她和容辞的身体也没啥毛病,若是想要孩子,日后肯定会有的,不过也有一点,她肯定是不想一直生一直生的,最多就生两个,孙子孙女这得看命了,这个就看老天爷了。
若是有一个可爱的孙女,容国公夫人便是知晓容晴不是容家的姑娘,也应该不会太难过了吧
容国公夫人哈哈大笑:“只要有,孙子孙女我都喜欢的。”
谢宜笑离开的时候还脸色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真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啊,这还没怎么样呢,还说什么要生孩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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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老太爷为谢家新生的姑娘取名‘语’,她这辈从言,可以用言字旁的字,也可以换做言x,但谢瑾和温氏的长子叫谢谦,她只能顺着用言字旁的字。
洗三那日谢宜笑回谢家的时候听说了这事,谢夫人道:“谢语确实不错,已是最好的一个词了,虽然也可以叫言什么的,但是她兄长又叫了‘谦’,也只能顺着取了。”
谢宜笑也有些晕乎,‘语’字确实不错,‘谢语’也不差,但谢家叫‘yu'的已经不少了,看那谢钰、谢愉,再来个谢语委实是难以分辨。
她忍不住提议道:“我瞧着语然便不错,若不然给她做个小名。”
“语然?!”谢夫人听着倒是有些心动,“语然语然,确实是个好名,说起来这一辈的姑娘也没几个词好用了,也唯有一个‘诗’字不错,这要是多几个姑娘取名都头秃,唤作语嫣也行的样子,我去与你大伯父说一说。”
谢夫人说罢便急匆匆去了棠苑见谢老太爷,谢宜笑坐在位置上眨眨眼,有些懵:“真的叫语然?”
她只是突然兴起说说而已,没有想过被采纳的啊!
不过这名确实不错,乍然听闻,也还挺惊艳的。
似乎也行的样子。
谢宜笑这么想着,也淡定地坐着,慢慢地喝着茶等谢夫人回来。
谢夫人很快就回来了,她道:“你大伯父说可以,不过这名字还需得问问阿琢他们夫妇,若是他们觉得没问题,便按照这个,日后这姑娘若是有妹子便可以唤作语什么,这样就好取名了。”
谢宜笑咽了下口水:“这样没有问题吗?是不是不对排序了?”
谢夫人道:“你大伯父道,规矩是人定的,改一改就是了。”
谢宜笑比了比拇指:“大伯父不愧是大伯父。”
这老头儿私底下从来就不是什么固执不知变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