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这鳞片因为时间太长了,表面已经泛黄,根本没人要,也没人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老者就一直带在了身上。
“你们是来找那妖族尸体的吧?”
胡灵儿心中一动,好奇的反问道:“怎么?还有人来找过那具尸体?”
老者微微点头道:“不错,那人死了之后没两天,就有一个老人来过!还挖开了那尸体仔细看了看,我也是那时候才知道……死的那人是个妖族!”
“尸体呢?被那老人给带走了吗?”武云鸿慌忙追问道。
老者摆了摆手叹着气说道:“没有,还埋在山里!不过……不过那老人曾经说过,如果有人来找尸体,他一定会再回来的!”
武云鸿跟胡灵儿同时一愣,但老者却苦笑了下,接着说道:“这都隔四五十年了,那老人应该也早就死了!”
“先带我们去看看尸体吧!”胡灵儿迫切的说道。
老者没有犹豫,轻声道:“可以,埋尸体的地方离我这木屋不远,我带你们过去。”
出了木屋,武云鸿他们跟着这老者朝后面的密林中走了大约有五分钟,发现了一个山洞口。
进去二三十米远,一个巨大的土堆映入眼帘,前面还插着一个已经早看不出颜色的石碑。
这土堆看上去有十多个平方,胡灵儿走上前围着转了一圈,武云鸿则拎起了从老者小院内哪来的铁锹挖了起来。
令他们惊讶的是,仅仅几锹挖下去,忽然传来了一声脆响,武云鸿低头看去,只见泥土下面竟然露出了白色的鳞片,足足有脸盆大小。
胡灵儿倒吸了口亮起,忍不住惊呼道:“真……真是龙族!”
与此同时,虚空中盘膝而坐的一个白色长袍老者也陡然睁开了双眼,平静的双眸之中泛起了一丝波澜。
“有人动敖戾的尸体,他们一定有妖丹!”白色长袍老者嘴角泛起了一抹笑意,一道白光闪过,老者的身影消失在了云层之上。
此时在山洞内,带武云鸿他们过来的那老头已经面色煞白的瘫在了地上,紧盯着面前那被挖开的土堆,神色慌张的说道:“龙……这世界上真的有龙啊!”
胡灵儿没好气的翻了下眼皮,转头看了看他,悠悠说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龙族也是妖族的一种,你刚才看到我的本体,也没这么大反应啊!”
“果然是百年不腐啊,咱们现在要取血吗?”武云鸿将铁锹扔在了一旁,看着面前那足足有水桶粗细,盘卧在一起的黑色巨龙,神色倒是非常平静。
胡灵儿都是妖族,武云鸿现在见到其他的妖族也都不觉得惊讶了。
“嗯,我来吧!”胡灵儿擦了擦额头的香汗,蹲下身子接过了武云鸿递来的瓷瓶。
一道精纯的灵气在胡灵儿手中凝聚,很快幻化成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对着鳞片缝隙慢慢刺入,过了几秒钟后,殷红的鲜血顺着匕首滑落了下来,滴进了那瓷瓶当中。
但就在这时,武云鸿猛地转身,定睛看去,山洞口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虚幻的身影。
瘫在地上的那老者顺着武云鸿的目光看去,仿若见鬼了一样,双眼一翻吓得昏死了过去。
见对方来着不善,武云鸿眼神中顿时闪烁起了战意,胡灵儿也赶忙收起了瓷瓶,冷冰冰的看着山洞口出现的虚影……
“又一个妖族!”苍老的声音响起,那虚幻的身影缓步朝着武云鸿他们走了过来。
“你们既然来这里取血,想必妖丹一定在你们手上吧?”
“这和你没关系!”武云鸿冷声回道。
“交出妖丹,我可以饶你们不死!”
“妄想!”武云鸿身子一晃,扬起碗口大的拳头狠狠朝着对方砸了过去……
他这势大力沉的一拳,就算是破天境巅峰的古武者来了,想要硬接也得付出极为惨重的代价。
可那虚影却只是冷笑了一声,道道白光闪过,武云鸿一声闷哼,瞬间被震飞出了数米远,嘴角还流出了鲜血。
“你……你是化神境?”瘫在地上的武云鸿看着那虚影,面色异常的凝重。
胡灵儿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可看到武云鸿受了伤,她知道自己这时候上去帮忙,简直跟送死没什么区别。
想到这里,胡灵儿立刻幻化出本体,将那瓷瓶叼在了嘴里。
“你先走,我拦着他!”武云鸿猛地站起身来,咬牙又朝那虚幻的身影扑了上去。
雪白的狐狸也趁着这个机会风驰电掣般冲向了洞口,那虚幻身影刚想出手阻拦,可武云鸿的拳头已经来到了身前。
拳掌相交,总算是给胡灵儿制造了逃出生天的机会,一道白光闪过,那虚幻的人影在逼退了武云鸿后,转头朝着胡灵儿离开的方向看去,趁着来年快步出了洞口。
“想要伤她,你得先从我尸体上踏过去!”武云鸿再度扬起了拳头,怒吼着扑向了那虚幻的身影。
过了有大半个时辰,胡灵儿总算是逃到了山下,幻化成人形后,眼眶泛红的朝着山顶看去,眼角流出了两行清泪。
第二天上午,胡灵儿回到麟州见了古羽,将那装有鲜血的瓷瓶交给他后,竟然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古羽的面前。
看着泪眼婆娑的胡灵儿,古羽也是大惊失色,连忙搀住了她的胳膊,满脸凝重的问道:“胡姑娘,你这是怎么了?武云鸿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出事了,我们找到了那妖族的尸体,但就在取血的时候,有一个虚幻的身影出现,逼问我们妖丹的下落!那人……那人是化神境的古武者!”
胡灵儿擦了擦眼角,哽咽着继续说道:“武云鸿为了给我争取离开的机会,拼死拦住了对方,但他不是那人的对手,你快去闽州吧,再晚武云鸿就要出事了!”
听到这话,古羽顿时倒吸了口凉气,满脸震惊的说道:“化神境高手?闽州怎么可能会有化神境的古武者?”
随后古羽心中一动,暗自腹诽道:“难不成是帝家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