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帝深吸口气,抑制住复杂的情绪说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对了,你先起来再说。”不见纣绝阴有丝毫动作,只是黑袍高了几分,浓雾翻滚之下,竟然就这么起来了。张帝心想;我可以理解为他没有跪下去吗?纣绝阴起身后说道:“帝君,韩丫头昨夜所言并不完全,微臣就详细的给帝君讲解一遍。”张帝突然脸色一变,老脸一红,沉声道:“你偷窥我们的谈话?那昨天晚上在教室里……。”纣绝阴连忙说道:“帝君放心,微臣岂敢窥探帝君的隐私?在帝君有所目的的那一刻,微臣就已将全部神识撤回,帝君请放心,微臣什么都不知道!”“我能相信你吗?”“帝君,微臣是您最忠心的臣子,岂敢欺君?”张帝黑着脸道:“好吧,那我就假装相信你吧!”纣绝阴开始了长篇讲解:“帝君,您本是这幽冥界北阴酆都大帝,掌管整个幽冥鬼界的帝皇。”张帝整个都震惊了:“我是阴天子?”“正是!”“你等等,让我缓缓。”张帝一屁股坐在走廊里,思考了一会儿,才说道:“你继续!”纣绝阴继续道:“地藏王曾发宏愿说,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如今无数岁月过去,他眼见成佛无望,便另走他途斩尸证道。”“地藏王斩去善恶二尸,实力倍增,但执念之尸却迟迟无法斩断,只因他的那句地狱不空的宏愿。”“为此,地藏王密谋阴司各路鬼官造反,并允诺阴司各路鬼官许多好处,成功拉拢一批人脉。”“并一一说服五方鬼帝,便开始了夺权,五方鬼帝只是保持中立,并未参战。”“因为有善恶二尸,再加上冥河老祖的支持,其势力庞大,实力恐怖!”“您与东岳大帝泰山府君并肩作战三十余载,不惜以陨落为代价,将地藏与善恶二尸和冥河教祖引入幽冥血海!”“当年人皇遣僵尸王赢勾镇守幽冥血海,幽冥血海之主赢勾与府君有些交情,便一同参战。”“那一战打的昏天暗地,陛下陨落,府君被冥河教祖业火红莲所伤,业火至今仍未熄灭。”好家伙,这业火得烧了多少年?纣绝阴继续道:“赢勾被冥河教祖元屠阿鼻双剑所伤,便与府君一同离开幽冥血海。”“幽冥血海,乃是人巫大战的战争遗址,无数亡灵鬼尸聚集之地,唯有赢勾僵尸王的煞气方可镇压!”“没有了赢勾镇压,那些恶灵与鬼尸异常活跃,将地藏与冥河困在其中,如今已经五百年之久。”“不过幸好,府君大人保住了陛下的一丝残魂,与赢勾一起来阳间寻找方法让您恢复。”张帝沉默良久,问道:“我是北阴酆都大帝的转世?还是……?”纣绝阴点头道:“可以如此理解,但也不绝对,阳间的凡躯婴胎不能够承受陛下的残魂。”“至于府君是如何让陛下复活的,微臣也不知。”张帝嘴角一扯:“这么说,张奎安就是东岳大帝?卧槽,我叫他爷爷,他占我便宜是吧?”纣绝阴摇头道:“并非如此,东岳大帝本就比陛下辈分高出好几节,叫声爷爷也不吃亏。”“而且,府君大人原本可以袖手旁观的,是他给了陛下生机,自己也落得一个数百年灵魂燃烧之苦。”张帝点头道:“这份大恩大德我记着,不管怎么说,我现在的记忆中,他就是我爷爷。”“对了,地府的阴阳通道不是早就被摧毁了吗,那他是怎么回到地府的?”纣绝阴解释道:“那是因为,赢勾,用肉身撑起破损的通道五百年。”张帝倒吸冷气:“用肉身撑起阴阳路五百年?”那这个赢勾,是该有多强悍啊?纣绝阴继续道:“只因赢勾实在撑不住了,府君大人还没有完全恢复实力的情况下,被迫回到了地府。”“因为谁也不知道开启阴阳路的方法,是在阴间还是在阳间,所以就与赢勾约定一个在阴一个在阳。”张帝疑惑道:“开启阴阳路的方法是什么?”纣绝阴缓缓摇头道:“不知道,不全知道,或许只有平心娘娘知道如何开启阴阳路。”“平心娘娘?”张帝喃喃自语道:“是不是祖巫后土以身合为轮回之道后的那一身善念所化?”“正是!”张帝突然纳闷道:“我就不明白了,地府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这天上的那帮神仙也不管管?”纣绝阴摇头道:“微臣不知,不过,按理说,玉皇大帝知晓地府暴乱,定不会置之不理。”“至于为何不插手此事,微臣不知,也许,玉皇大帝也有他的苦衷吧!”“好吧!”张帝从地上爬起来问道:“你找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些吗?”纣绝阴继续摇头:“当然不止,还有就是来让帝君明白,您需要尽快找到鬼玺的下落了。”“鬼玺乃是幽冥界至宝,天子掌握,可镇压地府亿万万亡灵,同时,鬼玺也是帝君重要的力量来源。”“当年帝君炼化鬼玺,曾留有一魂一魄在上面,找到鬼玺,帝君才有望重塑大帝金身!”“还有,您需要……提升实力了!”张帝叹道:“哎,我每时每刻都在提升实力,但你当提升实力是捡白菜那么容易吗?”“这有何难?”只见纣绝阴袖袍之间伸出一只惨白的胳膊,朝着那些玻璃房内的鬼,宽大的手掌轻轻一握。上百个玻璃房中的鬼怪身体全部爆炸,一团一团的鬼气被硬生生撕扯出玻璃房。这些鬼气飘到惨白的手上开始凝聚,直至最后凝聚成一个鬼气团。纣绝阴躬下身子,抬起手掌:“请帝君享用!”张帝张大嘴;卧槽,又被这个家伙给装到了。这浓郁的鬼气开始往张帝的鼻孔与嘴巴里钻,竟直接融入进灵魂深处。张帝浑身打着哆嗦,如同打了鸡血一样亢奋。爽,太爽了!比昨天的桌震都要爽。这是一种来自灵魂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