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踢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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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沐尘有点想笑。
老外到底是老外,学会了华夏的道术,却没有学会华夏人的谦逊。
如果是华夏人,来求人帮忙,绝不会存什么挑战的思想。
可在亚当心里,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
这就是思维方式不同。
李沐尘无意教诲他什么,何况仙人行止,本就随心所欲,亚当的行为,反倒更符合修行人的逍遥自在。
李沐尘本也要去见观主,就和亚当同行。
到了里面,找到一个道士问了,道士听说是外国同道来访,倒也很重视,礼貌的把他们带去了客堂用茶,自己则去禀报。
不一会儿,又来了一位道士,经介绍得知是这里的知客,询问了亚当的来意后,又简单攀谈了几句,就把二人带去了后面的云集山房。
反正一路来,没人问起李沐尘,因为李沐尘看上去平平无奇,也不是道士,就把他当成了亚当的向导或者翻译。
山房内,监院道长蒋泉林接见了他们。
蒋泉林很热情,说:“中孚观是我道门在海外的重要分支,你师父谢林道长,多年前来访过白云观,也是一段佳话。他老人家现在可安好啊?”
亚当说:“我师父很好,多谢蒋道长关心。”
蒋泉林笑道:“道友不必客气,你虽然是外国人,但修行无国界,大家都是同门同宗,也就是自家人。今天你就在云集园住下来,这几天好好游览一下京城盛景。”
亚当说:“蒋道长,我这次不是来旅游的,我是带着师命来的。”
就把洛杉矶异教徒冲击佛道两教宫观庙宇的事情说了。
蒋泉林听完大怒道:“这些海外狂徒,不好好修行,整天搞什么教派对立,实在有违天尊传道之心。赤诚子道友,你放心,中孚观虽远在北美,但我白云观身为龙门祖庭,全真丛林,当然不会不管的。你回去告诉尊师,我们会尽快派人去洛杉矶,和你们汇合。”
亚当心中欢喜,说了声“谢谢”,就问道:“蒋道长,不知你们会派谁去洛杉矶呢?”
蒋泉林有点为难地说:“这要我们商议过后才能决定。”
亚当说:“我在北美修道,对华夏十分向往。我师父说,华夏修行人强者辈出,高人遍地,随便遇到一个,都可能是神仙者流。”
说着,他站起来,朝蒋泉林一拱手,“蒋道长,我想领教一下华夏道门前辈的风采,请赐教。”
蒋泉林愣了一下,皱眉道:“小道友,你这算什么?你到底是来求助的,还是来踢馆的?”
亚当也愣了,就是领教一下,怎么就成了踢馆的了?
但他还是坚持道:“蒋道长,我就是单纯想领教一下。再说了,你们派去洛杉矶的人,总要比我强才行,要是派个比我弱的去,那我还不如不来呢。”
李沐尘差点笑出来,这家伙,说话也太直了。
果然,蒋泉林的脸色有点难看了,要不是外国道友,估计此时已经发作了。
“连成,”蒋泉林对守在门口的一个年轻道士说,“你来和这位赤诚子道友切磋一下,记得点到为止,切莫伤了人。”
“是,师尊。”
叫连成的道士走进来,朝蒋泉林躬身施了一礼,才转身面向亚当。
亚当朝四周看了眼,这是客房,桌椅沙发的,并没有多大的空地,不解地问道:“就在这里吗?”
蒋泉林轻笑一声,笑容里带着一丝并无恶意的轻蔑,说道:“又不是武夫比武,还要摆个擂台。道法运用,贵乎精妙,存乎心意,一息之间,胜负已定。”
蒋泉林才不相信一个老外能有多高深的修为。
亚当听了蒋泉林这番高妙的话,肃然起敬。
连成道士朝他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师兄请!”
亚当站起来,拱了拱手,说:“请!”
二人就在客堂里隔着三五米的距离对立着。
连成先动了手,只见他眉眼低垂,双手结印,似老僧入定,然后意随心发,身随意动,手印连变几下,周身涌起一股法力,旋转成风,吹得他的衣衫飘舞。
蒋泉林微微点头,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李沐尘却是皱起了眉头。
这小道士的道法实在太低微了。
这种道术,别说和修行人斗法,就是和练武的比,也不见得能打过谁。
道法和武道相比,在初期是不占优势的。
武道更加直接,练出来的都是杀人技。
而道法在初期,往往是中看不中用,所以很多修士先天不足或者后天不努力,最后就只能靠变戏法糊弄人。
可一旦修到后期,道术是碾压武道的。
比如李沐尘还没入先天,而钱塘宗师何长春,已经一只脚跨进了先天之门,但李沐尘根本就没把他放在心上。
因为先天和先天不是一个东西。
武道之先天,是由武入道的门槛。
而李沐尘的先天,那是经历雷劫,九死一生之后,真正的仙。
眼前这个小道士,法力若和武道比,最多也就能和洪天成、黄海之流对上几个来回,要是碰上荣师傅、王老板他们,一招就得丢了小命。
这个蒋泉林,太小看人了!
李沐尘断定,连成根本不是亚当的对手。
亚当虽然也看出来了,但他先入为主地认为白云观里的道士肯定都是高手,加上刚才蒋泉林的那番话,让他以为连成是在隐藏实力,或许这轻描淡写的招式里藏着什么厉害的杀招。
亚当不敢大意,真气运转周天,同样推出一掌。
一股浑厚的法力随着他的掌风而出,如惊涛拍岸,涌向连成。
蒋泉林脸色大变,连忙出手,但已经晚了一步。
亚当和连成的法力已经撞在一起。
连成身体如断线的风筝一般飘了起来,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
蒋泉林飞身把连成接住,拖着他的后背落到地上,一股真气渡入连成体内。
连成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好半天才缓下来,脸色绯红,也不知是内伤,还是惭愧。
“师尊,我败了,请师尊惩罚。”连成低头道。
“不怪你!”蒋泉林沉着脸,看向亚当,怒目而视道,“你怎么下手这么重?如此心狠手辣,岂是修道的心性!”
亚当不免有些尴尬,道:“我没想到他这么弱呀,我才用了三成功力。”
他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在蒋泉林看来,这简直是挑衅!
“哼,你一个海外来的道士,竟敢如此猖狂,真当我白云观没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