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有点不明白楚天翔的意思,楚天翔笑着解释道:“南方人偏爱种水料,越通透越好,但北方人偏爱绿色,这块石头是白底青,绿色很浓,吕总那个朋友应该非常喜欢。”吕总大喜:“我就全听你的。”楚天翔又说道:“剩下三块怎么办?现在就切?”楚天翔意思现在太晚了,能不能明天切。朱先生误会了楚天翔的意思,他以为楚天翔是问这三块石头怎么分,就说道:“三块石头一家一块,自己选,天翔接着最后一块,老吕在一边看着。”他是把谭丽和他自己算一家。李春风脱口而出:同意!说完,他就低头研究自己选哪块石头,朱先生和谭丽也低下身子看起了石头。楚天翔说道:“我就不要了,送给吕总玩玩,这东西刺激性很大。”吕总对楚天翔说:“行,那就算我们俩的,我是什么也不懂。”李春风选了块黄皮子料,面上有几道流氓窗,看着种水应该到冰种了,这块石头也就二十几公斤。朱先生拿不定主意,谭丽有点不耐烦,怎么看都看不明白,说道:“老朱,就你这水平还是别看了,就选那块大的,身大力不亏。”朱先生看了半天也是挠头,只好点头答应了。这块大的是楚天翔选的第一块石头,黑乌沙,有三十多公斤,面上几个大窗都是绿色,种还可以,但色有点暗,看着不喜庆。楚天翔见了,微微一笑。最后一块是莫西沙的大象皮,十公斤左右,方方正正一块,几个面都有脱沙的表现,但都很小的面积,应该是冰种,但整体还是看不到其他表现。分完赃,李春风说道:“先切我这块。”楚天翔答应一声,抱着石头出去了,切锯没在办公室。不一会儿,他就回来了,说道:“吕总,你的工人挺厉害,没等我说他们就明白了怎么用那个切锯。”吕总说道:“这种机器对工人来讲太小儿科了,我把开数控机床的工人都叫来了。”几个人都笑了,这才是大炮打蚊子。楚天翔蹲下开始划线,他说:“吕总,看你运气了,整好了你这次没花钱。”“你说什么?”吕总没听清,追问了一句。谭丽刚要解释,朱先生说道:“别说破,一会儿切完了看。”不到半个小时,石头被工人拿回来了。李春风一听门响,就站起来等着,一见工人手里的石头,连忙抢过一块一看,只见切面上乌黑一片,看着很透,有一种空洞的感觉,里面飘着淡淡的兰花。谭丽拿着楚天翔的手电,直接按在了石头的表面:‘通’的一下,整个切面犹如打亮了一个大灯泡,瞬间全部被打透了,一眼望去,犹如一汪清水,清澈见底,个别地方还能看到里面若隐若现漂浮的白色絮状物和蓝色丝带。“啊”的一声,谭丽不由得惊叫起来,刚才还乌七八黑的石头瞬间就是丑小鸭变成白天鹅了。李春风紧紧盯着石头的切面,似乎进入了太虚空间,神游物外了,他从来还没切过这样的石头,反差太大了。朱先生倒不是很激动,他见过楚天翔切的石头,比这惊艳的有的是,这才是小儿科呢。吕总再不明白,也知道这是大涨了,他抬起头问道:“天翔,现在这个值多少钱?”楚天翔想了一下,说道:“飘兰花的冰种净料八十到一百万一公斤,这块石头二十多公斤,算十八公斤净料吧,有手镯,局部有点高冰种,…”“不会低于两千万!”脑子‘嗡’的一下,吕总有点不知所措:就这么眨眼的功夫,五百万的东西,就变成两千万了?他小心地问:“这东西能卖出吗?”他是有点不相信,就是这么个破石头,就值两千万?谁买呀?楚天翔笑着说道:“我说的两千万是石头的价格,做成成品应该在四千万到五千万左右。”楚天翔的话整个颠覆了吕总的认知。他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话。谭丽回过神儿来,催促道:“赶紧切我那块石头。”楚天翔促狭一笑,说:“先切吕总那块吧。”谭丽不知道楚天翔什么意思,反正也不差这一会儿,就点了点头:“那就赶紧的,我现在有点百爪挠心的感觉了。”石头拿出去了,这时李春风才从太虚空幻中回来,他感叹道:“还做什么生意,这玩意比抢钱还快!”朱先生撇撇嘴,揶揄道:“缅甸有的是翡翠原石,你去切啊!”“我不去!去了就是给天翔填坑。”李春风觉得气势有点弱,又说道:“天翔,下回赌石一定带着我,这玩意比…”他刚想说赌石比玩女人还刺激,猛地想起来谭丽在身边,连忙刹住车。谭丽是个人精,马上就明白了李春风的意思,鄙夷的说道:“有其父必有其子。”谭丽的意思是说他儿子李然喜欢在娱乐圈里面混是家传的。李春风丝毫不尴尬,故意岔开话题问道:“天翔,那两块怎么样?”楚天翔笑着说:“李总,恐怕你要失望了。”话音未落,石头又拿进来了,这块比较小,不到十公斤。这回是吕总,他抢着先拿了过来,几个人呼啦一下全都围了过来。石头不大,切完是一块大一块小,切面上白色碎末上泛着乌黑的底色,谭丽又把手电杵在了上面。‘腾’的一下,就像千年暗夜突然出现了一束阳光,整个大地被照的一览无余,光线凛冽,带着寒气,荧光闪耀,如太空般宁静悠远,深邃中飘荡着丝丝绿意,犹如天女散花般的灵动。几个人都被惊呆了,半天没人说话。朱先生艰难地抬起头,问道:“这是什么?”这是翡翠,大家都知道,但没人计较朱先生的语病,都大眼瞪小眼看着楚天翔,楚天翔笑意漾漾:“高冰种飘绿花,种非常老,起荧光了!”吕总迫不及待地问道:“这个多少钱?”