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戴东和楚天翔一早准备出发,老爷子从书房里出来对戴东说:“伦敦来消息了,那个是假的。”说完,转身回书房了。戴东回头看了一眼楚天翔,摇了摇头没说什么,送他们走的曾梵霖却莫名其妙,不明就里。戴东和楚天翔过罗湖到羊城,戴东飞往京城,楚天翔飞往瑞宁。回到公司,张丽和李杰这个高兴,这回天翔哥带回来的都是hk货,好吃不好吃先别说,就那个包装就非常新颖好看,跟这边的就完全不一样。楚天翔回来就听到一个不好的消息,陆良对赌输了。这是潘有为过来告诉他的。楚天翔马上就去陆良的店看看,结果到店门口,看到工人在换牌匾,陆良原来的副总刘毅在边上指挥。楚天翔过去打了个招呼,刘毅显得有点尴尬,他对楚天翔说:“楚总,陆总离开了瑞宁,去哪儿也不说,让我们自行找工作,乔总把没走的员工都留下了,我也没好地方去,只好留下了。”楚天翔不太舒服,对刘毅的行为有了看法,从职场的角度看刘毅做的没错,但从感情上看就差劲了,楚天翔又跟刘毅敷衍了几句就告辞了。几个叔叔都不在,楚天翔又开始了淘金之旅,从金星开始,几天下来,也收了八,九块石头,但品质都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好的。这天下午,他原来的老板薛总给他来电话,说有块石头想他过来看看,楚天翔欣然同意。开车来到薛总的店里,楚天翔有种久违的亲切感,他下车先过去跟寸叔和几个原来的手下打了声招呼,闲聊两句,这时薛总领着两个人从楼梯走了下来,看见楚天翔来了,马上高兴地走过来。楚天翔赶紧站了起来说:“薛总,我来了。”薛总走过来拍拍楚天翔的肩膀,说:“天翔,走,过去看看,老缅的石头。”‘老缅’是瑞宁人对缅dian人的通称,就跟内地人称呼外国人‘老外’是一个道理。几个人来到一楼的会客厅,地上放着一块足有300公斤的黑乌沙原石,桌上还有一块白沙皮的石头,大概有六十多公斤。薛总小声对楚天翔说:“天翔,你仔细看看,我就挣点‘白卡’钱。”‘白卡’是缅语,翻译过来就是‘中介费’的意思。楚天翔先围着黑乌沙转了一圈,然后蹲下仔细地观察皮壳上的每一个表现,偶尔还用手抠一抠皮壳上的沙粒,整个石头点状松花不少,还有几条带状松花,但都不是很长,也不宽。因为有外人在,楚天翔就用一只手在皮壳上摸来摸去,过了半个多小时,楚天翔拿起桌上的手电,开始仔细观察沙粒的变化。又过了十多分钟,楚天翔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薛总,叫几个人过来,把石头翻一下,我要看看下面。”薛总闻言立马出去把几个工人叫了进来,五六个人费力地把石头翻了个,楚天翔又蹲下开始观察石头。两个缅dian人和薛总在一边聊天,缅dian人懂汉语的很多,沟通起来很顺畅。楚天翔站起来转身就坐在了圆凳上,腿都蹲麻了。他平静地问:“薛总,这块黑乌沙什么价?”薛总闻言回头问缅dian人:“要多少?”“要价一千二百万。”缅dian人见楚天翔看完了石头,知道开始谈价格了,马上兴奋起来。“你就说少了多少不卖?”楚天翔现在谈价格轻车熟路。缅dian人犹豫了一下:“低于七百万不卖。”楚天翔核计了一下,对缅dian人说:“我说个价格,你同意就成交,不同意我也不加了。”“三百二十万。”楚天翔说完,缅dian人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连连说:“老板,你那个价格太低了,你要高高看,高高看。”无论缅dian人再说什么,楚天翔都不吱声,他又开始看桌子上的那块白岩沙皮石头。薛总一看,有戏,这块石头是自己的。楚天翔看了有二十分钟,这二十分钟可把缅dian人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想跟楚天翔说话,人家在看石头,贸然说话不好,不说话,他们是真怕这个大客户跑了。楚天翔抬起头,问:“薛总,新厂石?”薛总点了点头,然后说:“压灯里面是紫罗兰,个头也够,种不差。”“什么价?”“三十万。”薛总没敢多加,就加了六万。楚天翔没犹豫:“行,我要了。”说着他拿出银行卡交给薛总。刷完卡,楚天翔看都没看那两个缅dian人,对薛总说:“让寸叔帮我把石头送到公司就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抬腿走人,薛总送到门口,回头就问两个缅dian人:“你们到底想多少钱卖?顾客给你们找来了,开的价格是这几天最高的,你们还不满足,你一个全赌料,还是黑乌沙,就靠那几个破松花,你们以为里头有帝王绿啊?不行‘白卡’我也不要了,石头你们拉走。”在瑞宁,买卖赌石就是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第一看谁手里有好货,第二,就看谁手里有客源。缅dian人哪会认识那么多内地的高层次客源,有了大价位的石头他们也只能借助国内开店的老板们推销石头,所以,像薛总这些开店的大老板是他们得罪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