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方诗韵她们一一打过招呼,武云鸿拉着行李箱离开了古羽所住的别墅,打车朝麟州郊区的方向赶了过去。
车内,武云鸿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了自己抄录的一个小册子,嘴角泛起了一抹的冷笑。
这册子上,是那三本古籍中记载的修炼功法跟蛊术,摩挲着手里的两块玉髓,武云鸿眼中又燃起了仇恨的火焰……
一个礼拜的时间悄然而过,位于麟州西边两百多里外的昌洹市,素有天下粮都的美誉,两江交汇,风景秀丽,背靠绵延百十里的鹤鸣山,经济发达程度跟麟州不相上下。
傍晚时分,昌洹市中心的一家酒吧里,两个三十出头的男子正各自搂着怀中那衣着暴露的美女开怀畅饮,但两人的目光却不时地看向右手边的卡座。
这两个男子穿着打扮都是品牌,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两个法拉利的车钥匙,点的酒水也都是这酒吧里价钱最高的,偶尔会有美女过来搭讪,可他们脸上虽然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但眼神深处却不时地闪过一抹谨慎之色。
而他们左手边卡座,坐着的是一位身着长衫的年轻人,面色有些苍白,嘴角似有似无的带着一抹笑意,正是从麟州而来的武云鸿。
痊愈之后的武云鸿似乎比之前还消瘦了,而且眼窝深陷,面色苍白,但他身上却有种让人敬而远之的冰冷气势,几个美女想要过来找他搭话,但看见武云鸿那森冷的目光后,又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师兄,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走吧,最近市里不太平……”
另外一个男子仰头将杯中的酒水喝尽,微微点了点头,松开了怀中的美女。
两人起身离开的时候,还不忘朝武云鸿扫一眼。
武云鸿却只是神在在的坐在那,等那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离开了酒吧后,他才缓缓起身,从口袋内拿出几张百元大钞来塞给了一旁的服务员,带着一抹冷笑快步跟了上去。
“师兄,刚才那小子,我看八成是个古武者,可他身上没有灵气波动啊!”
出了酒吧的大门,一个男子轻轻皱了下眉头,面色阴沉的低声嘟囔道。
“昌洹只有两个古武世家,我也没见过那小子……”另外一个男子叹了口气,快步走向了停在街边的跑车。
“听说最近段家死了好几个人,师傅让咱们也都小心一点,现在这么晚了,咱俩还是先找个地方睡一觉,明天一早再回去吧!”
两人来到跑车边,但感觉到背后有一股森冷的杀意蔓延而来,这两个男子身子一震,慌忙转身。
一脸冷笑的武云鸿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眼神中还闪烁着疯狂的杀意。
只是一眨眼的时间,这两个男子像是魔怔了一样,目光呆滞,怔怔的站在原地。
武云鸿四周看了看,径直走向了不远处一条小巷,而那两个男子也跟了过去……
街上车流如龙,这此时又已临近深夜,根本没有人注意到武云鸿他们。
小巷很窄,仅有一米多宽,旁边还堆放着不少杂物,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恶臭。
武云鸿来到小巷里站定,缓缓转过身来,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那两个目光呆滞的男子身上,嘴角还泛起了一抹残忍的冷笑。
两个好好的大活人,此时却像是丢了魂一样站在武云鸿面前,可武云鸿从口袋内拿出一个小瓷瓶打开后,一股浓郁的腥味蔓延而出,这两人身子一震,总算恢复了些意识。
但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武云鸿掌心中亮起了一抹红光,如同潮水般蔓延至这两人身边,很快将他们笼罩在了其中。
仅仅过了几分钟,红光消散,武云鸿一脸陶醉的深吸了口气,而他面前的那两个男子,此时已经成了干尸。
瓷瓶中爬出了不少黑色的虫子,很快将那具干尸啃食殆尽,随后又乖乖的爬进了瓷瓶内。
武云鸿走小巷内走出,四周看了看,一晃眼的时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这一个礼拜的时间古羽在家倒是过的很惬意,偶尔炼炼丹药,钻研下阵法,没事的时候去找阮密和荣连城聊聊,身边还有八个美女相伴,古羽甚至觉得古代的帝王生活也不过如此了。
这天下午,古羽正在别墅后院酿酒,一辆吉普车稳稳的停在了别墅大门口,杜玉虎带着梁忠从车内跳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一个包包,面色有些凝重。
还没进别墅呢,杜玉虎忽然抽动了几下鼻子,眼中亮起了光。
“好香的酒味啊,跟我上次在方老家里闻到的一样……”
梁忠踮起脚尖朝别墅内看了看,咧嘴笑道:“肯定是古羽酿酒了,咱们快进去看看!”
上前摁了几下门铃,一个佣人从正厅内走了出来,隔着铁门好奇的打量着杜玉虎和梁忠,疑惑的问道:“请问你们找谁啊?”
“古羽,古羽那小子在家吗?”杜玉虎客气的询问道。
“嗯,你们稍等,我进去通禀一声!”佣人点了点头,快步进了正厅,不大一会,方诗韵跟冷雅萱她们俩出来了。
看见别墅外站着的是杜玉虎跟梁忠,方诗韵稍稍愣了下,快步来到别墅门口,将大门给拉开,好奇的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杜玉虎这段时间一直都在京都,夏少龙去了港岛之后,岚城那边的天煞小队由梁忠在负责,他们俩忽然跑麟州来了,一定是有什么大事发生。
这两个家伙看方诗韵身上少了许多之前的冷意,笑着问道:“有点事找古羽,老爷子让我们过来的!”
梁忠咧嘴一笑,朝别墅内看了看,狐疑的问道:“古羽呢?这么浓的酒香味,他是不是在酿酒?”
方诗韵没好气的翻了下眼皮,轻声道:“古羽在后院呢,跟我进来吧!”
几人来到后院,见古羽正蹲在一个木桶边忙活着,身旁还放了不少已经酿好的莲花白,杜玉虎跟梁忠的眼睛顿时亮了,快步来到他身旁,一屁股坐在了石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